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許多事情都無從考證，你也只能是猜測而已。”
姑蘇子躍放下鏡子，鏡子的背面，是一隻鏤空的大狐狸，卷着蓬鬆的尾巴，一雙眼睛裡面，點綴着紫色的寶石。
你望着它的時候，會有它正用狡黠的目光，看着你的感覺。
“如果真的有人做了這樣的事情，那他的目的會是什麼？”鳳九傾一拍桌子，“無論如何，這件事我都要搞清楚，一定要把這個始作俑者給找出來！”
“這件事情，你有如此介意？”
姑蘇子躍擡眼，一雙好看的眼眸，透着清亮看着鳳九傾，緩聲問道。
“介意，我當然介意，不管這個人是誰，天皇老子都不可以左右我的人生！”鳳九傾怒聲道，“我原本可以擺脫掉這種殺-戮的人生，有機會開始新的生活，有父母親人，這傢伙自私的讓我奪舍成爲厲白鳳，直接導致鳳族被凰族大舉屠殺，一個不留，我怎麼可能不介意？”
擺脫殺-戮，新的生活，父母親人。
姑蘇子躍以爲，這顆煞星，是不需要這些東西的。
“這個傢伙，的確可惡，應當千刀萬剮。”
他看着鳳九傾，一字一句的說道。
鳳九傾提到這件事情，就氣得肝兒疼。
仔細想想，如若當初沒有這件事情，她和骸夜可是有正當婚約的，過了十六，骸夜就會迎娶她過門做九幽的女主人來着。
或許那個時候的她，不如現在的自己，這般彪悍。
可也保不齊，骸夜也會喜歡小鳥依人的姑娘呢？
或許……
或許……
鳳九傾從未有如今這段時間這樣想過那麼多的或許。
她一向信奉的是，發生了就發生了，哪裡來的那麼多的如果和或許？
“會不會是凰的人？”鳳九傾蹙眉。
當時凰就是以鳳族的鳳主是個傻子爲由，開始了對鳳族的發難。
“傻丫頭，別急，到你該知道的時候，你總會知道的。”
姑蘇子躍敲了敲鳳九傾的額頭，站起身來，走到露臺前。
是啊，該你知道的時候，你全部都會知道。
所以現在先不要急。
鳳九傾看着姑蘇子躍的背影，這傢伙今天整體看起來，都很不姑蘇子躍！
想到自己適才一直說道，鳳族被屠戮滿族的事情，她頓時想起姑蘇不也被屠殺了滿門麼？
難道是勾起傷心回憶了？
畢竟……這傢伙現在也沒有絕情棄愛了啊？
起身，走到姑蘇子躍的身邊，她手肘捅了捅他，不着聲色的轉移話題：“有個事兒想問你。”
“你怎麼那麼多事兒要問我？”姑蘇子躍斜睨她一眼。
“誰讓你活得久呢？老妖精！”
“誰老妖精，誰老妖精？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老了？”姑蘇子躍怒目而瞪。
“那小妖精？”鳳九傾笑容曖-昧。
姑蘇子躍嗤了一聲：“早晚拔了你的舌-頭。”
“說正經的，汴京附近，有五個村子一-夜之間全部消失了，房屋、牲畜、人口什麼都沒有留下，不知帶死活，魂魄也一條都沒有，方圓百里全部變成了一片荒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