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就好。”
她不能丟了愛情,也把友情弄丟。
還好,這道選擇題,她做對了。
……
晚上的時候,簡如初發燒了,一開始是低燒,後來溫度越來越高。
是簡涼焱夜裡上廁所聽到簡如初在房間裡輕呼,然後在注意到她的身體狀況。
時間很晚,簡涼焱沒有去叨擾錦墨。
他接了熱水,餵了簡如初吃藥,等到她情況穩定些,才離去。
第二天清晨,簡涼焱起牀之後,就立馬去了簡如初的房間。發現簡如初不僅沒醒,發燒的度數又上漲了不少,簡涼焱這才着急起來。
簡涼焱顧不得錦墨是否還在睡覺,立馬去敲錦墨家的門,恰巧錦墨是醒着的。
去醫院的路上,簡如初的燒退了些,變成了低燒,她身上涼冰冰的,錦墨暖熱的手掌都覺得那溫度寒到了他的心底。
到醫院之後,簡如初又燒了起來,高燒。
錦墨同醫生說了簡如初的情況,醫生讓錦墨去辦理住院手續。因爲簡如初燒的很詭異……
簡如初進醫院之後,體溫都及其的不穩定,忽高忽低,是兩種極端。
錦墨和學校請了假,也通知了簡雲天和溫如言,他總擔心簡如初這次發燒很不尋常,醫生雖然沒有斷定是什麼導致了她的這種狀態,但都不是好結果。
因爲簡涼焱快要中考了,所以錦墨就沒讓他再守着。
晚上六點多的時候,簡如初再次發燒,是高燒。與此同時,醫院的院長告訴了錦墨一個壞消息。
“傳染性白納型肺炎,簡稱ANS,是一種因感染ANS冠狀病毒引起的新的呼吸系統的傳染性疾病。”
“這位病人是我們醫院接收的第五位感染ANS的病人,今天一整天,我們都在確認她的病情,很遺憾……”
錦墨聽完院長的話,整個人怔住了,他臉色慘白的厲害,他從未這麼怕過一種病。
恍恍惚惚的,錦墨覺得自己好像活在夢中,好像從早晨觸摸一到簡如初發燙的皮膚時,夢就這麼開始了,一直到現在,夢還未結束,他也沒有清醒。
ANS,單單是聽到醫生簡單的說明,錦墨也明白過來這到底是什麼病。
類似於非典……何止是類似,簡直是更勝出的狠厲。
簡如初怎麼會感染上這種病,他們一直在一起的,怎麼只有簡如初一個人感染上了?爲什麼他沒事?爲什麼被病魔折磨的人不是他?他怎麼忍心看着簡如初一個人痛着?
雖然他沒有感染上ANS,可是此刻,錦墨痛的不比簡如初少。
現在的他好無奈,也好無力。如果可以的話,錦墨好想替簡如初走這一遭。
這一刻,錦墨情願簡如初不喜歡他,也不要她‘離開’。
錦墨攥緊的拳頭鬆了又緊,沉默許久,才說:“在隔離前,能讓我再去看看她嗎?”
看到錦墨眼底的沉痛,院長面色有些不忍,她沉沉的嘆息了一聲,上前拍了拍錦墨的肩膀,“去吧,我會讓護士帶你換防護服。你要做好最壞的心裡準備,等她家人來到,我會再和他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