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死麼!”尉遲冽匍匐着往這邊爬,聽她這麼說,臉上頓時怒火大盛,哪裡又有平常一副散漫模樣。
“如果是要和你回去,我寧願去死。”顧向晚一邊含淚咬着脣瓣,一邊搖着頭說道。
她害怕,她真的害怕了,她渴望離開這個男人的身邊,渴望離開他帶給她的痛苦。
如果回去還要繼續過之前的那種日子,她覺得還不如死了爲好,尤其是今天她親耳聽到了尉遲冽說的那些話……
哪怕他纔是她的穆哥哥又如何,一切都再也回不去了。
“顧向晚……”尉遲冽震住了,他定在那裡一動不動,眸子死死的盯住她,指尖不覺輕顫,“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顧向晚的嘴角突然浮現一抹輕笑,竟笑的有幾分悽楚,“我繼續留在那裡只會承受這些痛苦,求你了……”
“穆哥哥……讓我走吧……”
這是時隔三年後,她第一次開口這麼叫他……
卻是渴求着他,讓她離開他的身邊。
尉遲冽聞言,臉上神色有些驀然一白,這一番折騰後,他白天又包紮好的傷口再次裂開,鮮血隱隱透了出來……
她終於叫了他。
他就那麼定定的望着顧向晚,半晌,緊抿的脣瓣輕啓,“好……”
隨着這一個字的落下,隨即他就看到她臉上頓時如釋負重的樣子,他心中驀然一緊,語氣變得森寒,繼續道,“讓你走,除非我死。”
“……爲什麼?”顧向晚的神色大變,聲音發顫。
“爲什麼?因爲我喜歡的是你!我愛你的人是你!”
顧向晚的羽睫一顫,臉上滿是不可置信,“你,你說什麼……?”
“顧向晚,你難道不知道今天的這一切,都是誰造成的麼?”
“我這一生只能娶一個,給她名正言順的地位,但我想給的人是你,不是你顧漫惆。”
當他知道,手下將顧向晚帶回來的那一刻,他的心底,是多麼的……
然,每個人最痛苦的事,莫過於前一刻還充滿期盼和激動,而下一瞬間便彷如置身冰窖,被一種叫絕望的東西所籠罩充斥。
他在痛苦的時候,而顧向晚呢?卻在和其他的男子在一起談情說愛,這讓他如何能忍!?
所以他恨這個帶給他絕望的女子,同時他也不甘她就這樣不屬於她,所以纔會想盡辦法,百般欺負刁難她,甚至去再一次次的佔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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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向晚,我不想讓你離開我身邊,囚禁你,只是太害怕失去,害怕看不到你。”尉遲冽一邊說着,一邊試圖抓住她。
“……”顧向晚轉過頭沒有再看他,流着淚道,“縱然那般那又能怎麼樣呢?是你害死了羸穆……”
如果真的要說是誰的錯,那麼就是她的錯,是她錯把羸穆當成了他。
“顧向晚!!”
尉遲冽突然怒吼,“他不離開不是因爲不願,而是因爲不能!我如果真的要那個病秧子去死,還會一直留到今天麼!?”
羸穆大限已到,那天他沒有和她解釋,是覺得根本沒有必要,也無須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