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
穀雨擡起臉，語氣平靜中透着幾分凌厲。
“以後，我希望你……公私分明，多站在公司的角度想問題。”
語氣中已經是在暗示她的不滿，今天季墨因爲寧小菲的事情特意來找她，出發點卻並不是公司利益。
季墨微怔，旋即點頭。
“以後我會注意，謝謝您的提醒。”
穀雨輕揚脣角，“當然，這只是站在公司的角度，站在朋友的立場，我很欣賞你的秉直。只是，在商場上……你懂的！”
“我明白。”季墨輕揚脣角，“以後我會注意。”
“據我所知，裴若希小姐已經離開電視臺，她最近還好嗎？”
“我不太清楚。”季墨聳聳肩膀，“我們沒有聯繫。”
穀雨正色注視着他的臉，“你認爲，她現在還有翻身的可能嗎？”
“您的意思是？”
“現在公司正在大力發展，我們不可能只做新人，我還希望能夠簽下一些有實力的主持人，你是這方面的專家，我想問問你的意見。”
“您想簽下裴若希？”
“那要看你的想法，她是不是值得我花錢。”
現在這個時候，可謂是裴若希的低谷期，比起簽下當初那個如日中天的臺柱子，要容易和便宜的多，而穀雨看中的正是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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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價買進，高價賣出，在她眼裡，裴若希不過就是一個商品而已。
“這……”季墨再次猶豫起來，“從公司的角度看，簽下她對我們確實有利，畢竟她曾經是知名主持，現在負面消息的影響也在漸漸淡化，這個時候她也急需人拉她一把，我們可以把價錢壓得比較低……”
不等他說話，穀雨滿意地笑起來。
“季墨，你還是很是商人的潛質的！那好，就這麼決定了，我會派人與她聯繫。”
“可是……”季墨皺着眉，“站在個人的立場上，我不太確定，這是否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現在裴若希身陷低谷，如果穀雨能拉她一把，對裴若希來說，絕對是一個大好機會，可是他不確定，這麼做到底是對還是錯。
那個人……真得會汲取以前的教訓，重新開始嗎？
“在我眼裡，沒有正不正確，只有賺不賺錢。”穀雨安慰向他一笑，“你也不用擔心，這件事情我會安排別人去做，不會讓你爲難。”
季墨還要再說什麼，穀雨卻沒有給他機會。
“事實上，董事會已經決定，我只是想最後聽一下你的建議。”
季墨無言以對，畢竟他只是她的合夥人，最多爲她提供業內建議，如何決定是高層的事，不是他能影響的。
這件事情，站在客觀來看，風雲國際和裴若希都是雙贏的局面。
風雲國際可以低價簽下一個成功的主持人，而裴若希也可以藉機東山再起。
他唯一希望的，就是裴若希能夠從之前的事情汲取教訓，別再誤入歧途。
靠回椅背，目送着季墨離開，穀雨伸手按下內線讓助理進來。
“聯繫裴若希，就說我請她吃飯。另外……”穀雨拈過桌上的一張紙條，“去查查，蘭亭公寓這套房子的主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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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關於卵和蛋的一點解釋，其實這個卵也有蛋的意思【參加新華字典】，譬如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只是覺得卵比蛋文雅一點，所以前文中才用卵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