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馨寧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兒。
“怎麼回事，是犯病還是什麼原因啊，是救護車接走還是茱麗送他去的醫院？他在那家醫院，現在情況怎麼樣？”
一連追問數個問題，她緊張地盯着林子凡的臉想要聽到答案。
“這……”林子凡的臉上寫着無奈，“他們也說不清楚，應該不是救護車吧？哪家醫院……我也不知道。”
酒店的工作人員都是假班制，他趕過去的時候是下午，早已經換過班，就這些情況還是他好不容易纔打聽到的。
柳眉皺成川字，楚馨寧擡了擡右手，突然轉身急步走向房門。
“你準備車子，我去和老人家說一聲……不！”她突然又轉過身，“你把車鑰匙給我，你留下來照看老人家！”
劉嫂還沒回來，另一個小保姆又請了假，只留穆老爺子一人在這裡，楚馨寧也是不放心。
林子凡忙着將車鑰匙遞過來，楚馨寧一把抓住就要往車子的方向衝。
“夫人！”一個箭步衝過來，林子凡伸臂拉住她的胳膊，“您還沒換鞋呢！”
楚馨寧垂臉看一眼自己的腳，這才注意到自己還穿着拖鞋——爲了做飯舒服方便，再加上不想讓穆老覺得煩，她特意換下了腳上的高跟鞋，剛纔只顧着着急早把這件事情忘在腦後。
匆匆回到客廳，換掉腳上的拖鞋，她快步走向餐廳。
“爸，我有點急事出去一趟，讓子凡留下來陪您，要是您有什麼事就給我……”
穆老爺子立刻拒絕，“不用不用，讓小林和你一起去，劉嫂一會兒就回來。”
“沒事，我自己去就行了，小林，你好好照顧老人家！”不等林子凡答應，楚馨寧已經抓起手包，急步行出大門，啓動車子駛向大學出口。
將車子駛上馬路，並進快車道，楚馨寧擡手按按喇叭，超過前面的車子，在綠燈最後一秒闖過停車線。
……
……
辦公室內。
穆天野面前的報表看到最後一頁的時候，陸離的越洋電話也打過來。
這一次，並不是爲了穆氏，而是因爲之前穆天野拜託他的另一個事——寧知秋。
“所有能查到的資料我都已經發到你的郵箱，有一些是道聽途說，可能不是很準確。”
“好。”穆天野在面前的報表上圈出一個數字，“我現在就看。”
“陳子鳴那邊怎麼樣？”陸離追問道。
穆天野微微揚了揚脣角，俊美地臉上露出幾分少有的狡黠之色，“上帝欲使其滅亡，必要先使其瘋狂，我看……他還需要一點刺激。”
電話那頭，陸離大笑出聲，“我很期待。那……明天早上我再打給你。”
“好。”
將手機放回桌上，穆天野移動鼠標，打開新收到的郵件，認真將文件內的資料從頭到尾看完。
擡腕看一眼時間，他拉開抽屜，從裡面取出一張不大的便條紙，紙上寫着一串號碼，那是周濤幫他找來的寧知秋的電話。
拿過手機，認真輸入那串數字，穆天野輕移手指按下撥出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