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聽到寧小菲的迴應，穆天野微微挑眉。
“恩？”
“當然……好看，我老公穿什麼都好看。”寧小菲笑着湊過來，“不過……好像有點肥，要不……我退了再換一件吧？”
這可是西城的衣服，要是他知道真相，還不得打死她？
她伸過手指，想要從穆天野身上脫下風衣。
“不用了。”穆天野伸手握住她的手掌，“挺合適的。”
衣服這東西，他一向不在意，不過難得她有心。
“可是……”
寧小菲擡起眸子，只見男人的俊臉上滿是溫柔笑意。
“我很喜歡。”
她突然一陣內疚。
看出她表情不對，穆天野微微皺眉，手掌擡起來扶住她的小臉。
既然是和朋友吃飯，應該很開心纔對，難道出了什麼事？
“怎麼了？”
回頭她再買一件同款還給西城，或者可以矇混過關，可是面對着男人關切的眼神，寧小菲卻只有內疚和歉意。
他這麼信任她，她卻只知道說謊。
“我……”寧小菲咬咬嘴脣，“老公，我……我和你說一件事，你能不生氣嗎？”
小丫頭一臉可憐相，只讓他心頭髮軟。
將她拉過來在沙發上坐下，穆天野擡手幫她理理頭髮。
“說。”
“你真得不生氣？”
她的大眼睛裡，滿是忐忑。
“不生氣。”
“保證？”
“保證！”
“那也不打人？”
穆天野皺眉，“你到底說不說？”
他都要急死了，死丫頭還在這裡賣關子。
寧小菲小臉一白。
注意到自己的語氣，穆天野深吸口氣，調整一下聲調。
“我保證，不打人，不生氣，你現在說，可以了吧？”
“我……我今天晚上去見的那個朋友……是……”寧小菲嚥了口吐沫，“西城。”
看男人凝眉，她立刻就從沙發上跳起來，退到一邊。
“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我只是不想你不高興，我……我也向你說過了，而且我是有正事，就是……就是關於文件泄露的事情，我是想要向他去解釋一下的。你說過不生氣的，男人說話要算數……”
看着她像只受驚的小兔，小臉蒼白語無倫次，穆天野的眉就越發皺緊。
“過來。”
“我不！”寧小菲轉身逃到沙發後，抓過一個靠墊保護性地抱在胸前，“你……你說過不打人的！”
穆天野大步走向她，寧小菲嚇得花容失色，慌張地後退，沒來得換得高跟鞋勾到地毯一角，左腳一歪，人就失去平衡，跌坐在地。
看到已經走到面前的穆天野，她知道無路可逃，擡起靠墊擋住臉，人就縮起身子。
女孩子縮在客廳一角，腳上的鞋子也掉了一隻，看不到表情，抓着靠勢顫抖的手指卻已經出賣此時她恐怖的情緒。
果然，上次是真得把她嚇壞了。
男人輕籲口氣，緩緩在她面前蹲下身。
“上次的事情……對不起。”
對……對不起？！
寧小菲一臉錯愕地垂下擋在臉前的靠墊，只見男人皺着眉蹲在她面前，臉上並沒有她想象中的憤怒，墨眸裡，目光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