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齊的傷口處噴灑出一片鮮紅,伴隨着天鷹的慘叫聲把整個別墅渲染出一種地獄的氣息。
一擊得手,劉子涵立刻退了幾步。只是最後剛站穩,整個人就半蹲了下去。
這一連串的攻擊,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等看到劉子涵單膝跪在地上的時候,他的右胸已經出現了一個血窟窿。直接穿透整個胸口。鮮血不斷的冒出。
看着躺在地上的失去戰鬥力的天鷹,劉子涵嘴角掛起一絲苦笑。自己還是失策了,沒想到那把重火力手槍的威力這樣大。看着那邊活蹦亂跳的山本,劉子涵勉強撐起身體。
陳文靜眼中佈滿了淚水。旁邊的高潔卻有些失神的看着。嘴角不停的唸叨着什麼。
山本嘴角掛起一絲殘忍的笑容。
“嗜血,這樣完美的聯手你都能拼死殺掉兩人。我不得不承認。單打獨鬥我不是你的對手。不過現在嘛。噗噗……”
劉子涵緩緩的站起,臉色慘白得有些嚇人。咳嗽兩聲,一股鮮血從嘴角流出。
“東瀛倭寇,我泱泱華夏豈容你放肆。”冷漠的聲音從劉子涵口中響起。手中寒芒弱弱的閃現着光芒。只是裡面的結構已經隱約顯現出來。陳文靜驚訝的張着嘴。好像見過寒芒裡的物體一樣。
“垂死掙扎。我成全你。”山本不屑的說着。身體猛的朝劉子涵衝過來。
有些搖晃的身軀顯得有些單薄。一陣微風輕輕的吹過。蕩起蓋住半邊臉的頭髮。一聲碰撞聲之後。幾塊碎片跌落在地面。劉子涵的身體輕輕搖晃了兩下。幾縷鮮紅從身體內飄灑出來。
“不”一聲尖叫後,陳文靜昏睡了過去。高潔眼中閃過一道痛苦的神色。呆滯的看着下面那道身影。喉嚨微微搏動幾下。只是久久的說不出一句話。
劉子涵左手手指夾着一柄精緻的手術刀刀片。保持着微微臺起的手勢。已經滑過劉子涵身體位置的山本眼神中閃過一絲屈辱。腹部一條長長的傷痕正緩緩的流出鮮血。
身體晃動兩下。劉子涵艱難的退後兩步。靠在身後的牆上。
“泱泱華夏。豈是你東瀛倭寇逞兇之地?”
“八嘎。”憤怒的吼聲從山本口中發出。
妖刀村正閃現的妖豔紅光正不停的顫抖着。似乎剛纔的鮮血讓它十分興奮。
捂着腹部的傷口,山本緩緩的朝着劉子涵走去。
“你拼死重傷我。現在自己動都動不了。雖然我受了重傷。但是還能殺你。”山本陰毒的看着劉子涵說道。
只是突然兩聲腳步聲響起。讓正在接近劉子涵的山本停住了腳步。2樓上。被這場戰鬥震住的鄧維看着跑進來的兩個青年。頓時狠狠的看了劉子涵一眼。提着地上的陳飛跳出窗外。
山本不甘的看着劉子涵。左手掏出一個圓球丟到地上。一陣煙霧之後。已經消失在別墅裡面。
衝進別墅的兩個青年,看着眼前滿地的屍體和靠在牆上滿身是血的劉子涵。眼中充滿了後悔和屈辱。
“少爺。我們……”血天開口說着。只是被劉子涵打斷了。“先去救她們。我沒事。”
進屋的兩人正是別墅外面的血天和小松,兩人渾身的血跡和傷痕,證明外面一戰也十分慘烈。
小松強忍着胸
口傷痕的劇痛。跑到2樓給陳文靜和高潔解開繩索。
血天輕輕的把劉子涵放到地上。看着他身上的幾處傷痕。同時看了看到在地上的失去一條手臂後的天鷹。瞳孔一下收縮起來。
“他是天鷹。剛纔和幽魂刀曹天、日本的妖刀之主山本聯手對付我。我殺了兩人。不過可惜讓山本逃脫了。”劉子涵嘴角掛起一絲笑意。叼着血天爲他點燃的一支香菸道。
一柄匕首脫手而出。本來還在輕聲呻吟的天鷹終於停止呼吸。
陳文靜跌跌撞撞的跑下樓梯。跌坐在劉子涵旁邊傷心的抽泣着。顫抖的手輕輕按在劉子涵的傷口上,想幫他止住血。只是兩隻小手沾滿鮮紅也還沒有停止血液的流淌。
呆滯的高潔站在劉子涵身邊。嘴角動了幾下想說什麼。只是最終也沒有說出口。轉身緩緩的朝門外走去。
“文靜。別擔心。以前比着重的傷我都受過。這點傷不算什麼。先陪小結回去吧。”說着輕輕的擡手想撫摸她的臉頰。只是怎麼也擡不到那個高度。
陳文靜拉住他的手捧在自己的臉上。任其鮮血染紅自己的臉頰,哭泣着想說什麼。只是看着劉子涵有些疲倦的眼神沒有說出口。
“你們先回去吧。這裡有我來處理。”遠處。三道人影站在門外。一個俊秀青年低聲說道。
血天有些驚訝的看着三人。緩緩的點了下頭。拉着念念不捨的陳文靜走出別墅。
“劍南兄。拜託你了。”輕聲說了一句。血天幾人走出了別墅。
別墅外,一道修長的身影站在一根樹枝上。眼神死死的盯着躺在地上的劉子涵。只是片刻之後。無奈的搖了搖頭一個跳躍消失在黑暗之中。
