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儘管吐,吐了我再餵你。”應離咬牙冷聲:“直到我把血喂幹了爲止。”
慕夕雪蹲下身又幹嘔了一陣子,眼睛都被逼出了淚意,她難受的望着應離,聲音都有些變調了。
“你的血是什麼靈藥嗎,非要餵給我喝!”
“隨你怎麼想。”
“真是靈藥啊?”
“哼。”
慕夕雪的思路也是很神奇,問到這裡便停下了。
等稍微緩和了片刻之後她瞅着應離自己悄不溜的突然換了話題。
“離離,我發現你……是不是長高了點?”
“……有嗎?”
“來來來我們比比看。”
慕夕雪自己把被迫喝血的這件事給岔開,然後彷彿就這麼忘記了一般,不再提這個事兒。
接下去就是應離把他的事情講給慕夕雪聽了。
他因爲之前的事情不記得,就只告訴慕夕雪說自己受傷了,一直住在將軍府。
但冥冥之中總覺得自己要找一個人,所以幾乎都日都要出來找尋。
這才能碰到她。
他講的太快,慕夕雪茶都沒喝兩口,就結束了。
慕夕雪又問他是怎麼受傷的,應離也說不知道不記得。
慕夕雪卻稍微眯了眯眼睛,很有把握的說道:“之前我們就是因爲一羣不明身份的人追殺才吃了這什麼易容丹……我想,估計是他們乾的吧。從平凌城一路追到岑陽,也不知道到底是要幹什麼……”
“哦,是嗎?”
應離面不改色的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也沒把自己被巫器所傷的事情告訴慕夕雪。
應離後來又問慕夕雪:“喂,慕呆子,你打算在鄭府裡呆多久?”
“不是跟你說了嘛,約莫半個月吧,我雖然也很想走,但做人得有始有終,把我知道的都教給她,也算是……報答她對我的好。”
應離十分的不解,“你跟我講,你跟當今太子原本是戀人,但我今天來的時候在外面到處聽人議論說這個鄭碧星是要嫁給太子的。你還能若無其事的呆在她身邊,到底怎麼想的?”
慕夕雪放下手裡的點心,拍了拍手上的沫子,聳聳肩狀似很輕鬆道:“碧星跟慕朝雪是不一樣的。於情來說,她也是迫不得已,於理來說,又不是她拆散我跟阿軒的,我也沒立場怪她啊。而且她還救了我,性格又那麼好。我之所以留下來,並不是覺得我覺得必須要報恩,而是認爲她值得我這麼做。最最關鍵的是……我跟阿軒雖然已經分開了,但還是覺得他如果娶鄭碧星會比娶慕朝雪來的讓我稍微快活……”
慕夕雪說着說着,眼眸越垂越低。
應離聽到這裡蹙了蹙眉頭。
“你這個對比真可笑。”應離道。
“可笑嗎?但我還真是這麼想的。”慕夕雪冷哼一聲:“再怎麼也不能讓慕朝雪得到幸福。她不配。”
“你放心吧,我不會讓她好過的。”
“看你的樣子……好像有什麼打算?”慕夕雪確實打算要和應離商量着如何對付慕朝雪。
她現在有阿軒護着,可不是那麼好應付。
應離聲音似從喉嚨裡一個個擠出來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慕夕雪狂點頭。
“怎麼着都行,就是不要暴露我們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