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雨凡怔怔的看着簡一翰將那條水晶吊墜放在自己的手心,此時她清晰的看到,那是用一個簡單的鉑金項鍊圈住了一顆菱形形狀的耳鑽,那是很像簡一翰耳邊的那顆!
“這,好像是……”
“恩,是啊,你之前不是問過我,爲什麼只戴了一隻藍色的耳鑽嗎?
因爲啊,還有一隻被我收了起來,我母親曾說,如果遇到喜歡的女孩就送給她,
所以,我只是讓人加工了一下,將耳鑽做成了項鍊!”
“不行的……簡一翰,這禮物太貴重,我不能收。”
聽到這,叢雨凡的臉色有幾分糾結,她下意識的將手裡的項鍊往簡一翰的方向探去。
然,下一刻簡一翰卻拿起她掌心的項鍊,繼而掛在了她的脖頸上,
一邊掛着,一邊溫柔的說道,
“這可不是送你的,今天可是我乾兒子她媽咪的母親節,我只不過是在替我那未出生的乾兒子給你送的禮物!”
簡一翰依舊淡淡的笑着,並不理會叢雨凡的話。
叢雨凡聽到這,不禁心底感動的看着簡一翰,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雨凡,是不喜歡嗎?
對不起,我現在沒辦法將它加工得更爲精緻,現在只能用簡單的材料製成,
不過你放心,只要以後穩定下來,我一定會可以掙很多的錢,好好的照顧你和孩子!”
見叢雨凡不說話,以爲叢雨凡是不喜歡他送的禮物,簡一翰多少還是有些無措,畢竟,這還是他第一次送女孩子禮物。
聽到簡一翰的話,叢雨凡忍不住紅了眼眶,
她又好笑又好氣的一拳捶在簡一翰的胸口,忍不住擡頭捂着臉,
“真是大傻瓜!”
“是不是不舒服?”
見叢雨凡似乎要流眼淚,簡一翰突然有幾分緊張。
“不是……我很好,都怪你,一天到晚惹我哭!”
叢雨凡擡手抹了把眼淚,最後忍不住的撲哧一笑。
聽到叢雨凡這麼說,簡一翰總算是放心了,他擡手撫上叢雨凡的小臉,
認真的說道,“雨凡,你要笑,我只希望你笑。”
“恩!”
叢雨凡不想讓簡一翰擔心,努力的揚起嘴角的一抹微笑,
簡一翰滿意的看着叢雨凡脖頸上的那條天藍色吊墜,說道,
“雨凡,你知道嗎?耳鑽裡還包含着藍色的水晶,聽說啊,戴上藍色水晶的人,
可以除災避邪,保人平安,你要戴着它,直到孩子出生,
到時候,再把項鍊戴到孩子的身上,這樣我們的孩子以後就可以平安長大!”
“我希望我的雨凡,我們的孩子,都能夠幸福快樂的長大!”
簡一翰看着叢雨凡的眼眸,深情的說道,他擡手撫開叢雨凡的劉海,隨後噤了聲。
聽到簡一翰的話,叢雨凡感動的點了點頭,她忍着眼淚不想哭,卻還是忍不住溼了眼眶,
最後帶着幾分哽咽和沙啞的聲音看着簡一翰說道,
“簡一翰,都是你害的啦,都說希望我笑了,
還講這麼多令我感動要死的話,你是想讓我哭對不對?!”
“呵呵!……”
簡一翰聽到叢雨凡這麼一說,看到她委屈的小模樣,噗嗤一聲的笑了出來。
“雨凡,無論遇到什麼事,都要開心的笑哦,只要你笑得開心,我也會覺得很開心!”
簡一翰擡手輕撫着叢雨凡的細發,溫柔的說道。
叢雨凡的心真的好暖,就像是被注入源源不斷的暖流,那裡充斥着滿滿的陽光清風,
她知道,這一切來自於簡一翰。
“恩,謝謝你,簡一翰!”
叢雨凡重重的點了點頭,認真的擡眸看向簡一翰回答着。
然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窗外突然在這時響起了巨大的煙花釋放天空的聲音。
“嘭!”
“嘭!”
那巨大的煙花綻放聲,霎時湮沒了叢雨凡要對簡一翰說的話。
“雨凡,外面有煙花,我們一起去陽臺看看!”
“恩!”
兩人說着,便從沙發上站起了身,簡一翰下意識的扶着叢雨凡的身子走了出去。
漆黑的夜空,此時煙花燦爛的綻放着絕美的璀璨,隨着一聲聲巨響,同時也伴隨着周圍人們的歡喜叫聲。
簡一翰已經和叢雨凡一起站在陽臺上,擡首仰望着那漆黑美麗的煙花。
“哇,好漂亮!”
叢雨凡擡手指着半空中那一簇一簇美麗綻放的彩色煙花,臉上盡是一臉讚歎。
“簡一翰,你看那朵藍色的煙花是不是特漂亮!”
叢雨凡站在陽臺上,一手扶着欄杆把手,一手指着漆黑夜空此時綻放的那朵煙花,
眉頭已經笑開了,脣邊也溢着滿滿的欣喜。
“恩,很漂亮!”
