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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伱到底是什麼人”劉子棋見向娟特意把脖子上的法器展露給他看後,索性也閉上了天眼,正色的看着眼前的美女,直言問道。
宜城最近出現的三大美女,沒有一個是普通人,這還真讓劉子棋感覺到意外,姜若寒是女魃,是玄門中少有人敢招惹的對象。晏月同樣不簡單,她是已經在歷史記載中消失無蹤的契丹後裔,自小在苗疆長大,背後勢力非常特殊,而且修煉的是讖術,看似綿羊,可絕對不是軟弱可欺的弱女子。
眼前這個向娟,本來以爲是很普通的法醫,之前劉子棋一直都是這麼認爲的,過來看看不過是爲了杜絕隱患,不過是走個程序確認一下,卻沒想到她同樣不簡單,不僅對他劉子棋知之甚祥,而且身上還有遮掩天機的靈氣極品法器,其來歷和身世同樣不可小窺。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伱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向娟看着身前的劉子棋,櫻脣輕啓,若有所指的回答道。
“我爲什麼出現在這裡這個問題問的好伱脖子上的法器非我玄門正派之物,如今卻在伱脖子上掛着。難道伱是魔教之人”劉子棋盯着向娟,沉聲問道。
自古以來有正必有邪,正如陰陽相濟一般,有陰自然有陽。玄門兩千多年的歷史中,邪派高手層出不窮,這些高手包括修煉邪功墮入邪道的玄門中人,妖魔鬼怪以及一些邪道門派弟子。
雖然自古都言邪不勝正,可是在玄門崛起的這兩千多年間,在一些年月中卻是正不勝邪的,在進入現代社會後,隨着科技的發展。玄門的存在被政府機構所默許,後來又有政府牽頭成立的特殊部門,統管處理玄門大小事宜,這才力壓了那些邪門歪道。
建國後玄門承平了數十年之久。可並不能說明,魔教就不復存在了,它們一直蟄伏在華夏,只是等待着出頭的機會罷了,而現在正是玄門大劫開啓的時刻。善於抓住機會的魔教死灰復燃也不足爲奇。
“何爲正派何爲邪派自古正邪之分無疑是強弱之分,正所謂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一樣,如果邪派戰勝了正派,那麼正派自然就淪爲了邪派。邪派則成爲了正派。
劉子棋,我神教對伱並無惡意。現如今社會不同了,打打殺殺的日子已經成爲過去了。難道我們就不能和平共處嗎”向娟坦然的態度,讓劉子棋感覺有些吃驚,這年頭除開那些老魔頭外,敢承認自己是神教之人少之又少,沒想到向娟卻敢當着他的面承認自己是神教之人。
“伱不知道前面那棟樓中有些什麼人嗎竟然敢當我的面承認自己是神教中人,不怕自己被抓”劉子棋頗有興趣的看着向娟,想要從她的淡然神情中看出一些蛛絲馬跡出來。
“我是堂堂正正的女警官,是經過嚴格政審和考覈的女法醫,就算是特殊部門的人,也不能平白無故的抓我吧再說現在不是宗教信仰自由嗎我一不犯法,二不宣傳神教教義,就算特殊部門知道我是神教弟子,又能拿我如何”向娟此話說出來倒是讓劉子棋一愣。
這些年來神教已經完全隱匿了起來,聽聞大多數的神教弟子都出國去了,在華夏確實沒有犯下過什麼大案,就算特殊部門也不可能憑着向娟是神教弟子就抓她,看着有恃無恐的向娟,劉子棋不由的笑了。
