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走近這箱子,正要上去詢問這些東西到底是從哪裡來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時候,一瓷瓶葫蘆樣式的物件被丟了出來。
這探入箱子中半截身子的正是夏沐晚。
易洌冥正要上前,剛剛探腰過去,還沒開口,就見一青色物件衝着自己腦門而去。
“啊”一聲尖叫將在箱子中翻找的津津有味的夏沐晚拉了回來。
夏沐晚從箱子中探出身來,剛剛被自己丟出來的青花瓷瓶不偏不倚的打在了易洌冥……身後的影衛二十三的額頭。
紅腫的額頭上開出碩果,一顆鳥蛋大小的疙瘩突起。
影衛二十三隻覺得額頭上眩暈,扶着身邊的箱子才穩穩站立。
易冽冥冷冽的目光就射了過來,恨不得將夏沐晚當做靶子。
額……這次糗大了。
“呵呵,王爺……”夏沐晚杏兒眼眯起,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王府內烏煙瘴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些東西是從哪裡來的?”易冽冥冷冷的道。
“這……這些是你的王妃送來的嫁妝!”夏沐晚依然一副賤賤的表情。
“王妃?你?”易冽冥很是疑惑。
“當然不是我,是林大小姐!”
“林不宛?”易洌冥皺眉,那眼前這些珠寶頓時明白了。
原來這些珠寶都是林不宛拉來作陪嫁的。
還未開口說話,就見門外一輛馬車差點因爲拉疆不住而撞在王府硃紅色的大門上。
嘖嘖,夏沐晚看的心驚肉跳,真爲那匹馬感到疼。
車伕憑藉多年的御馬經驗,好不容易將馬拉住剛剛站穩,車裡就跳出來一身材纖長,皮膚白皙的冷美人。
只是她白皙的臉龐上略帶怒氣,看到王府內像是被打劫了的箱子,三步並作上前。
“我的東西呢?這是我的東西,什麼時候輪到你碰?”
林不宛聽了香兒的話,原本還不相信,竟想不到夏沐晚真有這麼大的膽子。
“你的東西?這不是你送來的嫁妝麼?”夏沐晚瞪着圓圓的杏仁眼,裝出一幅滿是疑惑的模樣。
“你還知道是我的嫁妝?”林不宛快速走到夏沐晚身旁,翻着剛剛被夏沐晚翻空的箱子。
“我的翡翠青花瓷瓶呢?我的金鳳呈祥白玉簪呢?還有我的……”
夏沐晚只覺得林不宛周身像是被烈火燃燒。
林不宛瞬間爆發,伸出纖細的手指,朝着夏沐晚光速般打去。
“啪”一聲脆響,夏沐晚眨了眨眼,等了十幾秒卻不覺得臉上疼痛。
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看到林不宛滿臉憋紅的小臉上,藏着幾分委屈的神色,而她揚起的手臂也被易冽冥硬生生的打了回來。
夏沐晚在心裡異常感謝,若不是易冽冥擋着,怕那一記巴掌已經打在了自己的臉上。
“王爺……,她拿了我的嫁妝送人,您難道就置之不理麼?”林不宛眼裡充滿了嫉妒之意,恨不得在此刻將身邊的夏沐晚剁成肉醬。
“你想怎麼樣?”易冽冥淡淡
的道。
“既然拿了我的東西送人,那就該按照原來的價格賠償!”林不宛得意洋洋,這些東西,下來可值不少的錢,若是摺合成銀子,那可是一大手筆,夏沐晚如何能陪的起?
得意的道:“將我的東西送人了,就不爲難她將這些東西索要回來,但是,那些東西,每一樣都價值連城,就按照這原來的價格來陪吧!”
夏沐晚一愣,差點沒有嚇到她,這些東西,就算把她砍了剁成肉醬,怕也是賠不起。
她不禁微微一笑道:“這既然是林姑娘的嫁妝,那意思就是這些東西,林姑娘是自願搬進王府的,我倒是想要問問,就算是從明天起,林姑娘成了王妃,那理所當然我就是側妃,就算是一個側妃,拿王府的東西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你……”林不宛望了易冽冥,似乎在像易冽冥求助,想要易冽冥給自己一個公道。
“不錯,你還未曾經過本王的同意,就將這些東西搬入王府,這是你作爲一個將軍的女兒應該有的禮節麼?還有,你口口聲聲說這些是你入王府的嫁妝,既然是嫁妝,那便是王府的東西,她拿王府的東西,有錯麼?”易冽冥冷冷的道。
“她這屬於偷盜,偷盜我的東西!”林不宛近乎撕心吶喊。
“偷盜?她上你家偷了?還是從你手中搶了?”易冽冥冷笑的道。
林不宛掩口無言,只是嘟着小嘴滿臉通紅的站在那裡。
見林不宛不說話,易冽冥笑着道:“難道自己拿着自己家裡的東西賞賜給別人,也有過錯麼?”
