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嬌羞着帶着不甘心的語調，更是讓他喜歡。莫名的柔軟撞進了心頭，難以自拔。
大約是察覺自己的目光太過炙熱，錦墨側過了頭，垂眸看向地面，他捏起一把土，沉默了一會兒才道：“這兩件事讓我保密也可以，你和我說說你對分科的想法吧。爲什麼突然改變了？”
簡如初蹙眉，“我以爲你都知道了，居然還要再問。”
“我知道的還太清楚，這一次，我要徹底明白……”明白你是否真的已經放棄了方年華。
簡如初搓了搓被河水潤溼的髮絲，醞釀了一會兒才說：“暗戀一個人可以，但是不能失了尊嚴，也就是你說的不能太犯賤……”
“要是我爲了方年華選擇了理科，我會覺得在這場暗戀裡，我完全沒了自尊。”
“從喜歡方年華開始，到現在，我一直都是卑微的那一個。我不能讓我的未來也卑微下去。”
“我希望以後，我會有一份我喜歡也適合我的好工作，我領着夠我生活和揮霍的工資，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然後再站到方年華的面前，和他說一句喜歡。”
“錦墨，講真的。你說我犯賤，算是把我罵醒了。”
簡如初每每提到這個，錦墨都覺得心裡刺痛的厲害。
“初初，對不起。這樣的話……我以後不會再說了。”
簡如初搖頭，深目望着他，像是想要望到他的心底，“相反。這些話，你下次還是要說。”
“錦墨，我需要一個人來提醒我，提醒我卑微的暗戀方年華的同時，還記得要臉要尊嚴。”
“都說能讓人炸毛的話都是實話。其實，就是真的啊。你說的是實話，所以我才接受不了的。”
微風陣陣吹拂而來，簡如初的話音好似都因爲這陣風變的捲翹一起來，帶着一絲婉轉的痛，漂浮開來。
錦墨沉默着，他緩了許久，情緒才漸漸穩定下來。
按照他的理解，簡如初剛纔的話，其實無形之中對他就是一種傷害。
在他的暗戀裡，他在犯賤，他在卑微，他失了尊嚴……
雖然是不太好的形容詞，可是錦墨卻還覺得能接受。
怎麼辦呢，他心甘情願的喜歡簡如初，能不接受嗎？
“初初，那……你還喜歡方年華嗎？”
聽着錦墨的話，簡如初呼吸一窒，然後苦笑起來。“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每個人對喜歡和愛的定義都不同，我不知道我把方年華定位在何處，也不知道那會堅持多久……可我現在……”
簡如初覆上臉，吸了兩口氣，“我現在對他應該還是喜歡的，因爲我的腦子裡、心裡，想着的只有他一個人。”
錦墨打斷她不確定的聲音，“那是因爲你沒有嘗試想別的人。”
“嗯？想別的人？”簡如初頓了頓，“怎麼辦，我的腦子裡沒有別的人可以想。”
聽到簡如初似表白一樣的話，錦墨沉默了下來。
簡如初對方年華，其實真的很像他對簡如初，心裡、腦海裡，除了她誰也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