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簡如初決定去附近走一走,正好在客棧樓下遇到了錦墨,他應當也是下來走走的。
看到簡如初,他立馬冷着臉過來了,“大晚上的去哪兒?”
“我走走不可以麼?”
錦墨的目光掃過她身上的小裙子,兇巴巴的瞪了她一眼,冷冷說道:“穿成這樣,出去招色||狼?”
“……”
然後,錦墨就成了簡如初的保鏢。
簡如初本以爲錦墨會讓她回去換件衣服再走的,沒想到他直愣愣的護着她就走了。她不知道的是她這副淑女穿着就是錦墨最喜歡的樣子。
晚上的涼城風有些大,錦墨的衣訣隨風揚起,和簡如初的裙襬蹭到了一起。
小小的觸碰,卻掀起了巨大的火花。那樣的光火在錦墨眼裡忽明忽滅,最終在看向簡如初的時候,都化成了溫柔。盈着風的溫柔,柔和的厲害,很是惹人心悸。
“錦墨,你想好大學要去哪裡讀了嗎?”簡如初平和的神色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有了片刻的遲疑。她害怕錦墨的答案,會和她的有偏差。也害怕錦墨對未來的計劃裡,根本沒有她的存在。
“你呢,想好了嗎?”錦墨的清冷的聲音隨着風颳進了簡如初的耳朵裡,和風一樣,帶着涼涼的觸動。
簡如初張了張脣,心裡醞釀出一大段話,可是說出口的話卻是另一番模樣:“還沒有……”
錦墨抿脣,冷冷的笑了一聲,“是因爲方年華還沒有確定好?”
簡如初和錦墨鬧彆扭的時候,在學校的樓梯裡,她曾和方年華說過這樣的話題,錦墨該是聽到了。
她擡手撫了撫被風吹的微亂的頭髮,輕||盈盈的說:“和他無關。”是你還沒有確定好。
後面一句話,簡如初到底是沒有說出口。因爲在錦墨的認知裡,她說再多曖昧的話,都不能取得錦墨的信任,他總會聯想到方年華身上。與其說了成爲徒勞,倒不如不說。
倏而,錦墨說了句:“難不成,和我有關?”
簡如初看着他灼黑的眼眸,心裡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她笑了笑,輕輕的迴應了他的話:“對,和你有關。”
不知是風蓋過了她的聲音,還是聽到了裝作沒聽到……反正錦墨沒有迴應她的話。
兩人肩並肩的走在陌生的環境,心裡卻是同樣的寂寥和隱忍。
昏黃的路燈,把兩人的身影拉的很長很長,地上的影子像是一對相偕恩愛的夫妻,而現實,在愛情的世界裡,他們是那麼的陌生,陌生的似路人。
沉寂許久的錦墨,終於說了話,一開口,卻是一個心酸的話題。
“這一次,志願表記得給我看。”
這話,多多少少有些卑微的感覺。因爲上次的文理分科意向表的填寫,簡如初沒能和錦墨統一好意見,兩人還大鬧了一頓。
那一次的事情,多多少少讓簡如初長了一些記性。這種大決定,她是該和錦墨好好說說,不敢指不定哪一次,她和錦墨就徹底鬧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