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擡貴手?”顏亞楠冷目盯着清風多看了兩眼,指了下後面的萬丈懸崖,冷冷道:“別說我沒有高擡貴手,現在你轉身從萬丈懸崖上躍下,如果你可以死裡逃生,保住一條小命,我就放你一馬。”
開什麼玩笑?萬丈懸崖啊!不是人人都跟你一樣幸運可以死裡逃生的。
清風自認沒有顏亞楠那種好運,更加沒有顏亞楠那種魄力,現在站在懸崖邊他都兩腿發軟,哪來的勇氣跳下去?
“別開玩笑了,那是萬丈懸崖啊。”清風苦着一張臉在那裡糾結了一陣,終於放下了自尊,卑躬屈膝道:“顏亞楠,放我一條生路吧,我發誓這輩子都不會和你爲敵……我跪下給你磕頭怎麼樣?”
堂堂青城派的太上長老爲了活命已經不顧臉面了。
“男兒在世,情願站着死,不願跪着生。”血修羅提着刀走了上來,鄙夷道:“牛鼻子,你怎麼說曾經也是青城派的太上長老,怎麼一點廉恥都不要了?別廢話,立刻跳下去。”
清風悲慘地搖着腦袋,說什麼也不願意跳崖。
“老和尚,別看戲了,送清風一程吧。”顏亞楠緩緩地背過身去,朝絕悟揮了揮手。
絕悟立時嘿嘿直笑,搓着手朝清風走去,清風嚇得倒退兩步,拼命地抓緊懸崖邊的一顆樹苗,說什麼都不願意鬆手。
“媽的,你他媽的鬆手啊。”
絕悟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輩,見清風把樹苗都已經掰彎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兩掌拍在了清風的後背上,打得對方口吐鮮血。
即使如此,清風卻依然是不願意鬆手,雙手抱着樹苗在那裡痛哭流涕,不斷地求饒。
顏亞楠冷笑一聲,沉着臉轉身走了上來,緩緩地蹲在了清風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老臉道:“怎麼?老狗你怕了?當初你逼老子跳崖的時候,怎麼就不想自己也有今天?”
“我錯了……我錯了……我有恐高……我真的不敢跳……你們還是一刀殺了我吧……”
“這可由不得你,今天你不跳也得跳。”
顏亞楠一臉戲虐地斜睨了清風一眼,隨後一掌拍在了清風的胸口直接震碎了他的肺臟,頓時清風一口鮮血都噴了出來,虛弱地鬆開了雙手。
絕悟看好時機一腳揣在了清風的胸口,直接送他墜入了萬丈懸崖。
“啊……顏亞楠……我幹你祖宗……”清風在墜入萬丈懸崖的一瞬間還不忘問候一句顏亞楠的祖宗。
香姬和一衆拜月教長老立時對視一眼,眼神中充滿了驚恐。
他們當真是被顏亞楠的心狠手辣給驚住了,不知道清風和顏亞楠有什麼恩怨,竟然一定要逼清風跳崖,好歹也是武林中的老前輩,這傢伙做的真絕。
“你們覺得我心狠手辣?”顏亞楠目光在香姬的身上掃了兩下,後者垂着腦袋不敢與他對視,眼神中多了一絲忌憚,老顏冷哼一聲,問道。
香姬連忙擺手,“沒有,沒有,清風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主人……死有餘辜……”
“只怕不是你的心裡話吧。”顏亞楠雙臂抱胸深吸了口氣,眯眼道:“幾日前,清風帶領一羣青城弟子同樣逼我跳崖,我現在以牙還牙有錯嗎?我顏亞楠睚眥必報,誰敢做對不起我的事,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香姬和拜月教衆長老立時跪倒在地,虔誠地雙手放在胸口,齊聲道:“屬下絕不敢背叛主人。”
當着香姬的面收拾清風,顏亞楠不正是想立威麼,現在效果已見成效,這廝很滿意地點了點頭,揮了揮手,這才帶着衆人離開了萬丈懸崖,沒有再和青城派的清冰打招呼,低調地下了山。
血修羅走在後面不斷地打量着顏亞楠,不知道爲什麼他總是能在顏亞楠的身上找到顏雪青的影子。
俗話說得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顏亞楠這一番的表現,絕對超越了顏雪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