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張皋呲着一口血牙冷笑幾聲,有種赴死的感覺,艱難地站了起來,“爾等想殺我?那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他修煉的是玄門禁忌功夫-――屍鬼真經。
這種功法毒辣,一旦攻擊到敵人很可能把敵人的五魂七魄都會打散,萬劫不復,剛纔他一直隱藏着實力沒有動用屍鬼真經,那是因爲張皋不願意輕易動用自己的真本事。
因爲禁忌功夫也是有風險的,每每動用屍鬼真經後,張皋都會真氣耗盡,休養數月。
如果在這種情況下,自己動用屍鬼真經殺了貝亞特,真氣耗盡,那和自殺有什麼區別。
不過現在的情況已經有了變化。
自己不動用屍鬼真經會死,動用屍鬼真經也會死,橫豎都是死,倒不如勇敢的赴死。
想殺老子?那老子臨死也要咬下你們一口鮮肉。
‘哈’張皋迅速地伸手在自己的身上點了幾下,似乎解開了什麼封印,隨後客廳裡立時彌散着陰森恐怖的氣息,溫度繼續下降,甚至連‘公主’都下意識地打了個冷戰,有些難以置信地望着張皋。
不過就在張皋準備動用屍鬼真經的瞬間,‘噗’張皋瞳孔一縮,下意識地倒退兩步,再次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狼狽地跪在了地上,驚恐地望了望剛纔自己喝過的茶杯,顫抖着身體,“你,你們好陰險……茶裡下毒……”
“不是陰險。”‘公主’冷着臉慢悠悠地拍了拍自己的衣裳,平靜道:“只是爲了穩妥而已,我本想着還會費一番功夫的,現在看來你連最後一點力氣也沒有了。”說着朝貝亞特揮了揮手,“成全他吧。”
“你們想殺老子?老子就是死也不可能死在你們這羣卑鄙小人的手上……啊……”張皋張開雙臂快速地運轉功夫。
到了這種時候,他只有自爆才能保留最後的一點尊嚴。
但是貝亞特已經看出了他的意圖,閃電般出現在他的面前,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腦袋上,直接把他最後的一點力量剝奪了,‘哐當’張皋終於瞪着眼睛倒在了地上,身體不斷地抽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們……”張皋如同死狗一樣躺在地上抽搐着。
貝亞特居高臨下地俯視着他,隨後在張皋那雙絕望的眼神下,呲着獠牙蹲了下來,用手把張皋提了起來,張口咬在了張皋的脖子上。
“呃……”張皋僅存的一點意識讓他一雙眼眸漸露驚恐,身體不斷地抽搐。
脖頸上逐漸有鮮血流出。
貝亞特有些貪婪地在張皋的脖頸上咬了半個多小時,隨後伸手把他推開。
兩眼緊閉的張皋頓時砸落在地,脖頸上多了兩個血窟窿。
在他傷口的四周已經可以看到很多如蜘蛛網一般的黑紋在蠕動,那樣子還真是恐怖。
貝亞特那張老臉上多了些許享受,張開雙臂‘啊’了幾聲,隨後獠牙回縮,逐漸恢復了正常,不過整個人還是保持剛纔的動作,閉眼,不知道在幹什麼。
‘公主’輕輕把茶几上的茶杯端起,抿了一口,隨後走到張皋的面前看了看,拍了拍手。
‘嘎吱’客廳的門打開。
兩名騎士很恭敬地走了進來,彎腰站在‘公主’面前。
“把先生帶下去好好安頓,他將是我們卡米爾家族最厲害的利器,好生伺候着。”‘公主’揮了揮手道。
兩名騎士躬身應了一聲,隨後擡着張皋走了出去。
‘公主’眯眼望了望逐漸遠去的騎士,喃喃道:“真沒想到查理居然是那名高手的真傳弟子啊。”
貝亞特微微地呻吟了一聲,活動了一下手腕,躬身道:“是有些意外。”
“如果我們不惜一切代價把查理抓回來,也許可以逼問到有關那件東西的消息。”
貝亞特點了下腦袋,“有可能的,查理是那名高手的弟子,那件東西說不定就在查理的身上。”
“嗯。”‘公主’輕輕地用手捋了捋秀髮,笑道:“可以去試試,不過你先去安排一下張先生,我很期待他醒來後的表現,我要用這把利器來抓查理。”
貝亞特微笑着躬身點了下腦袋,轉身離開了客廳。
燕京何府。
何老爺子拄着柺杖在客廳裡走了兩圈,神色慌張,轉身看了眼戰戰兢兢的郭思雲,皺眉問道:“思雲,你親眼看到青青已經和顏亞楠張口提股份的事情了嗎?”
“爸。”郭思雲弱弱地看了眼何老爺子,顫聲道:“前天我親眼看到顏亞楠進了病房探望青青,我偷偷地在門口聽到了他們的談話,青青真的說了。”
何老爺子的柺杖一杵,厲聲道:“那爲什麼過去也有兩天了,一點音訊也沒有。”
站在一旁的郭思雲當即膽怯地瞄了眼老爺子,不知所措地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提着文件包的何錫君行色匆匆地走了進來,剛進門就嚷嚷道:“爸,有消息了,有消息了。”
“怎麼樣?”何老爺子聞言拄着柺杖迎了上來,目光期待地望着何錫君。
他是真的等不及了,股份一天不到手,他就坐立不安,剛纔專門把何錫君逼出去見顏亞楠了,橫豎都是一刀子,他想着讓何錫君張口從旁側橋一下。
現在看到何錫君急匆匆回來,何老爺子的那顆心都懸了。
何錫君伸手把文件包扔在了沙發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潤了潤桑子道:“爸,我沒有見到顏亞楠,不過顏亞楠給我打了電話。”
他不是沒有見到顏亞楠,他壓根就沒進軍醫院的門就被攔住了。
在門口執行的邢景打電話向顏亞楠彙報了何錫君想見他的事情。
於是顏亞楠親自給何錫君打了電話。
“他怎麼說?”郭思雲也有些激動地衝了上來。
何錫君把手中的茶杯遞給郭思雲,嚥了口唾沫道:“顏亞楠同意給我們股份了,不過他有很多苛刻的條件,而且只給百分之二,一點回旋的餘地也沒有。”
“百分之二?”郭思雲皺眉道。
何老爺子斜睨了她一眼,冷哼道:“百分之二已經是不易了,你知道以後這百分之二每年能帶來多少利益嗎?鼠目寸光。”說着看了眼何錫君,“說吧,他提的都是什麼條件。”
“第一,何氏集團的董事長必須是何青青……”
“董事長?青青想做董事長?給她也行,無關緊要,第二是什麼?”何老爺子揮手道。
何錫君苦着臉道:“不是,他說的董事長不是名分,而是實至名歸,他要求我們必須把股份轉讓給何青青,保證青青是何氏集團的第一股東,還不讓我們再插手何氏集團的半點事務。”
吧嗒一聲,何老爺子的柺杖都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