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羽菲和程寧遠帶着小墨羽回到部隊,這次程寧遠罕見的沒有離開繼續去忙。
葉羽菲和小墨羽眨眼看着客廳裡坐着看電視的人,他不忙咩?怎麼還不走啊!
小墨羽抱着自己的玩具溜達了過去,又溜達了過來,最後坐到了媽媽的身邊:“爸爸今天都不忙麼?”他小聲的開口說道,他都溜達兩圈了,老爸都和沒看到他似的。
葉羽菲從電腦上面擡頭,看了一眼中間沙發上的男人,這個時間還不走,這晚上就很有可能是不走了,對着兒子點頭。
小墨羽歐耶一聲,將自己手裡的玩具丟掉,直接撲到了程寧遠的身上,不讓他看新聞了:“爸爸,爸爸陪我玩吧!”新聞有什麼好看的啊。
程寧遠挑眉,電視是看不成了,在兒子小屁屁上打了一巴掌:“剛剛溜達什麼呢?”他不是沒看到兒子溜達,就是想知道這小子到底是要幹什麼。
小墨羽咯咯笑,他要確定老爸是真的不忙才能讓老爸陪他玩啊,不然玩到一半人不見了,多讓人不爽啊,“爸爸,我們玩警察遊戲吧,我是警察。”
程寧遠看着自己兒子,抱着他起來放到地上:“行,你是警察,爸爸是小偷。”他說着,又伸手將葉羽菲拉了起來:“一天到晚抱着電腦,你跟着電腦過得了。”
“幹嘛啊!”葉羽菲說着將電腦放在了沙發上,他又不理自己,自己當然是在羣裡聊天了,她話這沒說完呢,這人就把她拉起來了。
“兒子要當警察,你來做道具!”
“道,道具?”葉羽菲驚悚了,合着她就長了一張道具的臉?
程寧遠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看着她:“不然呢,當警察你有那實力麼?當小偷,你有那智商麼?”
葉羽菲發誓,這會兒她手上要是有槍,她絕對崩了這男人,這什麼鬼話,什麼叫她當警察沒實力,當小偷沒智商,“你這是精神暴力。”葉羽菲不服氣的開口。
程寧遠雙手環胸,一副我就暴力了怎麼樣,你敢拿我怎麼樣的樣子看着她。
葉羽菲怒了,這日子沒法過了,沒這麼欺負人的,甩了一個眼神給他:“你們自己玩吧!”哼,她也是有尊嚴的好不好,居然這麼說她,她還不幹了呢。
程寧遠看了兒子一眼,小墨羽立刻領會了爸爸眼中的意思,過去抱住了媽媽的腿:“媽媽陪我玩,媽媽陪我玩好不好。”
葉羽菲看着賣萌撒嬌的兒子,在看某個不說話的男人,她怎麼捨得拒絕兒子呢,憤恨的盯了他一眼,道具就道具,誰怕誰啊。
穆天磊和喬默默吃完飯出來已經快要九點了,穆天磊發誓,這是他吃過時間最久的一起飯,他都不知道爲什麼這個女人的話會這麼多。
喬默默說了一個晚上,這會兒終於是消停了一點,看了看外面的車輛,一手放在他肩頭:“哎,送我回去吧,好睏!”這哥們簡直就是太不解風情了,和個啞巴似的,說話的一直都是自己,她很心塞的好不好!
穆天磊依舊沒有說話,可是這次點了頭,可見是同意了她的說話,要送她回家去了,這次車上喬默默終於安靜了下來,穆天磊心裡鬆了一口氣,這女人現在應該知道他們不合適了吧,這女人太活潑,而自己,太過沉悶,真的不會適合她。
到了喬默默住的地方,穆天磊擡頭看了一眼,是個有錢人家的孩子。
喬默默打着哈欠下車:“謝謝你送我回來,我說你下次不會再躲着我了吧!”她的問題沒有得到答案,因爲穆天磊已經開車離開了這裡,喬默默無奈:怎麼就看上這麼一個男人了,難道我上輩子壞事做多了,所以這輩子纔會這麼的欠虐待?