同時別墅門口的一個紫發青年眼中殺機一閃而過。嘆息的搖了搖頭。口中喃喃唸叨着:“你其實已經很強了。何必在懼那些人的窺視……”
白色的病房裡面,劉子涵安靜的躺在牀上。陳文靜爬在牀邊抽泣了半天,擡起頭看着站在旁邊的幾個人。
“謝謝你們救了子涵。我叫陳文靜。你們是?”陳文靜低聲開口問道。只是聲音還是有些顫抖。
紫發青年冷漠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只是旁邊的俊俏東方青年微微笑着看了看她。
“我們是子涵在意大利的朋友。我叫歐陽劍南。這位是獨孤挽晴。旁邊那個打醬油的。”俊俏東方青年開玩笑的說着。指了指紫發青年。只是旁邊一個病態男子聽到他介紹自己打醬油的時候,臉色微怒。
有些奇怪的看着叫獨孤挽晴的青年,陳文靜眼中露出一絲疑惑。正想說什麼的時候,卻被獨孤挽晴搶先開口了。
“還有一個女人呢?怎麼沒見她。語氣冷漠至極。而且微微能感受到一股殺氣。
陳文靜有些慌亂。這股氣息她之前只是在別墅的時候,從劉子涵身上感受到。這個獨孤挽晴爲什麼會突然冒出一股殺氣呢?讓她十分困惑。不過微微楞了一下。還是回答了。
“那個。潔潔以前並不知道子涵的身份。所以今天別墅的事情她有些接受不了。畢竟這些對於普通人來說太不可思議了……”
“那你爲什麼能接受?”冷漠的聲音再次響起。
“不管子涵是什麼身份,我都會陪在
他身邊的。哪怕下阿鼻地獄。我一樣會不離不棄。即使子涵殺盡天下人。沾染罪惡的血跡。我也會陪伴在他身邊,只爲他準備一份清水。最後洗淨手上那些的血跡。我不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我只知道我這一身再也不能離開他了。”陳文靜柔情的看着沉睡的劉子涵,眼中充滿了無盡的溫柔。輕聲說着,帶着一點點悲傷,一點點疼惜,一點點後悔。只是更多的是堅決。
本來冰冷的眼神中,閃過意識滿意之色。只是聲音依然冷漠。
“本來我應該殺你的。即使那樣會讓子涵傷心,但是你要相信他不會怪我。不過今天你說的話救了你一命。”
“子涵這幾年受的苦是我造成的。不過我不想死。我要陪伴在他身邊。至少他不再是一個人。”陳文靜堅定的說着。
突然旁邊的病態男子看了看震動的手機。走到獨孤挽晴身邊低聲說了些什麼。
“你在這裡陪子涵吧。我們先走了。這裡是我私人的醫院,安全沒有問題。”獨孤挽晴冷漠的對陳文靜說着。轉身走出病房,歐陽劍南和病態男子緊跟在後面。
……
病房裡,隻身下陳文靜和已經昏迷的劉子涵。
看着全身綁着繃帶的劉子涵,陳文靜眼睛潤潤的。小手輕輕的撫摸着他的臉頰。只是原本顯眼的大十字架吊墜已經不見了。
就這樣靜靜的看着他。不知道過了多久,陳文靜爬在劉子涵旁邊睡了過去。
……
“陳文靜,你自己想清楚。是要那個小子坐牢。還是賠償我的違約款?如果你告訴他的話。哼哼。那他就等着在監獄裡呆一輩子吧。”一個青年坐在椅子上。陳文靜坐在他對面,看着手裡的幾份文件。
“周俊。你製造這些子涵販毒的假證。又讓我取走他公司的資金。就是想要他賠償你的違約款?你有沒有想過他根本就沒有這麼多錢。”陳文靜有些憤怒的說道。
“是啊,他可能沒有這麼多錢。不過我就是想看着他完蛋。以前他不是很囂張嗎?在AL不把我放在眼裡。現在我看他還怎麼囂張。”叫周俊的青年傲慢的看着陳文靜說道。忽然站起來擰着她的下巴。
“你不是很愛他嗎?如果你肯陪我幾晚上。或許我可以考慮不要他賠償違約款。”
“你做夢。”陳文靜猛的拍掉他的手。站起來憤怒的說道。
周俊無所謂的坐在椅子上道:“就當我做夢好了。不過如果明天下午之前你最好把他公司的資金全部拿過來給我。我沒多少耐心。等急了,這些資料就會送到公安局長的辦公室裡面。我那個局長叔叔最痛恨這些毒販的。一定會嚴懲毒販……”
“不要……”
陳文靜猛的撐起身體。額頭上全身汗水。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深吸了一口氣,激烈的喘息慢慢平息下來。
“又做這個夢了。”陳文靜無奈的自語道。
“做了什麼夢啊?把我家寶貝嚇成這個樣子。”劉子涵虛弱的聲音響起。
“啊。子涵。把你吵醒了。”
“沒事,天都亮了。扶我一下。我想靠着。”劉子涵輕笑道。
陳文靜手忙腳亂的把劉子涵扶起來,好不容易讓劉子涵靠到牀頭的時候,已經滿頭大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