紫蘇最後面無表情地瞥了一眼已經不成狐形了的猥瑣男然後擡腳離開了這裡,只留下猥瑣男越來越微弱的呻吟聲在風中飄蕩。
睡了一覺蘇陌阡心情本來是很好的,可一醒來就聽到令人雞皮疙瘩掉一地的痛苦呻吟這就讓她很不開心了。美好的早晨都被煞風景的呻吟聲給破壞掉了,蘇陌阡的心情變得很糟糕,所以猥瑣大叔又要倒黴了。
如果猥瑣大叔知道了他只是用聲音來減輕點痛苦就又要遭受折磨他一定會哭着求放過,他就要死了難道連用嘴巴的權利都沒有了嗎,他真的好委屈!
蘇陌阡心情很是不佳地走到木屋門外朝猥瑣大叔昨天“打掃”過的地方看去,卻意外地沒有看到猥瑣大叔的身影。再仔細一聽蘇陌阡發現猥瑣大叔的呻吟聲竟是從她木屋的樹底下傳來的,從木屋上跳下來蘇陌阡果然在樹下發現了消失了的猥瑣大叔。
蘇陌阡看着被折磨得已經沒什麼精氣神的猥瑣大叔感到很是驚奇,他不是應該痛得沒有一點力氣嗎,怎麼竟然還有力氣爬到這裡來。雖然這段路程也不是很長,但對於猥瑣大叔這種“殘障狐士”來說還是很困難的。
蘇陌阡摸了摸下巴,看來猥瑣大叔的求生意志真的很強大啊。
“還有力氣爬到這兒來看來是我下的劑量還不夠啊,看猥瑣大叔你還不過癮,要不我再給你加點劑量?”蘇陌阡繼續無良的禍害着猥瑣大叔,那一副痞痞的樣子只叫人恨得牙癢癢。
可猥瑣大叔看到蘇陌阡的反應卻是……兩眼放光,那模樣絕對不是看見自己的仇人時該有的模樣,反而像是在看着自己的再生父母一樣。蘇陌阡默默地流冷汗,這是有被受虐傾向嗎!
猥瑣大叔雙眼放光地朝蘇陌阡爬來。此時他三分之一身子的骨頭都粉碎了,後面的身子都是軟塌塌的。汗水打溼了猥瑣大叔的毛髮使皮毛都黏在了一起,猥瑣大叔就那樣拖着癱軟的黏膩的小半個身子一步步緩慢地朝蘇陌阡挪來。
猥瑣大叔用蝸牛一般的速度朝蘇陌阡爬去,蘇陌阡就那樣站在原地等着猥瑣大叔過來。可憐的猥瑣大叔不但要忍受如螞蟻噬骨般的疼痛還要費很大的勁爬到蘇陌阡那裡去,可一想到能找蘇陌阡拿到解藥擺脫這樣的痛苦猥瑣大叔就又有了動力。
終於猥瑣大叔爬到了蘇陌阡的腳下,猥瑣大叔虛弱地扯出一抹笑,可他的笑還沒有成形就又消失了。猥瑣大叔震驚地看着自己空蕩蕩的爪子,他明明就要抓到紅毛小鬼的腿了怎麼就落空了呢?
猥瑣大叔艱難地擡起頭看到離自己又遠了的蘇陌阡很是絕望,他都匍匐在她的腳下了,她怎麼就往後退了一步呢?
“求…求你……給…給我…解藥…”猥瑣大叔最終還是艱難地說出了自己的請求。雖然猥瑣大叔的聲音斷斷續續的還很含糊不清,蘇陌阡還是理解了他的意思。
不過……解藥嘛,她從來不提前做解藥的!
蘇陌阡對猥瑣男無奈的聳聳肩,很是無辜道:“不好意思,我沒有提前做解藥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