葉羽菲這會兒還在當人質,被自己的兒子解救,她充分覺得背後的那個男人是在假公濟私的吃她豆腐,這會兒他手已經從腰際向下滑了,笨蛋兒子還在和他談判,在談下去老媽都被吃了好不好。
“你現在放了人質還有活命的機會。”小傢伙端着手槍一本正經的開口。
“可是我活夠了,想找個人陪着呢。”程寧遠也是一本正經的開口,完全和自己手上的動作聯繫不起來。
小墨羽鄒眉,他這是遇到不怕死的歹徒了,要怎麼辦?撓了撓自己的小腦袋,想不到啊,“報告,請求一次指導資源。”小傢伙說着還敬了一個軍禮,像模像樣的。
程寧遠收回了自己的手,一手放在了葉羽菲的脖子上,讓她不至於逃走,看着兒子小小的身子,“不怕死的人,總有他不怕死的原因,或者是他想死的原因。”程寧遠接受了兒子的請求,開口給了他指導資源。
小墨羽歪着自己的小腦袋想着爸爸的話,葉羽菲這會兒安靜了下來,她不認爲這種教導方式是好的,可是卻不得不說,程寧遠在對待兒子的教育問題上,比自己要認真很多。
“他聽不懂,你教他這個有什麼用!”葉羽菲忍不住開口說道。
程寧遠在兒子深思的時候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你是兒子麼,怎麼就知道他聽不懂,就算他現在聽不懂,你就多說幾次,他總會懂的,別用聽不懂的藉口毀了我兒子。”小孩子能不能聽懂只有小孩子自己知道,大人所要做的就是把事情儘可能簡單的告訴他們,而不是用聽不懂是三個字來打發他們。
小墨羽想了一會兒突然擡頭,繼續拿槍對着他們,明顯的放低了他的姿態:“哥們,什麼事情還非要死啊,有事情你說出來,也許我們能幫你解決呢。”
程寧遠沒想到自己的幾句話兒子會給自己這麼一個答案,激動是他控制不住的,在葉羽菲的臉上親了一下:“你給我生了一個好兒子。”在打破這種人的心理問題上,最主要的就是談判者的姿態問題,他沒指望兒子可以明白這一點,可是兒子真的做到了,過去將兒子抱了起來,連着在他臉上親了幾下:“爸爸的好兒子。”
葉羽菲被親楞了,小墨羽也楞了,程寧遠的情緒什麼時候外漏成這個樣子了,“爸爸,你投降了?”他還什麼都沒有做呢?
“恩,爸爸投降了,寶寶太厲害了!”他說着,忍不住又在兒子臉上親了一下,回頭看着還有些呆愣的人質:“你被釋放了,還發呆呢。”
因爲這件事,程寧遠的情緒波動明顯的在葉羽菲的意料之外,兒子睡了他依舊還在牀邊看着兒子不願意去休息,葉羽菲爲兒子蓋上了小被子,手突然被握住,她擡頭看向了程寧遠。
臉上的激動已經平緩了,程寧遠一手握着她的,感激的開口:“羽兒,你給我生了一個好兒子,也教出來了一個好兒子。”
葉羽菲忍不住翻白眼,這男人也是夠了,這句話就來來回回說了幾百遍了。
“你陪着你的好兒子吧,我去睡了。”在陪他下去自己就瘋了,可是人還沒走幾步就被人給抱了起來,她低叫了一聲,臉蛋紅紅的看着他:“幹嘛啊。”
程寧遠抱着她出去,微微挑眉,一副你說呢的樣子,他都素了多久了,而且還是結婚後,他憋屈不憋屈啊。
葉羽菲很無辜,這件事和她沒有關係好吧,是他忙又不是自己忙,怎麼能怪自己呢。
穆天磊到最後還是回了部隊,擡頭看了看三樓滅掉的燈,說不清自己心裡的感覺,嘆氣之後擡步上樓。
楚璽回來就看到他嘆氣的背影,快走了幾步跟了上去:“老二,幹嘛呢?”這個面癱臉什麼時候嘆過氣。
穆天磊回頭看了他一眼:“沒事,鱷魚的事情處理好了?”他記得楚璽這兩天一直在處理這件事。
“差不多了,我看那動物園也該整改了,你剛剛看什麼呢?”還看得唉聲嘆氣的,擡頭看着上面,嘴角微微一抽:“老二?”瘋了啊,那是老大的媳婦兒。
“亂想什麼呢。”穆天磊瞪了他一眼,上樓回家去。
楚璽摸着自己的下巴看着樓上,雖然葉羽菲這女人還算不錯,但是也不至於讓面癱臉都動心吧,奇怪的關係。
一番折騰下來葉羽菲已經困了,背對着他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程寧遠一手支撐着自己的腦袋,一手在她光潔的肩頭拍着:“今天你爸沒說你吧。”
說到她爸爸,葉羽菲睜開了自己的眼睛,還記得爸爸說的那句話,“不知道,今天爸很奇怪,我問他的事情他沒有回答我,只是說不喜歡現在的我。”好像爸爸很久之前就不喜歡自己了,不單單是現在的自己不是麼。
程寧遠好奇的是,今天的葉擲文居然會這麼好說話,“錢都給他了?”他想着也是,自己這媳婦兒是不會留下一分錢的。
葉羽菲點頭:“那錢本來就是爸爸的。”葉羽菲悶聲開口,轉生埋在他懷裡:“不想說這件事,困了,睡覺!”
