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房間裡充斥着藥水的味道,牀頭的架子上還放着幾瓶點滴瓶。
丁文軒是孤獨的,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他從沒有真正喜歡過一個女孩兒。
丁文軒是可憐的,因爲,他根本不懂愛是什麼。
“夏夏,假期該結束了呀,明天又開始上課了,你的狀態有沒有調整過來?”
“放假三天,艾冬有沒有帶你出去玩?”
下意識的,丁文軒不願意提起陸郗辰這個人,哪怕是他的名字也不可以。
所以,他選擇自欺欺人,還把艾夏當成只有哥哥陪伴的女孩兒。
從進來,艾夏就一直保持沉默,聽丁文軒說話,靜靜的看着他說話時自然流露出來的動作。
明明丁文軒還像當初那麼的熱情,可那件事情之後,他們都回不到當初了。
丁文軒的眼睛很好看,是迷人的丹鳳眼,可是此刻,丁文軒的眼中滿是深情和深沉。
艾夏被他看得很是壓抑,她別開了視線,淡淡說道:“哥,我有話跟你說。”
丁文軒也知道自己的情緒沒有控制的好,他摸了摸鼻子,點點頭,“好啊,你說,我聽着。”
因爲艾夏要來看他,所以丁文軒的情緒沒能控制住,自然也會出一些問題的。
丁文軒的拖鞋穿反了……
他這是高興過了頭,纔出的岔子。
可艾夏又不好意思直接說明,只好委婉一些,“哥,你生病了,是病人,你坐牀一上,多注意休息。”
丁文軒頓了下,聽話的坐在牀一上,“好了,你可以說了。到底是什麼話這麼神秘?”
艾夏望着潔白的牆壁,心中思量着該怎麼說出自己內心的想法。
爲什麼丁文軒可以一副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爲什麼她做不到,爲什麼她會對陸郗辰滿滿的愧疚。
明明她和丁文軒的隔閡已經到了不可消失的境地,他還是那麼的雲淡風輕。
艾夏舒了幾口氣才做好和丁文軒說話的準備,只是一開口,她要說的話,卻被丁文軒的話衝散了。
“夏夏,你怎麼剪頭髮了?好像只是長度發生了變化。”
話題,跳躍的弧度有些大,可至少,艾夏可以由此把陸郗辰引申出來。
“嗯,頭髮是我老公幫我剪的。”
‘老公’這個詞像是一把刀子,聽入丁文軒的耳中,這一把刀由艾夏親手插一進了他的心臟。
而後艾夏提及的每一個‘老公’都像是要把他的心臟給挖掘出來。
丁文軒臉上的笑意淡了不少,可嘴角還是有弧度的。
“嗯,剪得挺好看的。”
艾夏的手從耳邊挑出來幾縷秀髮,手指隨意的翻卷着,“嗯,我也覺得挺好。”
“結婚那麼久,我老公每一天都帶給我很多驚喜和意外。”
丁文軒的神情微微發怔,那麼久,是啊,艾夏和陸郗辰結婚很久很久了。
已經有兩個月了,這麼久的時間,他們之間肯定做了很多別人想象不到的甜蜜舉動。
被喜歡的女生,強調她已經是別人的妻子,這,真的是一種很糟糕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