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東京7區,金色的沙灘,碧浪揚起,沖刷着無盡的沙灘。
“混蛋!”
金木從背後緊緊抱住沫的嬌軀,身上混雜眼淚和血液。
初代沫轉身,踮起腳尖,金木只覺得肩膀上一陣觸電般的刺痛,“沫...”左肩上清晰地牙痕摻雜着絲絲血跡,初代沫停止住低泣,聲音愈發輕柔:“這不是給你力量,而是誓約,要永遠記得我,哪怕...我的存在被抹去......”
長長的睫毛上掛着幾滴晶瑩的淚珠,沫倔強地勾了勾嘴角,“還有幾個條件,第一......唔!”
初代沫俏臉瞬間通紅,櫻桃般的紅脣被一片溫熱堵住,仿若一道溫暖的絲帶將兩人永遠繫住,一秒、兩秒、許久,脣分。
金木微閉上眼,“這也是誓言,我心底,永遠有你。”
沫低下小腦袋,精緻的小手覆在千惠頭上,低聲吟道:“吾主啊,生死由天,神威難測,逝者已故,靈體湮滅。謹化依戀爲守護,縱使輪迴,永不磨滅。”
晶瑩的血色修羅天照劍嗡鳴,瞬間化作點點流光被初代沫攥在手心,看着它化作一枚血翼狀吊墜,反手輕輕地將它系在金木的脖子上,同時輕輕開口:“我消失以後,喰種或徹底泯滅、或歸於人類。”
金木沒有說話,只是溫柔地用下巴抵住初代沫的小腦袋,呆呆地看着她從自己懷中緩緩消散,“要開心呦...”
空曠的天地之間迴盪着沫最後的聲音,金木瞬間感覺到心臟猛地一縮,一股冥冥中的力量如電流般蔓布全身,金木心神一滯,沉沉地倒在沙灘上睡去......
......
重墨的晚霞渲染在海面上,斜陽墜海,留下一層泛着金光的日影在海面上起伏。
“金木君、金木君......”
利世跪在金木身旁輕輕將他搖醒。
朦朧之間,金木所有的記憶碎片再次混亂,模糊的回憶帶起點點流光輕翩,“第一個條件...改名...金木研這個名字...只能我叫...”
“第二......加入......”
“金木君,你醒了?”利世柔軟的聲線喚醒朦朧間的金木。
“我睡着了?”金木痛苦地捂住胸口,感覺每一次呼吸,心跳都會漏一拍,大腦一片空白,隱約間知道一段模糊的信息——自己把唯一能記住的人,神代利世救了出來,僅此而已。
一切就這麼簡單,一直只形單影,只有一個可以信任的,神代...利世。
“天色也不早了,回去吧!”金木站起身,低頭看見利世已經撕得不成樣子的紫色長裙,頓時覺得一真好笑,可是又真的笑不出來,只留下艱難的苦澀,像是有人把自己的心臟剜去一塊似的。
利世看到金木迷茫的眼神,輕笑道:“怎麼連路都不會走了?”
伸出玉手挽住金木的胳膊,旋即淡淡開口道:“之後,你要去哪兒?”
聞言,金木一直,似乎是想起某個深沉的約定似的,下意識脫口而出:“加入CCG!”
“還有,金木研這個名字太惹眼,而且...而且什麼......換個名字吧!”
“嗯?”利世一愣,“什麼名字?”
“你叫利世,那我就叫緋世吧......佐佐木·緋世!”
“隨你...”利世白了金木一眼,俏臉上的紅暈宛如天邊的一線紅霞。
殘陽將他們相互依偎的身影拉長,在金黃色的沙灘上逐漸消失......
......
“癡兒,汝之存在泯滅,與汝關係之人也會將汝忘去......”
......
“董香姊姊!”
新的咖啡館開張。
雛實從董香背後跳出來,嚇了她一跳,“‘靈犀’咖啡館,董香姐姐,我是不是可以來這裡幫忙啊!”
“不用了,我一個人就能忙得過來。”
“那姐姐,‘靈犀’之‘犀’是不是取‘金木犀’之‘犀’呢?”
“啊!?”董香小臉一紅,“混蛋丫頭,還不快去擦桌子!”
“是!”
倏然,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回首,街角仍無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