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林誠似乎變得不緊張了,因爲張揚這個時候忽然出現在他面前,對他說道:“緊張個屁啊,這也是聚寶盆的一個考驗,以後這樣的考驗還多着呢,小子。”
雖然林誠一直認爲張揚這傢伙脾氣挺臭的,他也一直對張揚時不時蹦出來一句讓他氣得很想揍人的話很有意見,但此刻,有張揚這個靈魂在身邊,林誠忽然覺得,他的心裡安定了許多。
再說了,從接受了自己擁有一個聚寶盆的事實的那天起,林誠就知道,上天不會無緣無故掉餡餅,果然,擁有這些聚寶盆賜予的能力,也就接受了聚寶盆的考驗,正如張揚所說,自己的人生軌跡已經發生了變化,自己以後的一生,說歷盡考驗也好,說精彩也罷,總之不會平凡。
既然註定了不平凡,那這次遇到的東西,就真的只能算是一個小小的考驗了。
古往今來,成大事者哪個不是歷盡考驗的?雖然林誠擁有了在這個世界上彷彿開了金手指的聚寶盆,但他也知道,自己同樣要歷經考驗,才能成長,而聚寶盆,只會讓自己成長的更快,卻不能讓自己略過這個成長需要付出的代價。
比如現在,聚寶盆給了自己的力大無窮,給了自己完美易容,但這些事情的處理,還是要自己去面對。
直到現在真正面對了,林誠才知道,原來自己以前經歷的那些,真的只是小兒科。
想通了這些,想到了自己身上揹負的仇恨,林誠忽然冷靜了下來,只是抱着胸,然後一臉平靜地看着對方這批人。
“白小姐,你來得還真是時候。”對方那批人率先的有三個人,一箇中年的刀疤男在左邊,一個鐵塔一般的壯漢在右邊,中間則是一個老者,看起來倒是有幾分氣度一般。而此刻,正是那個刀疤男對着白婷打着招呼。
“嗯,不早不晚,倒也真是時候。”白婷恢復了那抹冷冽,對着刀疤男說道。
“哼……白婷,你一個女流之輩,居然也想跟我搶地盤,我還是建議你給我的兒子餵奶好了。”那個刀疤男見到白婷此刻的冷冽,臉上升騰起一股毫不掩蓋的慾望,一邊對着白婷的身體打量一邊譏笑道。
林誠一眼看過去就知道刀疤的意思,從他臉上的慾望不難看出他對白婷的覬覦,想必,刀疤是既要人也要權。
想到這,林誠覺得白婷也挺可憐的,正如刀疤所說的,她一個女人,陷入這樣的鬥爭中,卻是比一個男人多了許多的麻煩,就她這個禍國殃民的皮囊,總是會引發鬥爭的,一怒爲紅顏,這是一種激素,他存在於男人的身體裡。
當然了,從白婷的強勢和冷漠中林誠也可以看出她的決心,顯然,她就不是那麼容易服軟的女人,要不然也不會有今晚的碰面了。
“刀疤,就你這樣的,能生有**的兒子?”既然刀疤撕破了臉皮,白婷也沒必要繼續客氣,立刻反擊道。
“白婷,你這**,我看你能夠囂張多久?”刀疤聞言,立刻怒了,指着白婷,開始了國罵。
黑社會本身就是這樣,沒有另一個層面的人那麼虛僞,這裡雖然有弱肉強食不變的真理,雖然有陰謀手段,但卻是沒有那麼多虛僞。
當然了,林誠知道,白婷就一定不是這樣的人,就比如下午她和自己老媽的聊天,哪裡讓人感覺她是個老大了?
林誠更知道,白婷之所以這麼激怒刀疤,就是爲了儘快擺脫刀疤,她不喜歡刀疤那樣打量着她,事實上,她不喜歡任何人那樣打量着她。
所以,剛一見面,林誠就感覺,這個刀疤論起陰謀手段,應該不是白婷的對手。
但,林誠還是隱隱擔心,刀疤雖然表面給林誠的印象是這樣,但能夠成長到能夠和白婷分庭抗拒的高度,也不是一個庸才吧,他不會陰謀手段,他手下會也一樣充滿威脅啊。
事實上,林誠的擔心來源於刀疤一開始的肆無忌憚,他知道,就刀疤這種人,敢肆無忌憚,是因爲他有某種方面的憑藉。
這種人一旦有了憑藉,他就會迫不及待地要來耀武揚威一番,而且,他不管自己這樣的耀武揚威會不會給對手某些警報。
“小心點,雖然刀疤不成氣候,但你們今晚要走出倉庫,並非簡單的事情。”這個時候,張揚再次開口說道。
“你怎麼知道的?”反正林誠現在不用說話,而且事情緊急,他立刻對着張揚發出意念問道。
“我剛剛出去兜了一圈,外面已經埋伏了一些人,只有東南方向,吶,就是那面最厚實的牆體外面沒有那麼多的埋伏。”張揚解釋道。
“啊,那不是完蛋了?怎麼白婷沒有考慮到這個問題?”林誠一聽,這還得了?自己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自己等人在這裡爲了所謂的勢力摔跤比賽,事實上卻是被人包了餃子,這樣的話還比個屁啊?
這個時候,林誠開始在心裡數落起白婷的胸大無腦了。
混這條道的,連這個都不懂得提防,混個屁啊?
林誠很生氣,拿起手機怒其不爭地給白婷發了條信息:“白大姐,我們已經被刀疤包了餃子,你第一次混這個?”
