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誠”兩個字,白婷立刻醒了過來,最近,她的工作就是圍繞着林誠在展開的,沒辦法,這傢伙一個高中生,居然給了自己那麼多的出乎意料,本來就是見這傢伙力大如牛拉拉壯丁而已,接過這傢伙的表現讓自己大吃一驚。
先是鎮定,遇到這種場面,他一個高中生,居然和自己一樣鎮定,白婷不會忘記,在那個摔跤場裡面,林誠的那一臉的平靜,甚至,最後白婷還知道,林誠還有心思考慮四周的環境找退路。
爲什麼會提前找退路,這個白婷後來也是想明白了,因爲林誠那個時候嗅到了危險的感覺,他一個高中生能夠嗅到危險的感覺?
好吧,如果把這些都歸在林誠膽大妄爲的因素下面,那接下來林誠大殺四方,甚至故意佈下一個亂局好讓自己等人趁亂離開,這可不是簡簡單單一個“膽大妄爲”能夠概括得了的,白婷知道,經歷了這些之後,儘管她不想承認,但她知道,林誠在處理這種事情的能力上,比自己還要強。
到了最後,在車上自己居然在林誠的眼皮子底下拍下了那麼些照片,一想到這個,白婷整天就沒來由的臉紅,當然了,還有悔恨。
所以,現在,對林誠,白婷自己也亂着呢,說恨,這種感覺是有的,但白婷卻肯定,恨絕對不是自己對林誠的全部感覺,至於其他的因素是什麼,白婷就不知道了。
而此刻,聽到林誠居然無故失蹤了,白婷忍不住心中一亂,雖然她很快就想到了林誠的身手,但她知道,剛剛聽到對面林母的那個消息之後,她的心確實是亂了,而且亂得沒有任何徵兆。
“阿姨,你不用擔心,林誠這傢伙機靈着呢,他剛正在我這邊趕活呢,因爲太晚了,我就安排他在我這邊的員工宿舍住下了,我還讓他跟你說來着,沒想到他卻是沒有告訴你,讓你擔心了。”冷靜下來的白婷第一時間反映了個過來,連忙給林誠編了一個“林誠現在很安全”的謊言,她知道,林母就是林誠的一個逆鱗,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林誠都不想讓自己的母親擔心。
想到這,白婷也就知道了,林誠準時遇到什麼突發狀況了,要不然以林誠對他母親的在意程度,他不會幹出這種可能會讓自己母親擔心的事情來的。
“哦,是這樣啊,那就好那就好,也不怪這孩子,家裡沒按上電話,好好好,他沒事就好,打擾你了,你休息,晚安。”聽到林誠的去向,林母也沒多想,相信了,說道。
“嗯,好,阿姨你也晚安。”白婷聞言,也是說着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林母是一臉安心地跟鄰居道謝,自己推着輪椅回家了,但白婷卻是再也睡不着,她知道,林誠這傢伙準時遇到什麼事情了,想着自己也給林誠買了個手機,她連忙撥通了林誠的電話號碼。
但此刻,林誠的手機在聚寶盆裡,那可是次元空間啊,自然是撥不通了。
隨着耳邊傳來的“您好,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白婷心中的懷疑得到了印證,想起林誠上次在車上逼自己拍下的那幾張照片,白婷還真的一度有那種“放手讓他自生自滅”的想法,但考慮到林誠也確實是幫過自己,救過自己一條命,她還是拿起手邊的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白婷所打的這個電話是她最信得過的人,也就是林誠上次見過的那個司機吳叔。
上次和林誠一起去參加摔跤比賽,白婷最後把吳叔留在車上本來就是給自己留一條後路的意思,只不過後來沒想到刀疤會弄得那麼大的一個圈套,更想不到林誠會大發神威,直接把刀疤的計劃破壞的徹徹底底,反而救了自己。
“小姐?”電話很快就接通了,那邊傳來吳叔沉穩的聲音。
“吳叔,是我,林誠失蹤了,幫我查查。”白婷也知道和吳叔不用客氣,在電話裡言簡意賅地吩咐道。
“嗯,好的,我這就去辦。”心腹就是心腹,白婷幾句話,吳叔已經知道白婷的意思了,他知道,白婷讓他查查,實際上就是讓吳叔有機會幫幫林誠。
掛斷電話,本來應該就要睡覺的白婷卻是再也睡不着,腦海中反反覆覆都是林誠那張臉,有些討厭,有些成熟,也有些耐人尋味,揮之不去。
卻說林誠這邊,此刻他是強打精神不讓自己睡着,一邊羨慕得看着蘇雪睡得很香的樣子,一邊仔細留意外面的情況。
林誠知道,自己和蘇雪能夠逃出生天就看今晚了,過了今晚,說不定人家綁匪又會搞什麼?說不定會把蘇雪這個嬌滴滴的美女給先那啥後那啥了,額,還可能是在林誠面前那啥給林誠看,那樣,林誠會覺得自己很沒面子,心裡會很不好受,雖然蘇雪不是他的誰,但男人都這德行。
而且,林誠還擔心,自己追上來了,如果還讓蘇雪被綁匪給禍害了,那不知道聚寶盆會不會扣除他的道德值。沒辦法,林誠現在對聚寶盆的瞭解還處於探索階段,等於摸着石頭過河,還不是非常明確。
所以,林誠只能認真對待,要不然你以爲英雄救美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啊?
