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弱爆了,真是不堪一擊”楊晨光吹着口哨,瀟灑地揚長而去。
楊晨光走後,高明揚從地上爬起來,哭喪着臉,罵道,“擦,想不到一個小小傳菜生居然有這麼厲害的功夫,看來非請乾爹出山手不可了!”
他乾爹就是張景的師父,洪七翁。
於是,當天中午“芙蓉王朝”頂級私人會所,高端而奢華的vip包房,正在進行着“價值連城”的午宴。
桌子上擺滿了美味佳餚和名貴的酒類。
高明揚端起一杯紅酒,站起來,對洪七翁畢恭畢敬地道,“乾爹,我敬您一杯!”
洪七翁身邊的張景押了一口茶,提醒道,“師父,咱們正在修煉七煞掌,不宜飲酒!”
洪七翁是個禿頂老頭,不修邊幅,衣着十分隨意,長得也很奇葩。
然而,就這樣一個貌不驚人的老頭,卻是“友誼兄弟傳媒集團”幕後的最大老闆,同時也是修真門派“蘇家”的管家。
另外,他也是楊晨光的手下敗將!
“張景啊,無妨,這是乾兒子孝敬我的,必須喝!”洪七翁笑道,端起前面的酒杯,和高明揚碰了一杯。
張景冷笑道,“高哥,你大擺筵席請我師父,不只是孝敬這麼簡單吧?”
高明揚閃過一絲尷尬,只好如實說道,“實不相瞞,我被一個打工仔欺負了!”
說到這裡,高明揚假惺惺地對張景挑撥道,“他欺負我不要緊,可是當我說出兄弟你的名字時,他居然說張景就是個屁!”
“啪!”張景突然捏碎了手中的瓷器茶杯,“他真這樣說!?”
身爲龍城四少之首的張景是自負的,他自認除了師父洪七翁和楊晨光之外,不會懼怕任何高手。
只是他並不知道,高明揚口中的小小打工仔正是楊晨光!
高明揚假裝一本正經地道,“是啊,張景老弟,他的確這樣說,他,他還罵你呢!”
“什麼!?”張景攥緊拳頭,眉頭緊鎖,兩道怒光迸射而出,“他罵我什麼?”
高明揚看了洪七翁一眼,見他正津津有味地品嚐着紅酒,臉上掛着深不可測的笑容。
“說,他罵我什麼!”張景突然提高了嗓音。
高明揚嚇了一個激靈,說道,“他罵你是烏龜兒子王八蛋,罵你是龍城四獸之首,說只要你敢來,他一隻手就可以把你給捏死!”
張景氣得拍案而起,“師父,讓我過去替高哥出口惡氣吧!”
洪七翁知道高明揚是有意激怒張景,也不戳破,點點頭,說道,“去吧,別給我丟臉!”
高明揚現在也恨林美茹,想了一下,說道,“張景老弟,咱們今天晚上過去,我帶幾個打手,砸了那家酒樓!那家酒樓美女老闆的小白臉,就是那個打工仔。”
張景忽然很感興趣地道,“哦,是嗎?那個打工仔叫什麼?”
高明揚大手一擺,“管他叫什麼呢,我哪兒知道?反正今晚,他死定了!”
張景自負一笑,“對,今晚,他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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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如意”酒樓,下午兩點左右,員工下班時間段。
今天上午,楊晨光發現江娜沒上班。
難道今天她休息麼?
楊晨光站在傳菜間,看牆壁上的排休表,果然,今天江娜休息。
“看你妹啊看!”
正看得入神,忽然感覺背後被人輕捶了一下。
楊晨光扭頭一看,入眼之處是衣着便裝的江娜燦爛如花的嫵媚笑容。
看得出來,她化淡妝了!
剎那間,楊晨光身上的荷爾蒙暴漲,一種不可名狀的暖流在體內緩緩流淌。
這是揚晨光第一次見江娜穿便裝,穿着很女人化。
她上身穿着豹皮時尚緊身汗衫,襯托得她的身材更加火辣。
尤其是緊身迷你裙和黑色絲襪,以及紅色高跟鞋,讓魅力無處不在。
江娜和酒樓裡其它女孩不同。
當其它女孩只知道穿牛仔,穿青春氣息很濃的汗衫,背卡通類型的揹包時,她已經開始走“狐狸精類型”女人的路線了!
在某個時候,楊晨光甚至會覺得,江娜就是狐狸精,狐媚之極。
要不店裡怎麼會有那麼多人追求她呢?
甚至有一個大廚還爲了她糟踐自己的身體,用小刀在胳膊上刻字,“我愛娜娜”等之類的詞彙。
“你今天不是休息嗎?怎麼來了?”楊晨光壞壞地盯着這個狐狸精。
江娜太美了,太狐媚了,任何男人都抵擋不住她的嫣然一笑。
“想你了唄!”江娜展露出招牌式的笑容,然後轉身邁開黑絲長腿去二樓大廳。
楊晨光突然笑道,“哎喲,娜姐,真迷人啊!我的腿都軟了!”
江娜笑得花枝亂顫。
楊晨光開口唱道:“有一個,美麗的小女孩,她的名字叫做小娜,她有雙溫柔的眼睛,她悄悄偷走我的心。”
“呵呵呵呵!”江娜高興得笑彎了腰。
忽然又俏臉微紅,嬌嗔地說道,“壞蛋,你唱的什麼呀!不理你了!”
說着,江娜擡起紅色高跟鞋,噠噠噠噠地上了二樓大廳。
然後,她站在二樓樓梯口朝下喊,“壞蛋,上來呀!”
