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紙撕開了,簡如初也就把它塞嘴裡吃了。
方年華一開始是安安靜靜的,喝着酒,看着遠處開的很盛的水仙花。
他不說話,簡如初也不說話。
相比較方年華的平靜,簡如初心裡忐忑極了。
這還是她和方年華在陌生的地方見面,而且方年華的性情還發生了大變。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方年華,憂傷的、陰鬱的、脆弱的好像用指尖輕輕點一下就會破碎。
糖果的甜味席捲了簡如初的整個味蕾,剛纔還酸澀澀的心情這會兒倒是撫平了不少。
只是目光觸及方年華俊俏的臉龐的時候,還是會覺得緊張。
倏而,方年華停下了喝酒的動作,看向了簡如初,“你想聽我的故事嗎?”
他幽深的目光似是帶着一股魔力,簡如初的視線被她攫住之後,便移步開了。心跳微微發緊,情緒也不受控制起來。
“你要是想和我說的話,我會聽着。”
方年華頷首,笑了笑。他拍了拍身邊的位置,“你坐過來,我告訴你。”
那個位置離方年華很近,近到可以觸碰他的皮膚。
簡如初看了看她的目光,還是幽深的很,只是那之中還帶着一抹透不開的清朗。
她相信方年華不會對她做什麼事情的,畢竟方年華不喜歡她……能做什麼出格的事兒?
簡如初捏緊了手裡的糖棍棒子,去到了方年華指的地方,坐下。
沒等多久,方年華就用他清明的聲音,說出了他的故事。
“五年之前,我們家經歷了一場變故。一場大火,燒散了一個家。”
“我媽媽得了精神病,我妹妹毀了容,我爸爸走了。”
“那個時候,我遇到了於盛夏。於盛夏的爸爸是市長,因爲於盛夏的關係他對我很照顧。對我們一家人都很照顧。”
“你看到的,我和於盛夏的關係好,都是因爲她幫了我。我把她當成朋友的。”
說到這裡,方年華頓住了,凝視着簡如初的眸子裡染上了幾許沉痛,他又接着解釋了一遍,“我和於盛夏真的只是朋友,過往,我對她有多好,都是因爲她是我的恩人。不管她性格再不好,我都儘量對她好。我真的沒想到她會因爲我,對你下手……”
這番解釋,徹底的攪亂了簡如初的思緒。
於盛夏和方年華從始至終就是朋友的關係,至於那種種的曖昧,都是她們這些旁人的錯覺?
如果說,於盛夏對方年華有恩,那麼之前的很多次方年華爲於盛夏道歉都是情有可原的。
畢竟,人情債是這世上最難償還的。
可是,讓簡如初方寸大亂的是方年華的訴說,他爲何跟她解釋的這麼透徹?是不想她誤會?可如果是不想讓她誤會,那麼方年華又是以何種身份來訴說這些?
難道她錯覺的以爲方年華的喜歡都是真的?還是說方年華想和她做好朋友?
簡如初覺得,應當是第二種吧。沒了於盛夏,方年華身邊沒什麼好的女性朋友可以訴說。
至於方年華爲什麼不能和於盛夏訴說也是很簡單就能解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