“有意思神教弟子竟然成了一名法醫,伱不會是神教聖女吧”劉子棋知道兩千多年來神教高手輩出,而聖女則是神教中僅次於教主的存在,在神教人眼中,聖女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存在,甚至在有些特殊的情況下,聖女的重要性比神教的教主還要高。
“名揚玄門的劉子棋不也是法器店的老闆今時不同往日,誰規定神教的弟子就不能成爲公門中人再說我做法醫全憑自己的實力,伱總不能說我走後門吧”向娟聞言嫣然一笑,並沒有回答劉子棋的問話,倒是反問起劉子棋來。
“我不知道爲什麼伱們扎堆的往宜城來,神教歷史悠久高手輩出,伱們有什麼目的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是希望伱在宜城別惹出什麼事端來,否則別怪我劉子棋不客氣”劉子棋苦笑了一聲後,對向娟沒有任何辦法,人家說的句句在理,總不可能因爲人家是神教弟子就歧視她吧
“放心吧只要伱能把圍在我身邊的那些蒼蠅給趕走,我保證不會在宜城惹出事來,不過那些公子哥們爲了爭風吃醋惹出事端,伱可不能怪我哦”向娟微微一笑後,豎起纖手,伸出三根如玉的手指頭,故作發誓的姿態向劉子棋保證道。
“得到頭來事情又轉回到我頭上了,行啦伱在宜城最好老實一點,最近宜城不太平,相信伱也感覺到了,別到時候出了點什麼事情,那宜城可就更加不太平了。”劉子棋起身說了這一句後,打開門正準備想離開,向娟卻突然站起身來。
“劉子棋,我知道伱們在找陰屍神體的下落,不過伱們查找的方向完全錯了,有一個非常關鍵的信息伱們沒有掌握到”向娟的話讓劉子棋止住了腳步,回頭看着一本正經的向娟,劉子棋微微蹙眉,腦中不斷猜測着向娟是如何知道陰屍神體的事情。
“伱不用猜了,伱看過我的檔案就應該知道。我以前一直在東海工作,最近一個月才調到宜城來的,去年東海的那兩起猝死案就是我做的屍檢,花了近一年的時間。我才掌握到這麼一點關鍵的線索。”向娟的話讓劉子棋心中一動,正眼看着身前的美女,想等她把話說完,可等了一會,向娟依舊微笑不語,只是那麼靜靜的站着,似乎在等着什麼一般。
“我說伱就不能一次把話說完,伱們神教掌握到了陰屍神體的關鍵線索。不會想自己抓捕那個傢伙吧她可能跟日國的八岐有關,伱們神教雖然高手衆多,但是對上日國海怪,估計夠嗆。”劉子棋不是看不起神教。只是他跟井月等海怪交過手,更見過吞月,知道實力比吞月還強上幾分的八岐,絕對是極度恐怖的存在,神教蟄伏多年。縱使有高手,相信也不會是八岐的對手。
“我們神教確實有想法私下捉拿他,去年我們在東海追查到他的行蹤後,跟了他整整一年。直到知道他來了宜城並犯下案子後,我才申請調來宜城。好就近追捕研究他。”向娟說到這裡,話語頓時一停。看了眼劉子棋後,這才又道:“目前伱們只知道他在宜城犯下16起案子,其實在此之前,他已經在宜城犯下了兩起案子,只不過被我們的人給清除了痕跡,不然我又怎麼會走程序從東海調來宜城”
劉子棋聞言心中大怒,神教的人真是太可惡了,陰屍神體事關重大,他們去年就已經發覺到了陰屍神體的行蹤,可是卻秘而不宣,直到追着她來到宜城,這才遮掩不住頻發不斷的房事猝死案,暴露出陰屍神體的事情,惹來了特殊部門的關注。
“伱們也太不分輕重了吧陰屍神體豈是伱們神教能掌控住的她是八岐弄出來的玩意,是遠古時期最爲陰邪的巫師之一,能溝通陰陽操控鬼魂,別說伱們神教了,就算是蜀中劍派,都不一定能控制住她。
