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君頓了頓,咬着下脣,硬生生忍了下來。
卿以尋見她這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心裡那叫一個舒爽,小樣你丫也有今天,她剛要繼續耀武揚威,蕭讓卻輕飄飄的在她之前開口:“思瑾,這件事我不想多說什麼,讓思君道個歉,你們回去吧,我希望,以尋以後再也不用看見她。”
這話是在委婉的告訴林思君,以後不要再出現在他們面前。
林思君臉色發白,雙手緊握成拳,她的驕傲讓她放不下身段道歉,可不道歉,蕭林兩家的關係算是走到盡頭了。
林思瑾在一旁用手肘撞了她一下,示意她快點道歉。
林思君憋了半晌,聲如蚊吶的擠出一句:“對不起。”
卿以尋邪氣一笑,臉上露出小人得志的欠揍表情來:“你說什麼?聲音太小我聽不見!”
林思君拳頭握得指甲幾乎嵌進掌心裡:“對不起,這件事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
“現在知道錯了?早幹嘛去了?”卿以尋邪惡的看着她,眼角的餘光還瞟了蕭讓一眼,他面無表情的給她冷敷着臉上的傷,並沒有出聲阻止的意思,她心裡的得意越發水漲船高:“以後長點腦子,殺人滅口要找個成功率高點的地方,不然弄巧成拙,後果可不是現在這樣隨隨便便道個歉就能解決的,要不是看在你是老闆朋友妹妹的份上,我早就報警抓你了,控告你故意殺人,雖然殺人未遂,但情節惡劣,夠你進局子裡哭一陣子了……”卿以尋越說越來勁,噼裡啪啦把林思君訓了一頓,林思君低着頭,臉色越來越難看,卿以尋注意到,她把自己的下脣咬破了。
像個老師訓學生一樣說教了足足十分鐘,卿以尋才口乾舌燥的停下來,蕭讓立刻遞上來一杯水,她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半,剛想繼續沒說完的長篇大論,卻見不僅林思君低着頭一臉的憋屈,連帶着林思瑾也訕訕的低着頭不說話,她頓了頓,這件事是林思君做的,跟林思瑾沒有關係,看着妹妹被訓,他心裡肯定不好受吧……他是老闆的朋友,說什麼也要給他幾分面子,算了,反正羞辱林思君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她就不計較了。
想到這裡,她住了嘴,扭頭看着蕭讓:“老闆,我說完了。”
“這麼快?”蕭讓拿下冰袋,見她的臉沒之前那麼腫了,雖然一邊大一邊小看起來很滑稽,但他忍不住想伸手去捏一下:“不生氣了?”
“不生氣了。”
“那就好。”蕭讓把冰袋丟到一邊,挑眉對林家兄妹說:“你們先出去吧。”
林思瑾如蒙大赦,立刻拉着林思君出了病房,順手還幫他們把門關上,站在病房外面,他長長的出了口氣,天知道他剛纔多想找條地縫鑽進去,高高在上活了二十六年,第一次被訓得像個孫子一樣居然是因爲這個他看不上眼的小丫頭,偏偏他還沒有理由反駁,看着林思君一臉憋屈的站在旁邊,他頓時沒好氣的說:“你還給我擺什麼臉色,今天這事就是你不對,回北京後你給我閉門思過一個禮拜,好好想想自己到底哪裡做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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