簡一翰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在叢雨凡回過頭繼續觀賞煙花的時候,
他的視線並沒有朝着漆黑半空中的煙花看去,
而是靜靜的站在一側,靜靜的看着此時笑顏如花的叢雨凡。
他的心裡此時默默的看着叢雨凡說着,
“雨凡,在我的心底,你比煙花更美麗!”
簡一翰默默的站在叢雨凡的身邊,此時,叢雨凡已經完全陶醉在美麗煙花的喜悅裡。
就這樣靜靜的看着叢雨凡笑逐顏開的臉龐,簡一翰並沒有發現,
現在的他,也在隨着叢雨凡的一顰一笑而笑着。
看到叢雨凡愉悅的心情,他的心底也隨着滋生一種喜悅。
有時候,簡一翰常常會想,其實現在,他真的很幸福……只要有她在。
……
……
a市
轉眼已經過了七天,
愛帝酒店的奢華貴賓大廳
棕黃色的大理石瓷磚上,來回走動着一雙雙嶄新的黑色皮鞋,以及一雙雙各種顏色,
各種款式的十公分高跟鞋,
一雙雙的鞋子踢踏在豪華的瓷磚上,發出蹭蹭的聲響。
淺黃色的燈光下,金碧輝煌的大廳,此時站滿了商業各界有名的豪商名爵,
無論是男士們,還是女士們,總是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結伴的相約聊天。
在這來來去去的人流裡,總是會有服務生端着紅酒託不停的四處遊走,
也有在胸前掛着照相機,匍匐在角落裡等待隨時抓拍畫面的記者們。
整個大廳,此時顯得格外的熱鬧非凡,不時地,還有這賓客一批批的涌了進來,
此時門口,莫老爺子和叢奶奶都站在那裡,不停的微笑着招呼前來參加訂婚宴的客人們。
在叢奶奶的身側,慕馨蘭也一襲火紅的禮服站在那裡,此時的她,將自己的棕色捲髮高高盤起,高貴奢華,同時也露出了好看的精緻鎖骨。
每當賓客前來致喜,她都同叢奶奶一同致謝,然後微微一笑,邀請他們入座。
……
與此同時,在a市的某棟豪宅裡,
一個約莫已經是上四十歲年紀的女人,雖然已經上了年紀,卻是一襲華麗的牡丹花點綴的旗袍,所以渾身上下,透着婦人般的悠然華貴,
此時她的神色有幾分不耐煩,正來回的走在一樓的大廳裡。
隨後,似乎有些按耐不住,她倏然的坐在了大廳的紅色沙發上,不時的看了眼手腕上的腕錶,
許是感覺時間有些緊張,她擡眸看向了二樓的樓梯,見還是沒人下來。
過沒多久,女人再也沒有等下去的耐性了,她忍不住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往二樓樓梯方向走去,
最後踱着步子來到了樓梯口,衝着二樓的方向喊着,
“我說香香啊……香香……香香,你好了沒有啊?
媽咪在樓下都等了你半個多小時了,你怎麼還不下來呀?!”
袁媽媽有些心浮氣躁的喊着,然半天,也沒聽到她的寶貝女兒在迴應。
“……”
半響,袁媽媽又等了幾分鐘,還是沒聽見在二樓房間裡的袁谷香的回答。
“香香……香香……你聽見媽咪說話了沒有啊?”
“香香,你好了沒有!”
袁媽媽在樓下喊了半天,還是不見她的寶貝女兒迴應一聲,最後再也忍不住的踩着高跟鞋走上樓,直奔袁谷香的房間走去。
隨後,樓梯臺階上,可以聽到女人的高跟鞋踩在臺階木板上,因爲焦急而發出蹭蹭有着節奏的腳步聲。
當袁媽媽上了二樓後,便匆匆的往袁谷香的房間走去,
然沒多一會,她終於在袁谷香的房間站定,隨後擡起左手扭開了房間的把手,不由的,在看到裡面的畫面後,
袁媽媽像是受到了什麼極大的驚嚇,氣得不由的大聲對着裡面吼叫起來,
“啊啊啊!!!臭丫頭,你現在到底在幹什麼!”
袁媽媽在看到眼前的一幕,氣得血壓急速的飆升,她雙手叉着腰,因爲氣憤,胸口都是在劇烈的起伏着,
此時呼吸更是急促起來,十公分的高跟鞋踩在豪華潔亮的地板上,因爲此時的憤怒所以不停的在地板上跺着腳。
順着袁媽媽的視線看去,
環視整個房間的裝飾,都是滿滿的瀰漫着少女的味道,整個房間,都呈現着一種淡淡高雅的粉紅色,
無論是淡淡的淺粉色的牆壁,還是淡淡淺紅色的窗簾,或者是淡淡深粉色的地板瓷磚,還有淡淡的淺粉色的蚊帳。
這裡,到處透着一種慵懶閒適的氣息。
而粉紅色的蚊帳下,是一張粉紅色的豪華牀墊,上面鋪了一張粉紅色有着鬱金香圖案的牀單。
而此時,一個大約是十九二十歲的女孩,穿着一身簡單的粉紅色睡衣,此時姿勢難看的在牀上呼呼大睡。
她的一頭褐色的捲髮在牀上散開,此時睡得極爲的熟,好看的雙眸微閉着,顯得幾分慵懶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