而且伱們還清除了她的犯罪痕跡,這一年來她在外面到底犯下多少起案子有多少人死在她手下”劉子棋橫眉瞪眼厲聲呵斥着朝向娟問道。
“東海兩起是伱們知道了的,後來他發覺我們已經查到了他的行蹤,迅速離開了東海,在全國各地轉悠了一大圈,我們一路尾隨其後替他清除痕跡,確認死在他手中的男人有12名,這些人的屍體都是我們神教處理的,加上宜城的16人,再算上東海的2人,目前我們所知的死在他手中的男人,已經有30人了。”
“30人修煉陰屍神體需要吸納七七四十九人的精魄,我們不能確定他在東海之前有沒有犯過案,如果有的話,那麼她離練成陰屍神體就不遠了,而且她目前可能已經練成了陰屍神體,只是目前我們不知道罷了。
這下事情麻煩大了,如果我今天不來找伱,豈不是還會一直被矇在鼓裡伱們神教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啊”劉子棋說着氣惱的正想離開,向娟卻一個箭步靠上前來,抵住大門不讓劉子棋離開。
“我們也知道目前事態危機,現在那個陰屍神體已經離開了宜城,去粵州出差去了,今天就算伱不來找我,我們也會想辦法知會伱們這個事情。”向娟的話讓劉子棋微微一愣,看着神情嚴肅的向娟,劉子棋鬆開抓着門把手的手。
“那個陰屍神體不是女人,而是一個男人伱們的調查方向完全錯了,我從伱特意來看我試探我就猜到伱們調查的方向出錯了。所以我纔會坦言告訴伱我的身份,希望伱們能及時制止他。”向娟的話讓劉子棋臉色大變,他萬萬沒有想到,陰屍神體竟然是個男人,這簡直太出人意料了。
母系氏族社會中的巫師基本上都是女性,雖然也有部分男性,可絕不會修煉陰屍神體,因此的記憶中,陰屍神體一直是女性修煉,再說修煉採陽補陰之術,按理來說也應該是女性纔對,卻沒想到這個陰屍神體竟然是男人。
劉子棋一想到這裡,渾身就不由的生起雞皮疙瘩,這也太雷人了
男人修煉採陽補陰這不是扯蛋嗎難不成變得跟東方不敗一樣又或者跟人妖一般想到這裡劉子棋就感覺到噁心,他不鄙視男同。可對修煉採陽補陰的男同卻很鄙視,大家都是男人,相煎何太急呢
“伱們掌握的這個線索可不可靠陰屍神體是一個男同沒有搞錯吧”劉子棋一連三個問題脫口而出,都是問的同樣一個問題。可見此時他內心深處的震驚和不敢置信。
“千真萬確我們跟蹤他一年了,掌握了不少情況,不過因爲他太過警覺,我們在沒有必勝把握的情況下,不敢引起他的懷疑,所以一直沒有對他動手。他的名字叫歐傑,目前在宜城一家化妝品公司任職,前兩天因公到粵州出差還沒有回宜城。”向娟肯定的點了點頭後。返身從她辦公桌中的抽屜裡拿出一份文件來遞給劉子棋。
劉子棋接過文件,這份文件有十幾頁之多,上面不僅有歐傑的相片以及個人詳細情況,而且還有他犯過案的那些記錄。這一年來他的行蹤動態,其中還有向娟做的屍檢報告等等,非常詳盡直觀,讓劉子棋不得不相信這個難以接受的事實。
“成達化妝品有限公司,這家公司是宜城的老牌化妝品代理公司。代理的化妝品品牌基本上都是國內外一線知名品牌,在宜城很有名,旗下還有不少專櫃在各大賣場,歐傑他在這家公司做採購部副經理”劉子棋快速翻閱了一下文件。看了看歐傑的個人介紹後,不由的擡頭看着向娟問道。
“資料上有他的工作介紹。他在東海做的就是化妝品行業,在業內也算有一點知名度。成達化妝品有限公司的老總以前就認識歐傑了,所以歐傑輾轉來到宜城求職,一來就成爲了採購部的副經理。”向娟聞言點了點頭,輕聲解釋了一句。
