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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King酒店。
沉靜的夜空下,總有些不安靜的地方。
也總有一些人,表面安安靜靜,可心裡卻是各種小情緒。
從‘見完’艾夏回來,季流年的情緒就是低沉很失落。
這是他身邊所有人都能感覺到的。
季流年倚在沙發上,失神的望着天花板。
而他面前放着一個酒瓶子,還有兩個高腳杯。
他想喝酒,他很想痛快的喝醉一場,說不定,他在夢中還會再遇見艾夏。
說不定,夢中的艾夏會對他笑。
還有一聲聲清甜的呼喚他流年、季流年。
可,他的身體狀況,不准許他喝酒。
而他,爲了能安好的見到艾夏,也一直忍耐着。
每一次心情煩悶,他都會吹吹風,吹冷風總會讓人變得清醒。
好幾次下着大雪,季流年都站在雪中吹風。
冬天的風那麼寒那麼烈,季流年都忍受住了。
可,今天,季流年覺得自己壓抑夠了。
酒,會上癮了。
想念一個人也是會上癮的。
兩者相比之下,他對一個人的想念敵得過他想喝酒發泄情緒。
季流年擡手揉了揉眼睛,冷笑一聲,把桌上的酒踹倒了。
瓶子碎成渣,裡面猩紅色的液體自然也流了出來。
很快的,整張地毯都被浸一溼一了。
季流年淡淡的看着地毯上的玻璃渣,他目光在找尋着什麼,視線定格住之後,他彎腰把一塊比較完整的玻璃撿起來。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被打開。
季流年的動作頓住,他擡眸看過去,是一個高貴冷豔的女人,面上畫着精緻的妝容。
那個人穿着一件紅色抹胸長裙,裙子到膝蓋上方,腳上踩着一雙七八公分的水晶高跟鞋。
女人塗着鮮紅的口紅,脣角彎成一道好看的弧度。
大眼睛被墨黑的眼線勾勒的十分魅惑人心。
女人高傲的站在門邊,冷冷的看着季流年,她什麼話都未說,她的氣場卻蓋過了所有的話。
季流年和她對視了幾秒鐘就收回了視線,他低頭把手中那片玻璃上沾着的一朵花瓣取了出來。
原來,季流年剛纔的動作,不小心把桌上鮮花給弄‘傷’了。
季流年隨意的搓搓手,把手上的酒漬整理乾淨,就站起身了。
他對那個女人禮貌地笑了笑,“珏姐好。”
面前這個性一感的長一腿御姐就是闞(kan)珏(jue)。
闞珏邁着步子,走到季流年的面前,腳步碾過那些碎玻璃渣子,站穩之後,才說話。
“言卿,別再讓我看到你這副樣子。”
季流年的視線從闞珏的臉上移開,淡淡一笑,“讓珏姐看到我不好的形象了,我道歉。”
“你道歉?今天下午你和你的經紀人在街上亂晃是怎麼回事?你還記得你是一個公衆人物嗎?”
“我只是出去散散心。”
“那你爲什麼要和她牽手?”
季流年沉默着低下了頭。
“言卿,我願意和你拍戲有多方面的原因,最主要的就是我覺得你是一個好苗子,我想幫你在圈子裡站穩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