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做陪客的紫蓮聞聲望來,頓時微微一喜,“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你來的正是時候啊。”說着緩緩地站了起來,指了指麻子臉,“主人,這就是我們在禁衛軍中的眼線。”
說罷,紫蓮瞧見麻子臉傻啦吧唧地愣在那裡,當即不悅道:“還不快點來拜見我們的教主。”
顏亞楠端着酒杯微微一怔,顯然沒想到紫蓮說的禁衛軍中的自己人就是麻子臉,還真是巧了,看了看有些木訥的麻子臉,這廝不禁想到了藏金閣裡的事情,立時笑得跟偷了雞的狐狸一樣。
看了眼小人得志的顏亞楠,麻子臉當即氣的好一陣咬牙切齒,恨不得一口膿痰吐到顏亞楠臉上。
媽的,剛纔差點把老子玩死,還想讓老子給你行禮稱呼你爲教主,你他媽做夢呢。
只是看到紫蓮寒着臉狠狠地剮了自己一眼,給了個眼神,麻子臉當即握拳想了想,終究還是壓制住了胸中的怨氣,微微彎腰行禮道:“見過教主,見過四爺。”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即使顏亞楠在某些事情上做的有些過分,麻子臉依然不能先失禮,否則顏亞楠抓住這傢伙失禮的事情說事,搞不好麻子臉有理也會變得無理,最後惹一身騷。
只是怎麼看麻子臉都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完全是咬着後槽牙在那裡行禮。
不過好在面子上的工作還是做了。
坐在餐桌上的顏亞楠樂呵呵地點了下腦袋,很有深意地看了眼麻子臉,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看的麻子臉眼角欲裂。
紫蓮倒是不知實情,樂呵呵地倒了杯白酒遞給了麻子臉,示意了一下。
這娘們兒顯然是想讓麻子臉給顏亞楠敬酒。
殊不知麻子臉彎腰給顏亞楠行禮已經是難能可貴,再強忍着怨氣給顏亞楠敬酒,麻子臉是怎麼也做不到的,再看到顏亞楠有恃無恐地坐在那裡笑得跟偷了雞的狐狸一樣。
這下算是把麻子臉刺激的夠嗆。
啪!
麻子臉當即憤怒地伸手奪過酒杯,狠狠地摔在地上,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指着顏亞楠義憤填膺道:“教主,您是不是有點過分了?藏金閣的事情您不給屬下一個解釋,屬下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顏亞楠懶洋洋地坐在椅子上,一臉風輕雲淡地抿了口白酒,不言不語。
“你……你放肆。”紫蓮聞言瞳孔皺縮,當即怒指麻子臉,呵斥道。
“我放肆?”麻子臉聞言瞪眼指了指自己,咬牙切齒道:“是,我放肆,但是我偶然放肆一下,也好過某些人放肆一輩子。”說着指了指黑蓮,“你知道教主都幹了什麼嗎?他把整個藏金閣都搬空了。”
“你說什麼?”紫蓮聞言微微一怔,皺眉道:“簡直是笑話,教主怎麼可能把整個藏金閣搬空?藏金閣中有多少財富,你比我清楚,試問教主怎麼可能有能力一個人搬空藏金閣?”
“我……”麻子臉望着紫蓮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麻子臉怎麼也想不到紫蓮不分青紅皁白就幫顏亞楠說話,這廝本想的是自己與紫蓮同牀共枕過,顏亞楠又動了衆人的利益,紫蓮沒有道理不幫他。
但是誰知道自己剛把顏亞楠的罪狀公佈,卻換來的不是紫蓮的支持,而是紫蓮的猜忌,顯而易見,紫蓮是站在顏亞楠那一邊了。
媽的,這小子到底給紫蓮灌了什麼迷魂湯?
殊不知現在的紫蓮早已經被顏亞楠控制,又怎麼可能幫他說話?
“我什麼我?我看你就是無理取鬧,活膩歪了吧?”
“我……我親眼所見,難道還能有假?”麻子臉面部猙獰地握拳揮舞了幾下。
紫蓮寒着臉目光陰冷地盯着麻子臉,冷笑一聲,握拳就想對麻子臉動手。
只是不等紫蓮動手,顏亞楠唰一下站了起來,乾咳一聲道:“他沒有說謊,是我把藏金閣搬空了。”
“啊?”紫蓮聞言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難以置信地看了看顏亞楠。
這……這怎麼可能?藏金閣裡的財富多不勝數,主人是怎麼悄無聲息地帶走那麼多財寶的?
這個問題只怕不止紫蓮想不通,連麻子臉都沒有搞明白顏亞楠是怎麼搬空藏金閣的。
麻子臉看到顏亞楠主動承認了一切,當即肆無忌憚,指了指顏亞楠,嘶聲裂肺道:“教主,藏金閣裡的財富是黑暗教廷歷經上千年的時間積累下來的,兄弟們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拼命,爲的是什麼?不就爲了點錢財嗎?您獨自吞下整個藏金閣,您讓我對兄弟們如何交代?”
“主人。”紫蓮有些難爲情地看了眼顏亞楠,似乎也覺得顏亞楠有些過分。
麻子臉當即一陣竊喜,幸災樂禍地看了看顏亞楠,想看看顏亞楠如何收拾殘局。
顏亞楠鼻孔裡噴出兩行白煙,看了眼麻子臉,冷笑道:“那你想怎麼樣?”
“屬下希望教主以大局爲重,暫且把藏金閣中的財富交還給屬下,事成之後,屬下會公平公正地將藏金閣中的財富分發給下面的兄弟們。”麻子臉冷笑道。
“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獨吞?或者分配不均?”顏亞楠輕輕地彈了下菸灰道。
麻子臉伸手發誓道:“屬下願意用自己的人格擔保。”
“是嗎?”顏亞楠嗤笑幾聲道:“你的人格在我眼中不值一提,如果你的話能信,母豬都能上樹,依我看,藏金閣的財富還是暫且存放在我這裡吧,待到事成之後,我會按照你說的,用藏金閣的財富來獎賞有功之臣,如何?”
“你……”麻子臉氣的差點一口鮮血噴出來。
這廝還真的是想趁機把藏金閣的財富掌握在自己手中,到時候能給自己多留點財富傍身,但是怎麼也想不到顏亞楠倒是比自己陰險狡詐的多,一句話搪塞地他無言以對。
想到這裡,麻子臉臉色陰冷如寒冬臘月,怒指了指顏亞楠,咬牙切齒道:“好,既然如此,再聊下去也沒意思,你們的計劃我退出,我倒想看看,沒有我與你們裡應外合,你們用什麼與黑暗教主鬥。”
說罷,麻子臉有些狂妄地甩了甩衣袖轉身就走。
這廝膽敢在顏亞楠面前造次,仰仗的不是紫蓮,而是因爲他知道自己是整個計劃的關鍵,一旦他選擇袖手旁觀,沒有人裡應外合,屆時計劃能不能成功那就兩說了。
這廝正是看到了自己在計劃中的重要性,孤注一擲,用言語威脅,希望逼迫顏亞楠將藏金閣財富還給自己。
孰輕孰重,麻子臉相信顏亞楠不會不清楚。
想到這裡,麻子臉當即慢悠悠地朝門口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