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揪了揪校服的裙子,應了聲:“嗯,聽了。”
“好。那你告訴我,哪句話我沒說。”
“……”
這不是成心爲難她的嘛!
簡如初支支吾吾的不知該如何應答時,錦墨忽然把她手中的稿子拿了過去。
“那我告訴你。”
錦墨的手指在稿子的最後一行點了點,“簡如初是笨蛋!”
簡如初看到那一行清秀的字跡,嘴角抽了抽,這人可真惡劣。
不過,她纔不相信錦墨敢在全年級大會上說這句話呢,除非他想被年級主任談話!
畢竟,影響不太好。
……
之後,兩人默契的保持安靜。
簡如初安靜,是因爲她隱隱約約能感覺到錦墨的怒氣,好像他真的生她起氣了。
只是因爲她沒有認真聽他演講嗎?不,她覺得有其他原因。
而錦墨的沉默,是等着簡如初主動同他說話。爲啥類,因爲他悶騷啊啊啊!
“初初,方年華去醫院了。”上完廁所回來的宋月雅在簡如初咕噥了一句,錦墨也聽到了。
“去醫院?他怎麼了?”簡如初聲音着急了許多。
“聽說是胃出一血,老巫婆還有於盛夏都陪着一起去醫院了。”
難怪於盛夏一直不在。
“方年華瘦弱的很,原來是有胃病呀。”
宋月雅的話,簡如初已經聽不進去,她一心掛念着方年華的病情。
也不知道這一會兒,他們是否已經進醫院了。
他有沒有及時的接受治療,胃疼有沒有緩解……
簡如初面色愁苦的很,思緒不知神遊到了哪裡去。
一側的錦墨深深地感受到了她的沉痛,他的心也跟着疼起來。
他發燒,也不見她這般掛念。
到底那個人在她心裡比他重要,他怎麼每次都要與他比上一番呢。
明明知道每次都潰敗的那麼徹底,還要殘忍的自我傷害。
錦墨嘴角勾了下,笑容是那麼的苦澀。
這一次,他沒再阻止簡如初的情緒蔓延。
同樣的,他也給自己的神傷找到了一個出口,是疼的更加徹底的出口。
——*——
週六,錦墨不在家。
簡涼焱說他是和樑爽他們出去打籃球了。
按理說,應該是高一(1)班所有的球員都聚集在一起的。
只是不太確定方年華在不在。
簡家和錦墨別墅的後面就是一個小型籃球場,是錦父和簡父找人弄的。
爲了就是在週末的時候,和老朋友放肆的玩一場。
簡如初也在糾結爲什麼錦墨沒把他的那羣朋友帶回來在那裡面打球。
如果是的話,那麼她就多了一個可以見到方年華的機會。
只可惜……
週六上午,簡如初捧着一本倚在陽臺的靠椅上細細的看着。
暖暖的陽光從她身上拂過,很舒服、很溫柔。
偶爾讀到讓她產生共鳴的句子,眼眶也會泛紅,那種壓抑不住的心痛感在胸腔裡震動着。
愛而不得的故事,是她最常看的。
因爲,和她的暗戀心事很相似。
‘愛是不能夠回頭的流浪……’
這句話一下子戳中了簡如初脆弱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