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兒……”南宮烈抱着楚璃的雙手漸漸鎖緊,楚璃這一番話,縱然說的十分在理,可他卻也聽出了些許其他的意味。
“我南宮烈此生,只會娶你一個人。”南宮烈低頭,湊到楚璃耳邊輕輕的說道。他的聲音壓抑了太多的東西。
讓兩人的心都揪的生疼。
“烈哥哥。”美好的氣氛突然被闖進來的夏紫鳶給打斷了,南宮烈鬆開楚璃,轉頭看過去,見侍劍在夏紫鳶身後站着。
有些不可察覺的微微皺了皺眉頭,聲音不怒自威:“劍叔。”
聽到他的聲音,侍劍便知道南宮烈是有些惱怒的,剛想開口,卻聽到一邊的夏紫鳶站出來說道。
“烈哥哥,我聽說醫爺爺生病了,我也要來看看他。是我讓劍叔帶我來的。”夏紫鳶的聲音脆脆的,說話的時候,眼睛只看向南宮烈,看都不看楚璃一眼。
楚璃知道她心裡不待見自己,也懶得和她一般見識。
“他身體不好,不方便見外人。”南宮烈看了他一眼,聲音有些冷意。
被他這一聲外人給噎住,不一會夏紫鳶的眼眶裡就迅速升騰起了一片霧意,楚璃見狀,心裡冷笑。
卻並未插話進去。
“外人?烈哥哥,對你來說,我也是外人嗎?”夏紫鳶有些不可置信的聲音響起,見南宮烈不說話,轉而又看向楚璃。
“她纔是外人!”夏紫鳶指着楚璃,大吼道。
楚璃冷笑幾聲,走上前去,走到她的面前,那夏紫鳶上次被楚璃的那一擊給弄的有些害怕,所以此刻見到楚璃靠近。
不由自主的瑟縮了一下,楚璃笑着擡手給她按了按發間的髮簪,聲音說不出的魅惑:“夏姑娘,你現在所在的地方是本王妃的家裡,所以,你最好認清楚,那個外人是誰。”
說着,楚璃輕笑幾聲,擡手將她的髮簪取了出來,隨意的看了一眼:“髮簪不錯,比上次的好。”
提到上次的事情,那夏紫鳶臉色一陣刷白,楚璃絲毫不顧及她的臉色,轉頭往回走,走了大約有十步遠的時候。
手腕一轉,肥仔迅速朝着夏紫鳶的方向飛去,那夏紫鳶原本就有些害怕,猛然間頭髮上凌空插上了一個髮簪。
登時,她的雙腿一陣癱軟,就這麼癱坐在了地上。
南宮烈見狀,無奈的嘆息了一口氣,侍劍見狀,急忙給一邊的小丫鬟使了個眼色,幾個小丫鬟上去,將夏紫鳶攙扶了起來。
夏紫鳶看着楚璃離去的背影,又轉頭看看南宮烈,見南宮烈終究是無動於衷,不由得恨恨跺腳,轉身跑開。
侍劍看着夏紫鳶跑走,嘆了一口氣,剛想也離開,卻不想被身後傳來南宮烈那涼涼的聲音。
“劍叔。”南宮烈淡淡的開口。
侍劍停住腳步,轉身行了個禮:‘王爺。“
南宮烈點點頭,看了侍劍半響,這才緩緩開口:“劍叔隨我這麼久,自是個有分寸的人,至於誰纔是這個王府真正的主人,想必就不用我提示了吧。”
南宮烈的聲線本就有些冰冷,再加上今晚他心情有些壓抑,所
以刺客說出來的話,分外的涼薄。
背後一陣陰風,侍劍只覺得自己周身一片雞皮疙瘩,已經好久都未見到南宮烈這般冷漠的對待自己了。
自從南宮烈另闢府邸出來,他就一直跟在南宮烈身邊,縱然南宮烈性子清冷,但也從爲對他說過半分涼薄的話。
今日,終究是自己唐突了、
“是,王爺。是我唐突了。”侍劍低頭抱拳說道。
南宮烈點點頭,大步往房間裡走去。
第四顆藥丸如約到來,楚璃接到了君安的飛鴿傳書,便急忙去老醫正那裡了,因着今日南宮烈需要上早朝。
所以,楚璃便一個人去了老醫正那裡,卻不想,半路遇到了出來尋找南宮烈的夏紫鳶。
楚璃見狀,皺了皺眉頭,既然已經決定妥協,她就不遠與夏紫鳶起衝突,路過夏紫鳶的時候,她腳步未停,直接大步走過去。
那夏紫鳶原本還端着一副架子,等着楚璃先和她開口,卻不想楚璃就這麼直接路過她了,也不和她打招呼。
腦子一陣抽風,她直接就轉身,拉住楚璃的袖子,楚璃的手一頓,手中拿着藥丸的盒子就這麼哐噹一聲眼看着就要掉到了地上。
楚璃一個眼疾手快,擡腳一提,將盒子凌空踢起,夏紫鳶見狀,也使起了小性子,趁着楚璃站不穩的時候。
直接擡腳絆了楚璃一下,楚璃腳下一滑,身子就這麼直直的往後倒去,原本都快要抓住的盒子也因爲她一不小心的摔倒。
而飛快的超別的方向飛去,眼看着藥盒子就這麼就要摔破,楚璃一陣驚慌,努力想要起來,卻終究來不及。
身子哐噹一聲落到了地上,楚璃摔的一陣頭暈,等到醒過來的時候,也顧不上自己身上的泥土,慌亂得就要去找藥丸。
卻不想剛起身,就見到憐逢伸手到自己的面前,手掌心裡,正好是那個藥盒子,楚璃匆忙的將藥盒子打開,見到裡面的藥丸仍舊是完好無損的。