楊晨光發足上了二樓,和江娜面對面地坐在一張二人桌旁。
江娜心不在焉地撫弄她那一頭酒紅色的秀髮。
秀髮全部撩在右肩,說不出的美。
下班時間段,沒有客人,大家都跑到包間看電視,或者午休了,值班的服務員也不知去了哪裡。
目前,大廳裡只有他倆。
空氣中燃燒着某種情感,他們對面而坐,目光不時的碰撞,偶爾會摩擦出一點火花。
“真漂亮!”楊晨光由衷地讚歎,心湖上激盪起層層漣漪。
“呵呵!”江娜放聲一笑,如春花乍放,冰雪消融。
“某個人很想你,你知道不?”江娜半玩笑半認真地盯着他,她的高跟鞋在桌子下面不老實地蹭楊晨光的褲腿兒。
“某個人也很想你!”楊晨光說,然後他伸出腳去勾江娜的高跟鞋。
江娜踩他一腳,“楊晨光,我渴死了!給娜姐倒杯水吧”
“自己倒!”楊晨光開玩笑地說,然後站起來,去飲水機前接了兩杯水。
坐下來的時候,將其中一杯遞給對面的江娜。
江娜一邊喝水,一邊意味深長地看着他,“來,乾杯,喝個交杯酒!”
“有意思!”楊晨光真要和她交杯酒時,江娜卻忽然站起來,把喝剩下的水倒進他杯子裡,臉上洋溢着小女人朝老公撒嬌式的壞笑。
“幹嘛啊你!”楊晨光假裝生氣。
江娜掩脣咯咯直笑。
只見她放下杯子,從包包裡掏出一塊糖,在手中玩着。
她是想讓楊晨光吃,但不知怎麼,又不主動給他。
可是,楊晨光也沒有主動要。
江娜只好剝開糖紙,正要塞到嘴裡,只聽楊晨光說,“我也要吃!”
江娜會心一笑,把糖咬了兩半,一半含在嘴裡,一半拿在手中,說道:“壞蛋,張開嘴巴!”
楊晨光還未吃糖,但已感到心中如蜜,聽話地張口,江娜嬉笑着把半塊糖丟進他嘴裡!
“甜嗎?壞蛋!”江娜打了他一下。
“真甜,和你笑的一樣甜!”楊晨光笑道。
“甜你妹啊!”
說話間,值班服務員出現在大廳,看見江娜,開玩笑地說,“哇,娜姐,你真漂亮,去約會嗎?”
“是啊,我和楊晨光約會呢!”江娜看了楊晨光一眼,鬼笑着,伸一下舌頭。
這時大堂經理走來,江娜竟然“惡人先告狀”,開玩笑道:“經理,你管一下楊晨光吧,他剛纔在調嬉我哎!”
“穿得這麼漂亮,是你在勾人家吧!“大堂經理笑着說,“對了,你今天休息,怎麼還來店裡呢,是不是想加班?”
江娜慌了,“不是不是!”衝經理笑道,“經理姐姐,我是來混員工餐的!”
吃過員工餐,已經是下午四點半了。
前廳服務員聚集在一樓,等待着領導過來點名,開例會。
楊晨光發現,今天主管張海濤也休息。
就在這時,江娜在衆目睽睽之下走過來,她眼睛都笑成了月牙。
她提着一個白色塑料袋,袋子裡裝着大紅棗。
看到江娜身穿時尚的夏裝,服務員們異口同聲,“哇,娜姐,你太美了!”
“娜姐,你今天不是休息麼。難道是特意過來看我的?”大學生傳菜員開玩笑地問。
“死大學生,看你妹啊!”江娜笑道。
大家眼睜睜地看着江娜走到楊晨光前面,甜甜一笑,“壞蛋,來吃一個棗!”
大家看到這一幕,都起鬨,“哇,楊晨光,你走桃花運了!”
楊晨光突然隱隱地感到,不能再這樣和她發展下去了,否則,她陷得越深,到最後傷得越深。
因爲楊晨光心中只有沐朵朵!
“我不喜歡吃棗”楊晨光正要走開,江娜倔強地阻擋他去路。
楊晨光開玩笑說,“擋我者死!”
江娜用高跟鞋踩他腳,“擋你妹啊擋!來,吃一個,乖嘛!”
一恍惚,楊晨光鬼使神差地張口,江娜把甜棗丟了進去。
有幾個傳菜生還和江娜鬥嘴。
“娜姐,我也要吃,我也要你喂!”
“吃你妹啊吃,走開啦!”江娜笑罵。
“哦,我們知道了,是專門給楊晨光買的,呵呵!”
大學生傳菜員開玩笑說,“娜姐,咱們一起去洗澡吧!”
“哈哈哈!”大家轟然大笑。
江娜擡腳去踹他,“洗你妹啊洗!”
大學生傳菜生嬉笑道,“娜姐,你誤會了,我指的是你袋子裡的那個棗!”
“棗你妹!走了,不理你們了!”江娜把手提袋裡的紅棗塞到楊晨光手裡,轉身走出酒樓大門口。
楊晨光低頭看看手提袋裡的棗,看着一羣女服務員,開玩笑地說,“美女們,走,一起洗棗去!”
“洗你妹呀!”大家異口同聲地向楊晨光反擊。
與此同時,江娜走出酒樓,來到廣場上。
突然,背後冒出一隻胳膊,猛地“鉗”住她白淨纖細的脖頸,生生地將她身體向後拉出兩米之遠。
江娜被突如其來的“意外危險”嚇得花容失色,而她也被這隻胳膊鉗得快要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