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堪在海島上練習了十天百米賽跑。他忽然意識到,我爲什麼要和普通人一樣跑步呢?
我怎麼不運用武功呢?
霓裳舞不是上佳的輕功嗎?
秦堪試着用武功揉進百米賽跑之中,他發現,這種方式可以輕而易舉地超越前面的對手。
當然,是假設的對手。
又練了兩天,最後發現,起步,根本沒必要採取蹬式。站着起步就夠了。
一定會上頭條。
秦堪想,假如自己採取站立式起跑,一定會成爲一大新聞。
最後,秦堪練完了,出了海島。
“你哪去了?到處找你,急死了。”徐老師一見到秦堪就質問他。
他沒有忘記移居米國的事,“秦堪,你要是移居米國,你記着,一定要帶上我喲。”
“我何時說過要移居米國?我爲什麼要移居米國?”秦堪一頭霧水,怎麼又有了移居米國之說?
徐老師笑着說:“我只是假說而已。假如你移居米國,搭上我一個,反正就你一個人,搭一搭便車嘛,也不會多了我一個人。你說對嗎?”
秦堪想了想,乾脆回答,“我不會移居米國的。米國有什麼好?”
米國有什麼好?你是不懂還是裝傻?徐老師看着秦堪的背影想。
可以出發了,比賽兩小時後舉行。
來到比賽場,先是看了一會撐杆跳高比賽,接着又看三級跳躍,還有鐵餅等比賽。
秦堪想,要在賽場上風光真的不難,譬如這撐杆跳高,會輕功,這個項目不難奪牌啊。
這高度,秦堪自忖跳得過。
再看三級跳遠,要奪冠,真是的,自己怎麼沒有想到這些項目呢?
好了,今天看看我的一百米比賽吧,秦堪的目標是要破紀錄的。
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
秦堪直挺挺地站在起跑線上。
“預備--”發令槍就要響了。
“咦,9號,你怎麼還沒做好準備”發令員只好放下槍,問秦堪。
秦堪說:“我就這麼起跑。”
“這樣起跑?”發令員驚愕地不知所措。
犯規嗎?這算不算犯規?
這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秦堪吸引過來了。
衆人樂了。
“還有不會起跑的人來參加比賽的!”
“哪個國家的?”
“華夏國。”
“這是搞什麼鬼?”
“想上頭條?”
……
議論的很多。
教秦堪一百米的教練無地自容。
華夏的領導也不住地搖頭。
“丟大了,這臉。”
“哎,知道他這樣任性,真不該同意他。”
“回國會受處分的。”
“這真的是開國際玩笑。”
“今後十年都擡不起頭了。”
……
裁判組正在討論。
“不犯規!”
這是最後的裁決。
比賽重新開始。
“預備--啪!”
秦堪箭一般衝出了起跑線。
不到十秒,秦堪第一個衝過終點線。
9.45秒。
世界紀錄!
之前的世界紀錄是9.58秒。
整整快了0.13秒。
頓時,整個運動場轟動了。
華夏國的官員們眼淚婆娑,他們驚愕的只知道哭,心裡邊在不停地問自己,這是真的嗎?這是不是在做夢?
徐老師目瞪口呆。
都說,種瓜得瓜種豆得豆,怎麼回事,我種瓜得豆,種豆得瓜呀。
教秦堪一百米跑步的教練,既興奮,又忐忑,這算不算是我教出來的學生呢?
這一點,他自己也不敢承認。
秦堪披着華夏國的國旗在繞場慢慢跑着,記者們的閃光燈噼噼啪啪拍攝不停。
秦堪停了下來,他被記者團團圍住了。
問的問題並沒有什麼新意,無非就是,你有什麼感受;你此時最想說的話是什麼;你會參加下一屆奧運會嗎;你站立式起跑,是不是你的新發明;你預測,你下一次破世界紀錄會是在什麼時候;你有女朋友了嗎……等等。
接着就是頒獎儀式,秦堪站在頒獎臺上,聽見嘹亮的國歌聲,秦堪突然流淚了。
爲什麼會流淚?
秦堪在問自己。
對,這種場合談莊嚴了,太神聖了。
他體會到了爲國爭光的榮譽感。
我還要奪更多的金牌!
秦堪對自己說。
回到駐地,華國的領導直接去了會場,秦堪被他們簇擁着涌進了會場,一邊慶祝,一邊開座談會,一邊答記者問--華夏記者專場。
宴會在準備中。
秦堪都有些陶醉了。
當然,陶醉的人不止他一個。
這次,意外的收穫太大了,大得沒有人不是在問自己,這是真的嗎?
百米賽場上,第一次有亞洲人--華夏人得金牌,第一次由華夏人改寫了百米紀錄。
這時刻,真的太偉大了!
“站立式起跑,你是怎麼想出來的?”終於有人問到技術問題了。
秦堪笑了笑,說:“普通方式,我吃虧不小,所以,我就改一改啦。”
“你跑步的姿勢,與其他人區別很大,這是誰訓練你的?”
秦堪跑步的姿勢揉進了上乘武功,特別是雲霓舞的步伐,所以,看起來就與普通運動員不一樣。
“我的老師徐宏啊。”秦堪微微一笑說。
我?
徐宏心裡一緊。
什麼,他說是我教他的?
沒有聽錯!
徐宏真的想抱着秦堪親一下。
這太好了,太妙了!
我徐宏這下可要揚名海內外了。
“我們知道,徐宏老師是教你一萬米的,他還順便教了你百米比賽?”
“是的,徐宏老師教了我一百米。他多才多藝,還教過我撐杆跳高呢。下屆奧運會,我準備報撐杆跳高。”秦堪說。
徐宏嚇了一跳!
我哪裡會撐杆跳高呢?
你這不是瞎鬧嗎?
你這不是坑人嗎?
“本來,這次我就要報撐杆跳高的,我想,拿獎牌應該是沒問題,但徐老師說,先保證一萬米和一百米金牌再說。當然,不好意思,我沒有奪得一萬米金牌,只拿了一個百米金牌。”
徐宏的臉紅了。通紅桶紅的。
當然,他心裡很高興。
果然,有不少記者的鏡頭對準了徐宏。
“談談您的體會吧。”
徐宏緊緊咬着嘴脣,他準備沉默是金。
但是,他也不能不開口,他惜字如金,只是說:“我的這位學生,是一位天才學生,他不僅刻苦,還很有天賦。”
“下一步,你真的準備培養他做撐杆運動員嗎?”
“無可奉告,無可奉告!”
其他的,他一概不說。
他怕露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