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縱然君安定期都會給自己送來藥丸,但她又怎麼不知道,君安得到這個藥丸是有多麼的不易。
轉頭看了一眼夏紫鳶,見她正幸災樂禍的看着自己,楚璃心頭一陣怒火,大步來到她面前,擡手一個巴掌。
狠狠地朝着她的臉上甩了過去。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讓在場所有的人都愣住了,沒有人料到,平時一向不與人交惡的王妃,今日竟然真的動手打人了。
夏紫鳶被楚璃這帶着怒火的一巴掌大的不輕,小臉有些慘白,一個紅色的巴掌印迅速在臉上顯現出來,她的眼睛裡還帶着些驚恐。
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擡手就想要還給楚璃一巴掌,卻被楚璃伸手攔下,反手又給了她一巴掌。
“第一巴掌,是告訴你,你真該慶幸,今日這藥丸沒事,若是有事,那你就不是被甩巴掌這麼簡單了。”
楚璃的聲音怒意中夾雜着冰冷:“第二巴掌,是告訴你不長記性,上次已經教過你管好自己的嘴,這次便教教你該如何走路。”
楚璃冷冷的撂下了兩句
話,便拿着藥盒離開了,留下夏紫鳶在原地,捂着臉,不停的流淚。
憐逢站在原地,蹲在地上,雙手捧着自己的臉,歪着頭看了一眼夏紫鳶,夏紫鳶被她看的有些惱怒。
狠狠地推了他一把,卻不想,憐逢平日裡對那些親近的人自是不會生氣,但夏紫鳶,他心裡與生俱來的就有一種反感。
夏紫鳶這麼一推,憐逢下意識的就揮手擋開,夏紫鳶眼見着憐逢出手,但她卻沒有想過,憐逢出手不像是楚璃出手那麼簡單。
憐逢一出手,必然是下手毫不留情,帶上了十分的力氣,生生的將夏紫鳶的手腕折斷了。
“啊!”院子裡想起夏紫鳶一聲慘烈的痛呼聲,原本站在一邊的丫鬟們見狀,急忙涌上來,將兩人拉開。
夏紫鳶一手捂着自己被折斷的手臂,另外還要分神去擡腳踹憐逢,但奈何憐逢也是個孩子的心性。
見夏紫鳶竟然開始攻擊自己,他腦子裡潛意識的就把夏紫鳶當成了自己的敵人,下意識的便調動起周身的力氣來對抗夏紫鳶。
奈何夏紫鳶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撒起潑來也是伸手亂抓,廝打中憐逢一不小心被他抓傷了臉。
臉上脖子上血淋淋的疼讓憐逢一時有些瘋狂,一個內力將周圍的丫鬟們震開,擡掌運起內力就要朝着夏紫鳶的胸口擊去。
卻在接觸到她胸口的那一剎那,被人隔空一掌打到,憐逢只覺得胸口兩股巨大的力氣猛地碰撞,然後突然爆炸。
在他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憐逢便已經飛出去倒地,胸口一陣翻涌,猛地吐出了一口血。
強撐着身子爬了起來,憐逢看清楚了來人,那人正是南宮烈。
此刻那夏紫鳶已經趴在南宮烈胸口哭的梨花帶雨,南宮烈看着夏紫鳶被折斷的手,眼神暗了暗,擡頭冷聲問道。
“是誰將她的手摺斷的!”
周圍的小丫鬟都被南宮烈這突然爆發出來的戾氣給嚇住了,瑟瑟縮縮的低着頭不敢回話,南宮烈見狀。
怒意又增加了不少,聲音也更加了冷了幾分:‘是誰將她的手摺斷了!“
終究是抵不過南宮烈的威壓,有小丫鬟戰戰兢兢的站出來,伸手指了指躺在一邊的呼吸微弱的憐逢,聲音弱弱的說道:‘回……會王爺,是憐逢少爺……將夏小姐的手腕折斷的。“
聽身邊的下人這麼說,南宮烈的目光看向憐逢,憐逢因爲受了內傷,臉色有些蒼白,見到南宮烈,目光一時有些怯弱。
“姐夫……”憐逢弱弱的叫了一聲。
南宮烈看了他一眼,又轉頭看向夏紫鳶,夏紫鳶已經幾乎在他的懷裡哭暈過去了:‘快去找大夫!”
旁邊的丫鬟們一聽,急忙四下散去,南宮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憐逢,最終還是將夏紫鳶打橫抱起,大步走遠。
旁人見南宮烈走遠了,急忙將一邊躺在地上的憐逢扶起來,另外又急急忙忙的去找楚璃了。
……
這邊楚璃拿着藥丸,一路快步來到了老醫正的房間,給老醫正喂下藥丸之後,又重新幫老醫正施針了一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