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你會知道的。”
鳳九傾眨了眨眼。
骸夜沒有說話，緩緩的喝了一口茶，之後才嗯了一聲。
“對了，你爲何一直稱呼風青瑤爲下作之物？”鳳九傾一直以爲，骸夜說風青瑤是個下作之物，大概是對她的嘲諷，可今天被她的掌風碰了一下之後，肩膀上卻中了屍毒，鳳九傾再聯想到骸夜的一聲下作之物，心裡立馬有些一些懷疑。
“她已經不是人了，大概就是一具和人一樣的屍體。”骸夜頓了一下，“六道之中，她什麼都算不上。”
不是人，不是鬼，也不是妖怪。
就是一個……下作之物。
“怎麼可能不是人了？”鳳九傾蹙了蹙眉。
“想知道答案？”看着鳳九傾一臉好奇的樣子，骸夜就有些忍不住的，想帶她去了解清楚事情的真相。
畢竟……
這女人，容易鑽牛角尖，一件事兒想不明白是不會罷休的。
“嗯哪！”
“那跟我走。”
骸夜說話，斗篷捲起鳳九傾，將她一把撈入懷裡。
鳳九傾被撈成習慣了，也一點驚訝都沒有，想着心裡的疑惑可能會被揭開，還是有點興奮的。
風青瑤倒臺了。
她身邊的奴才們就直接倒了黴。
最倒黴的，大概就是她的近身太監了。
好在混亂之間，這太監矇混了一下，混出了行宮。
可大路上，到處都是林雲陽的軍隊在看護。
他要是出現，大概就會被盤問，一旦露出破綻，就沒辦法跑了。
於是乎他只能鋌而走險的走山路。
走了一整天，夜裡怕有什麼野物，就進了一間山裡的茅屋。
這大概是冬天獵人們捕獵的時候，歇腳的地方。
收拾了自己一下，裹着破舊的棉被，聞着這屋子裡的味兒，大太監噁心得不行。
卻也不敢出去，生怕自己沒有被官兵抓住，最後也被野獸吃了。
迷迷瞪瞪的，太累了，後來也沒管那麼多，倒頭就睡着了。
睡着睡着，突然就覺得眼前一陣慘白的光亮起。
大太監的立馬驚醒，然後嚇得跪在了牀上：“饒命啊，陛下饒命啊，奴才什麼也不知道，奴才不想死，您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嘿，誰是你的陛下，跪什麼，坐好！”
女子銀鈴一般的聲音，帶着幾分的匪氣。
大太監一怔，擡眼看過去，見到眼前的人的時候，先愣了一下，而後就更加害怕了：“祖宗啊祖宗，我沒有害您啊，您不要來找我索命啊！”
風青瑤不止一次提起過，鳳九傾是厲白鳳。
這大太監現在見到鳳九傾，再想到風青瑤被她整得有多慘，心裡居然有些相信，鳳九傾就是厲白鳳了。
立馬跪地磕頭求饒。
卻生生的連厲白鳳三個字都害怕喊出來。
“這是誰啊？”鳳九傾見過風青瑤幾次，可這個大太監都不在她身邊，所以她有點陌生。
“下作之物身邊的奴才。”
骸夜冷淡的說道。
“你是風青瑤身邊的太監？”鳳九傾問了一句。
“奴才只是個太監，奴才什麼都沒做，您不要找我索命。”大太監還在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