“等等。”程寧遠將人從自己懷裡揪了出來,“沒說完呢,今天怎麼會遇到她?”
她,自然是安宜雯,葉羽菲煩氣的揮手打了他一下:“我要睡覺!”連她爸爸她都不想提,還提別的女人,這人是故意和自己作對麼?
程寧遠是鐵了心不讓她睡,將人拉起來放到了自己的身上:“來來來,媳婦兒,說說你都知道我什麼?”
葉羽菲就知道這件事不會弄這麼簡單就結束了,努力讓自己精神了一些,眨了眨自己的眼睛,趴在他胸口開口說道:“我想想啊,我知道你是男人,我還知道你叫程寧遠,是特種兵,然後,然後……”她很認真的在想,最後在程寧遠黑臉中,無辜的開口:“然後我就不知道了。”
程寧遠一巴掌拍在她腦門上,還給他裝無辜,這個欠揍的小女人。
葉羽菲怒了:“就會說我,你知道我喜歡什麼嗎,你知道我生日是哪天麼,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麼嗎?”哼,就會說她,他自己呢,這是嚴重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你喜歡電腦,喜歡碼子,不喜歡出去,不喜歡人多的地方,你生日是下個月3號。”他挑眉,看她還有什麼說法。
額,葉羽菲眨眼:“你怎麼知道我生日?”她不記得自己有說過這件事啊。
“笨蛋,結婚的時候我看過你身份證。”可是這女人明顯的就是沒有記住自己的。
好吧,這件事好像是自己不對,“要不,你把身份證拿出來,我看看!”她說着才覺得不對:“不對,你都沒有身份證。”就是戶口本上也只有她和兒子的,他的檔案都在部隊呢。
程寧遠伸手拿過桌頭的*,丟給她看,上面可都清清楚楚的寫着呢,這丫頭就是沒有用心去看過。
葉羽菲伸手接了過來,看着裡面的照片,是夠帥的,不過看到下面的信息的時候她整個人都驚悚了:“後天你生日啊!”她說着,整個人都跳了起來。
程寧遠看着自己面前的某個傻氣的小女人,不知道她沒穿衣服麼,就這麼明晃晃的在他面前晃盪,他能受的了麼,伸手將人拉下來,直接壓在了自己身下:“先給禮物吧!”
“什麼禮物……”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人當成了禮物給吃掉了。
迷迷糊糊間,葉羽菲有種感覺,她明天一定爬不起來了,他怎麼就突然不忙了呢,她還是比較喜歡他忙的時候,至少自己的老腰還是有救的。
凌晨的海邊別墅,電腦的幽光映射在墨雨軒的臉上,帶着點點的鬼魅色彩。
看着電腦上的數據,他雙手託着自己的下巴,低聲開口:“已經找到資金注入賬號了。”沒想到,他會這麼迫不及待的就用了這筆錢,還真是給他們提供了一個機會。
葉羽菲晚上睡得一直不安穩,程寧遠醒了幾次,她一直都在做噩夢,叫了幾次也沒有叫起來,只是一直給她擦着額頭上的汗珠,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葉羽菲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了程寧遠的聲音,全身痠軟的爬了起來,以後絕對絕對不能讓他這麼做了,不然自己非掛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