忽然,林誠聽到一陣汽車引擎的聲音,而這個時候,張揚如同林誠想象的那般浮現在他的眼前。
看到張揚那***不變的殭屍臉,林誠現在忽然覺得比外面那些綁匪還要好看多了,平時他倒是沒有這種感覺。
說誰殭屍臉?這叫酷!酷斃了,懂不?如果現在有人說張揚的這張臉是殭屍臉,那林誠一定會非常嚴肅得給予警告和反駁。
對待救命恩人就應該有救命恩人的態度嘛,平時愛怎麼輕鬆怎麼輕鬆,愛怎麼放肆怎麼放肆,關鍵時刻,人要懂得變通,至少現在張揚對林誠來說,就是救命恩人,既然是救命恩人,那就得拿出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
“怎麼樣?誰開車離開了?”張揚還未開口,林誠已經搶先問道。
“咦……你怎麼知道他是開車離開的?”張揚那***不變的殭屍臉難得的浮現出驚訝的表情,自言自語嘀咕道。
“哦,聚寶盆,是因爲聚寶盆。怪不得你聽力這麼好。”自言自語嘀咕完,這傢伙又自我解說,渾然不管林誠在旁邊快要殺人的眼神。
丫的,在這個關鍵的節骨眼,你還有心情驚訝也就算了,畢竟誰都有好奇心嘛,但憑啥我聽力好聽出來人家是開車離開了,你就要說是因爲聚寶盆的緣故?少門縫裡看人,是,我承認,這是因爲聚寶盆,但你也不想想,一般人,他能夠得到聚寶盆的青睞嗎?爲什麼偏偏就是小爺我得到聚寶盆的青睞呢?
還不是因爲小爺我福緣深厚?
就這樣自我解說一番,然後考慮到現在要脫身狼窩還得靠張揚這張殭屍臉,林誠也就算了,沒有就“被張揚看不起”這個問題繼續跟這丫的理論。
“好了,有什麼事情出去再說,是誰開車離開了?”本着“以大局爲重,私人恩怨放一邊”的博大胸懷,難得糊塗的林誠清了清嗓子,對着張揚問道。
“他們的老大離開了,這是個機會,剩下的不用我教了吧?”張揚聽見林誠的話,倒也知道現在是關鍵時刻,但還是一副輕描淡寫的語氣說道。好像離開這裡是一件多麼容易的事情似的。
再次忍住揍人的衝動,林誠開始在腦海中做着離開這裡的計劃。
沒多久,一個計劃就在腦海中形成了。
要實施計劃,第一步就是把蘇雪叫醒,要不然抱着蘇雪行動不方便,而且,沒必要啊。
人家一個大活人,哪裡需要你背了?搞不好人家醒來還是認爲被自己佔了便宜呢,雖然林誠自己也認爲自己很有占人家便宜的嫌疑。
“蘇雪,醒醒,我們可以逃出去了。”知道蘇雪的“賴牀樣”的林誠自然也知道,要叫醒蘇雪,得告訴人家一些猛料,就好像要用“着火了”很容易叫醒別人的道理一樣。
“啊,真的?”果然,被林誠這麼一說,這個時候雖然睡着了但依然保持緊繃狀態的蘇雪立刻醒了過來,眼睛還沒睜開完全就已經下意識地掙扎着要站起來了。
蘇雪的手鍊和腳鏈都還沒有解開,此刻自然不能實現她這個“站起來”的願望。
所以,很沒有懸念的,蘇雪又是一個大屁蹲坐了下去。
“呵呵……別緊張,要出去還得聽我的,來,我給你變個小魔術。”看到蘇雪以一個不是很文雅的動作坐下去,林誠也知道自己欠考慮了,一邊給自己找一個很蹩腳的理由一邊變魔術般地把蘇雪的手鍊和腳鏈收進了聚寶盆中。
“嘿……林誠,你可以啊,還會變魔術,而且還是這麼實用的魔術。”蘇雪見林誠如此神奇地把自己的手鍊和腳鏈解開了,驚喜地說道,眼裡還有着林誠不曾在蘇雪眼中看到的崇拜。
林誠對此只能一笑而過,這手段是不是魔術只有他自己知道。
然後,林誠把自己的逃跑計劃告訴了蘇雪,讓她配合自己,其實無非就是要蘇雪假裝肚子疼,疼得死去活來讓外面看守的綁匪知道,然後進來,然後,然後之後的一切就交給林誠了。
這無非就是很老套的手段,電視裡常有的橋段,但此刻卻是最有用的。
畢竟,人家既然是綁匪,那就必須保證蘇雪的安全,至少,不能讓她有事。
要不然,你以爲綁匪那麼容易當啊?
“我肚子好痛啊,林誠,怎麼辦啊,啊……”蘇雪也領悟了林誠的意思,在知道這裡隔音效果很好的前提下,還故意喊得很大聲。
當然了,很大聲只是蘇雪認爲的,但她認爲很大聲的音量,在林誠看來,還是不夠,多次指導未果的情況下,林誠本着“非常時期非常手段”的宗旨,趁着蘇雪不注意,大手往蘇雪的臀部伸去,然後……
“啊……”這下好了,林誠的突然襲擊有了顯著的效果,蘇雪的那一聲大叫,那叫一個淒厲啊。
嗯,這才叫原生態叫聲嘛,這才逼真,這才容易讓人相信,這才富含感情,這才……算了,蘇雪眼淚都快要出來了,一臉幽怨地看着林誠。
額,結果,林誠停止了回味剛剛那隻賊手的觸感的行爲,一副“我也是被逼的”的表情,好像剛纔的動作林誠有多麼不情願似的,當然,如果蘇雪沒有看到林誠剛剛那回味的表情的話,或許人家蘇雪會相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