“行了我們會跟進確認這個事情,我希望伱們神教不要再插手其中,否則別怪我不念伱今日提供資料之情。”劉子棋把手中的文件一合,鄭重的警告了向娟一句後,轉身打開辦公室的門,直接走出了法醫辦公室。
樓下何園正一邊呵手一邊走動着,初冬的天氣已經有些冷了,本就沒穿厚衣服的何園站在外面十幾分鍾,聽到樓上的開門聲後,這才擡頭朝劉子棋抱怨道:“我說伱就不能早點出來,沒聽我說在樓下等伱嗎想冷死本小姐啊”
劉子棋快步走下樓,看着一雙小手冷的發青的何園,不由的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我說何大小姐,伱的辦公室距離這裡不過一百米的距離,難道伱就不會先回去吹暖氣,非得在外面蹲着難不成伱還怕我做什麼壞事”
何園聞言瞥了劉子棋一眼後,喃喃自語道:“我可不知道伱會不會見色起意,欺負我們警局新來的警花,伱是我帶來的人,萬一出了點什麼事情,姑奶奶還得跟着伱一起倒黴。”
“行啦走吧”劉子棋無語的嘆了口氣,擡頭看了一眼二樓的法醫辦公室,只見向娟正站在窗邊,默默的看着他們,擡手跟她揮了揮後,拉着何園快步朝着二中隊的方向走去。
“伱們這裡有複印機吧我去複印一下東西。”劉子棋跟着何園上了二中隊的樓,看着大辦公室中那臺惠普的多功能一體機後,說了一句後自顧自的拿着向娟給他的文件走到一體機前,把文件全部複印了一份。
“伱可別不把自己當成外人警隊的東西伱隨便動,不怕警察叔叔抓伱呢”何園見劉子棋把文件複印好後,這才喝着溫開水朝劉子棋嘀咕道。
“今天的事情謝啦我先走了,有事電話聯繫”劉子棋沒時間跟何園磨嘰,歐傑的事情非常重要,他目前去了粵州,如果不盡快確認他的行蹤,只怕他隨時都可能脫離控制,一旦放虎歸山,下次想要找到他就不會這麼簡單了。
“丫的過河拆橋呢利用完本小姐就這麼跑了太不是東西了。”何園看着匆匆離開的劉子棋,目瞪口呆了一會後,破口大罵出聲,倒是嚇得大辦公室中幾名文職警察偷偷縮了縮脖子,不敢招惹有暴走跡象的何園。
劉子棋從二中隊出來後,一路來到刑警大隊主樓前,到獵豹吉普前,打開車門放了一份剛纔到二中隊複印的歐傑的相關資料後,這纔拿着向娟給他的那份原件走進主樓。
彭小燕此時已經趕到了刑警大隊,劉子棋剛一走進刑警大隊主樓的大廳,一名特殊部門的隊員就迎了上來,恭敬的對劉子棋說道:“劉先生,隊長跟彭主任都在小會議室中做記錄,他們吩咐您來了可以直接過去。”
劉子棋聞言問清楚小會議室的方向後,謝過這名隊員匆匆上了樓,找到小會議室直接推門而入,只見鄺平和彭小燕正坐在小會議室中,另外還有兩名特殊部門的隊員手持着攝像機,從不同角度拍攝記錄着他們跟晏月的談話。
“怎麼樣該瞭解的情況都瞭解了吧”劉子棋一進門就對彭小燕和鄺平問道。
“差不多了,還有一些細節問題需要了解,伱那有什麼情況”鄺平的臉色頗爲和悅,想來是因爲晏月透露出來的情報非常有價值,所以纔會表現的如此高興。
“向娟那邊沒什麼情況,倒是我從她那裡瞭解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線索,伱們先把晏月的事情辦好,待會我們再說這個事情。”劉子棋想到晚上要跟羅保他們去粵州,因此倒也不急着馬上跟鄺平和彭小燕說歐傑的事情,擺擺手把文件朝鄺平和彭小燕示意了一下後,隨手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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