由於林誠不能說話,要不然就恐怕不是這麼客氣。
看到白婷拿出手機,林誠再次恢復了一臉的平靜。
白婷自然是看到了林誠的短信,雖然驚訝於林誠怎麼知道這個消息的,但她也只能苦笑,這種東西她何嘗沒有考慮到,但她有她的苦衷,所以她只能帶着十幾個人前往。
她本來還寄託於剛剛那個站在刀疤中間的老者能夠維持公道呢,但從剛纔的照面來看,這昔日的“九爺”已經不負昔日的威望了,恐怕已經被刀疤收買或者控制了。
所以現在,她只能苦笑,然後發給林誠一條信息:“隨機應變吧,如果實在不行,找到機會你就先逃吧,我欠你一個人情。”
收到白婷的信息,林誠也只能苦笑,白婷倒是挺講義氣的,但這個時候哪裡是林誠想逃就能夠逃的?
把手機收好,林誠也只能按照白婷所說的,隨機應變了。
隨着大家的走動,已經到了那個沙場旁邊的欄杆處,出於自己的考慮,林誠告訴白婷,站在東南方向看比賽,由於時間緊迫,林誠也不好說得太詳細。
對此,白婷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非常巧妙地佔據了東南方向。
顯然,刀疤也是發現了白婷這個動作,但他卻是樂意看到,他早就讓人包了餃子,雖然東南方向是薄弱處,但後面那堵牆可是厚實得很,這也是刀疤不安排人手在那裡的原因,而現在何婷往厚牆的方向站定,這更加方便刀疤的圍堵。
“好了,現在比賽開始,我們狼幫和白幫通過這場比賽定輸贏,願賭服輸,白婷,你可敢應戰?”刀疤見白婷他們站定,開始大聲來了個君子協定。
“我人已經來了,開始吧。”知道了刀疤的“安排”之後,白婷對此更是嗤之以鼻,說道。
願賭服輸?還沒有開始就已經開始準備反悔了,無恥!
“好啊,來人,放牛。”刀疤對此倒是沒有什麼不好意思,大手一揮,喝道。
隨着他的喝聲,十多頭鬥牛被放進了那個巨大的沙場。
對這種比賽方式,林誠也早就知道了,在酒吧工作的時候他就已經聽說了這種摔跤方式,可以說,這種摔跤方式可謂兇險之極,因爲你不僅要防備你的對手,還要防備場中這十多頭身強力壯的鬥牛,要是一個不小心,被鬥牛角刺中了,那就只能算你倒黴了。
林誠早就聽說了這種比賽,但卻沒想到因爲自己找了一份兼職,就要參加這種比賽。
想到這,他雖然恨白婷,但到了這種時候了,他和白婷就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這個時候他只能和白婷同進退。
至於其他的,只要能夠活着回去,他一定要和白婷好好算算賬。
雖然這女人剛纔挺講義氣的,但林誠還是要找她算賬,他是一個記仇的人。
事實上,要不是環境影響,他還想着當場就把仇給報了呢。
至於怎麼報仇,林誠沒想好,比如往白婷的嬌嫩臀部上拍上幾十巴掌啥的,反正林誠不會客氣。
放完牛,林誠和剛剛站在刀疤身邊的那個鐵塔壯漢換上了紅色汗衫,方便那些鬥牛把他們作爲攻擊目標。
然後,比賽開始。
隨着白婷一句“加油”,林誠越進了沙場。
果然,兩人剛剛進了沙場,迎面的攻擊不是彼此雙方,而是那沙場中早已經紅着眼睛的十多頭鬥牛。
林誠只能是沉着以對,瞄準最前面的一頭牛,然後越了上去,抓住一對牛角,就是不放手。
這是一個經驗,那個鐵塔壯漢顯然也是知道的,但他長得高大,雖然看起來很是強壯,但靈活度有些欠缺,所以他是費了一番力氣弄翻幾頭牛才上了牛背。
當然了,爬上牛背只是一個暫時的方法而已,因爲此刻兩人身上穿的紅衣,那些鬥牛立刻往他們身上撲去,甚至,爲了把他們弄下來,那些鬥牛把他們身下的那頭鬥牛給刺穿了。
這麼多頭圍攻一頭,而且這頭牛身上還有一個如同牛皮糖的人,自然是落敗了。
那頭牛落敗,林誠自然也是得下來了。繼續躲閃和摔跤。
被幾頭牛追得狼狽不已的林誠見時機成熟,一狠心,抓住攻來的一頭牛的牛角,然後大吼一聲,用力一推,居然把牛往其他牛身上推去,頓時,那頭被林誠推去的牛立刻被其他牛刺穿。
看到這裡,場中頓時發出一聲激動的“嘩嘩”聲,而白婷和刀疤卻是直接震驚了。
那些鬥牛士能夠和鬥牛鬥,靠的就是智慧和靈活,要真的和那些鬥牛死磕,或者是硬碰硬,那絕對是雞蛋碰石頭,下場一定不會太好,所以,雖然知道林誠這樣的方法最直接,但卻是沒有人能夠這樣做。
畢竟,不是哪個人都有林誠這樣變態的力氣的,能夠把一頭迎面衝來的鬥牛推回去,這得有多大的力氣啊!
白婷的震驚是驚喜,而刀疤震驚過後卻是把手伸進口袋,獰笑着發信號了。
他知道,得提前動手了,要不然場中的林誠是個極大的變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