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穆總！”急診室內，女傭如無頭蒼蠅一邊雙手緊握着搶救室前來回踱着步子，遠遠地看到寧小菲進門，立刻就放開速度衝過來，“這邊……這邊兒……”
寧小菲轉臉看到她，立刻加快腳步行到搶救室門前。
“外公他怎麼樣？”
“現在還在搶救呢！”女傭急得都快哭了，“我……我誰都聯繫不上，只好給您打電話……”
“沒關係，慢點說，到底怎麼回事？”
女傭就抽抽噎噎地將事情說了一遍，“我真得不是故意的，我哪想到電視上會播放新聞……我……都是我不好……”
女傭不住自責，寧小菲卻皺着眉還在消化這些信息。
懷孕後，她一向早睡，難得今天又沒有什麼工作，她準時在十點上牀休息。
季靜的新聞放出來的時候她已經睡着，穆天野因爲怕她受刺激，也沒有把這個消息告訴她。
“別緊張！”
伸過手掌，穆天野擡手扶住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寧小菲點點頭，剛要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搶救室的門已經被人從裡面拉開，一位醫生摘掉口罩走出來，“哪位是病人家屬?”
“我是他的外孫女，外公他怎麼樣？”
醫生輕輕搖頭，“心肌梗死，心臟已經出現裂痕……我們也沒有辦法了！”
一句話，無異於宣佈老人家的死刑。
季老爺子原本就身體不太好，兩年前就已經出現腦梗，只是後來搶救及時緩過來，現在還有些手腳不太利索，這一次受到這麼大的刺激，他脆弱的心臟根本隨不了這樣的打擊。
寧小菲頓時臉色一白，“你……你是說……”
“看他的造化吧，我估計不會超過一個小時……”醫生也是無奈地嘆了口氣，“他現在已經清醒，意識不是很清楚，你們進去陪陪他吧，看看老人家還有什麼話說。”
喉嚨裡彷彿瞬間被什麼東西堵住，寧小菲喉嚨一梗已經說不出話來，整個人都呆呆地怔在原地。
一旁的傭人也是傻呆呆地愣住，有點無法接受這突然的事實。
好在，穆天野還保持着冷靜，雙手扶住寧小菲的胳膊，他擔心地扶住她的臉。
“小菲，你冷靜點，小菲……呼吸，深呼吸……對……深呼吸！”
在他的幫助下，寧小菲終於試着重新恢復呼吸，隨後眼淚就流下來。
不管怎麼說，這麼多年的相夕相處，誰又是鐵石心腸的人，而且整個季家那可以說是對她最好的人了，前幾天見的時候還好好的，現在卻馬上就要是生死之別，怎麼能不難過？
“我知道，我懂……”穆天野輕擁着她，安撫地拍着她的背，“想哭就哭出來，然後我們再進去看他，別讓老人家孤單的走！”
抓着他的肩膀，寧小菲放肆自己的眼淚哭了一會兒，稍微宣泄掉一些情緒，擡起手來抹抹眼淚。
“我們……進去吧？”
穆天野輕輕點頭，扶着她的手掌和她一起走進急診搶救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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