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們要走!”
秦雲聽說葉楓他們要走,這才從先前的驚駭中回過神來,剛纔那幾人頭破血流的場景嚇得她花容失色,腦中一片空白,直到這時才恢復了幾分清明。
“現在想走,不覺得晚了點嗎?”
回答她的卻不是葉楓陳若曦等人,而是一個粗朗冷厲的男子聲音。
外面一下子涌進了十幾個紋身的青年,手裡都拿着傢伙,手臂上全是紋的烏七八糟的東西。
陳若曦回眸看着這些拿着各色刀具的青年,神情間沒有一絲害怕的樣子。
她當然不用害怕,就算她現在傷勢未愈,有葉楓在場,她還有什麼好怕?
她現在心裡倒是有些暗自的爲這些人默哀起來。
可是這些紋身青年卻是體會不到她的“良苦用心”,剛纔那名被她一腳踢飛的矮個男子趨步向前,指着陳若曦向爲首一名叼着香菸的青年說道:“強哥,剛纔打我的就是這個潑辣的小妞。”
“哼,連個小妞都對付不了,陳華,你越活越回去了啊……”
強哥皺了皺眉頭,說出的話卻是讓身邊的矮個男子臉色一陣清白,羞憤難當。
“各位……大哥,本店小本經營,能否請各位高擡貴手,出去解決……”
一個白白胖胖的中年婦女諂笑着走了過去,看樣子是這家店的老闆娘。
只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強哥後面就竄出一名粗壯的青年,一個巴掌就將她抽到在地。
這青年目光四下一掃,森然說道:“今天我們潮南幫要在這裡辦點事情,不想死的馬上給我滾蛋,十秒鐘之內不走,就永遠都不要走了。”
此言一出,旁觀衆人盡皆變色,隨即毫不猶豫地朝着門口處洶涌衝出,潮南幫衆人給他們讓開一條路,原本還是座無虛席的湘菜館內,客源頃刻之間走了個精光。
“站住,你們還沒有結賬……”
任憑倒在地上的老闆娘如何叫喊,卻總是無人理會,客人的腳步反而更加迅疾,很多人一邊有些懼怕的斜眼偷睨着潮南幫衆人,一邊心裡
暗自爲今晚能夠逃單而竊喜不已。
看着客人們頃刻之間走了個精光,老闆娘突然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媽的,再哭老子現在就將你這店拆了。”
矮個男子陳華被他哭得心煩,衝上去一腳就踢在了她的臉上。
之前他被陳若曦踢飛之後,知道對方練過幾手,立即就去搬救兵,這一帶是他潮南幫的地盤,所以很快就遇到了強哥等人,只是剛纔強哥的話讓他心裡很是憋屈,他不敢頂撞強哥,就只好拿這個女人來泄憤了。
可是他的腳尚未來得及收回,就被斜刺裡衝出的一人一拳砸在了臉上,當即身子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在地,用手一摸,卻覺臉上鮮血直流,不用問也知道,剛纔那人已將他的鼻子砸扁。
“誰敢動我老闆娘!”
一個戴着廚師帽的健壯青年將老闆娘從地上扶起,並反手將她拉在自己身後護了起來。
“媽的,你……”
矮個男子剛剛說了幾個字,就被那強哥一擺手的給打斷了。
“留下兩個兄弟看着這小子,其他人跟我來!”
強哥一腳將那戴着廚師帽的青年踹翻,簡單吩咐一聲後,就快步朝着葉楓他們那邊走了過去。
這時,之前被葉楓和陳若曦分別打破腦袋的兩名男子也從地上爬起來,雙手捂着頭頂的傷口虎視眈眈的怒視着葉楓幾人,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燒,若不是他們此刻自身狀況不宜動手,估計早就趁着己方人多勢衆,率先衝上來了。
那名與楊國棟扭打的高個男子也收起拳頭,退到了強哥身畔,恭聲叫了句“強哥”。
“你們兩個自斷雙手,然後跪下叫我三聲爺爺,我可以考慮放你們走。”
強哥上前一步,目光在葉楓幾人身上一掃而過,他這話當然是對葉楓和楊國棟說的。
“至於你們三個女人嘛……”
強哥眼波流轉,視線眯起一絲精光,淡淡的說道:“就一起陪我玩上三天吧,我甄挺強一向憐香惜玉,對你們女人最是心軟,你們放心,三天之後我就會放了你們
,保證不再糾纏。”
陳若曦忽然笑了。
不是因爲他的這番話,而是因爲這傢伙的名字,真是驢不知自己臉長,牛不知自己皮厚,憑你這幅熊樣也好意思叫“甄挺強”這麼“拉風”的名字。
她正要出言諷刺幾句,然後一腳踢爆對方的卵-蛋,忽聽一個顫抖的男子聲音說道:“強哥,我和你們潮南幫的李哥認識,你看……”
這說話之人正是剛從地上爬起來的楊國棟,他剛纔聽這甄挺強要他自斷雙臂,立時就嚇得驚慌失措起來。
“你認識李歡?”
甄挺強目露寒光,站在距離楊國棟不到半米的地方。
楊國棟沒有看見他臉上的表情,也忘了這個距離是非常危險的位置,只是一疊聲的連忙說道:“認識,認識,當然認識,我們還一起喝過……”
砰!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甄挺強閃電般的一腳重重地踹在了小腹之上,楊國棟的身子立刻就像一隻蝦米一樣的蜷縮了起來,痛得不住地呼着噓氣。
“媽的,你不知道李歡和我有仇嗎?”
甄挺強的聲音淡淡的解釋道,彷彿是在擔心楊國棟不明白自己爲何要驟然對他下手一般。
楊國棟神色一凜。
這時,卻聽甄挺強話鋒一轉,好整以暇的說道:“不過,我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只要你們兩個男人願意出錢,並跪在地上叫我三聲爺爺,我甄挺強也可以考慮讓你們保住雙手,毫髮無損的離開。”
“你要多少錢?”
楊國棟目光一閃,立即就問道。
“每人二十萬,就算是我幾個小弟的醫療費好了。”
甄挺強目光瞟着楊國棟,心想這傢伙一看就是個縮卵。
“什麼?二十萬?你怎麼不去……”
楊國棟聽得眼神一顫,下意識地就出聲叫喊起來,甚至差點連“你怎麼不去搶劫”的話都快要說了出來,不過旋即就倏然住口,心中大罵自己白癡,對方的行爲與搶劫又有什麼不同,而且從性質上來說,比搶劫更爲嚴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