林不宛怒目而視,暗自想到,今日之事就暫且作罷,等到明日比賽之後,王妃位置奪到手之後,在好好收拾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夏沐晚。
她冷笑一聲道:“算了,這些東西,就當我林不宛施捨給了百姓了!”
林不宛走之後,易洌冥望着站在箱子旁的夏沐晚。
夏沐晚明顯察覺到易洌冥有話要說,自己也幹過要說感謝的話,不料卻聽到易洌冥道:“這次本王是維護王府的面子,這些珠寶你雖然都發給了黎明百姓,但也不能說你沒有半分的錯!”
“維護本王的面子可以。最重要的還是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拿什麼來維護王府的利益?”
說着這話,易洌冥便走開了。
京城之內,各家的大家閨秀都沒有舞衣和舞鞋,就連羅雪衣的舞鞋也被夏沐晚拿走了。
宰相心裡雖然很是不愉快,但聽聞京城之內所有的大家閨秀哀聲讚道,藉助這個消息。宰相將京城之內沒有舞衣和舞鞋的人紛紛召集起來,聯名上書。
“皇上,微臣以爲,這次的祭祀舞比賽,宮中規定必須要有舞衣和舞鞋的人蔘加,這個規定限制了很多人的才華,現在京城之內,對於皇宮的這種規定,已經怨聲載道,很多人有很大的天分,卻沒有舞衣和舞鞋,就因爲這種理由被剝奪了比賽的機會,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宰相跪在皇上面前,將奏摺呈上。
隨後便有人上前跟着道:“皇上,宰相大人說的極是,據臣所知,京城之內能
歌善舞者甚多,此次便是一個重大的機會,不能因爲舞衣和舞鞋而讓很多人失去此次機遇!”
“但宮中規矩,是歷年來都有的,不能因爲這個把宮中規矩破壞!”皇上很是嚴肅的道。
“皇上,老臣以爲,皇上可以答應沒有舞衣和舞鞋的人可以參加祭祀舞比賽,但是在決賽和真正祭祀的時候,必須擁有舞鞋和舞衣,這樣既填平了大家的憤恨,又保留了宮中的規矩!”
皇上皺眉,想了想,只覺得大臣的意見很對,這才點頭答應。
“好,按照衆位愛卿所說的辦,若是能贏得冠軍的人,不禁可以得到皇家祭祀上的表演資格,更會成爲正式的王妃。”
一時間消息傳遍了整個京城,易冽冥本就是京城之內衆位大家閨秀心裡的夫婿,這個消息一出,那些稍微會點祭祀舞的,都開始躍躍欲試。
比賽就要開始了,當天報名的人很多。
第一輪的比賽,是在京城之內的洞庭湖畔。作爲初賽,來應徵者,進行循環賽的模式進行層層角逐。
能進入前八的人,便可以進入決賽,進行最後的角逐。
洞庭湖坢
此時春色正好,湖畔的花開遍地,綠水紅花,景色甚是好看。
初賽場地設在此地,場地也被人羣層層圍住。
應試的人,已經着裝,開始上場。
正在此時,從遠處傳來一陣馬匹聲,打破了洞庭湖畔的這場熱鬧氣氛。
遠遠看去,馬匹的身後,還掛着一輛馬車,趕車的人,着裝怪異,頭上扎着白色的頭巾,留着八字小鬍鬚,身穿白色短衣,寬大的褲子。
身後的馬車就顯得格外的耀眼,八角的轎子,全都掛着金色的風鈴,此時正隨着馬車的顫動而發出悅耳的聲音。
轎子周身是用五花的綢緞打造而成,一股異國風。
東夷人?人羣中發出輕聲囈語。
話落,那馬匹就到了衆人的面前。
“籲”的 一聲,馬伕很熟練的將馬匹勒住,轉身對着身後的轎子用滿口的東夷方言恭恭敬敬的道:“小姐,到了!”
只見從轎子中下來一位身材纖長,面帶薄紗,頭戴羽毛帽子,穿着一身青色裙衫的女子。
剛剛走了幾步,手腕上的裝飾就發出叮噹的聲響,而更讓人詫異的是,身上卻散發出一股奇異的清香。
“公主,您慢點!”身後一穿着同樣風格的小丫鬟跟了上來,慌忙的道。
“婭麗達,走吧,要不然就來不及了!”
一邊說着,那位公主一邊快步向前。
周圍的羣衆很是自然的給她讓道,明顯的,她是衝着初賽來的。
走到報名處的時候,女子道:“可有我的名字?我叫撒切麗”
那評委在名單上仔細的翻找,果然在最後一頁找到了她的名字,不禁點頭。
撒切麗眉眼間露出微笑,安靜的坐在一旁等自己上場。
“公主,若是被皇上知道了,奴婢肯定是要受到懲罰的!”一旁的婭麗達小聲的衝着撒切麗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