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約法六章，萬總和秦堪討論了半個多小時。
禁止黃賭毒，寫心得筆記，讀書，跑步鍛鍊身體，看話劇歌劇都沒有大問題，就是這用錢，兩千塊錢，萬總是覺得太少了一點。
“他吃飯，總的有人幫他做吧？請一個廚師，沒幾千上萬，請得到嗎？”萬總最後說出了理由。
在吃上面，他不能讓兒子吃太多的苦。
秦堪驚訝地說：“你還準備讓你兒子請一個專門的廚師？”
萬總點點頭，“嗯，對啊，總不能在吃上面苦了孩子吧？”
秦堪氣得笑了起來，“自己弄，要不就吃食堂，請廚師幫他做飯，這萬萬不可，這點苦，至少是要吃的。”
萬總說：“就算不請廚師，買菜，兩千塊錢能買什麼菜？中華鱘、石斑魚，一頓兩千塊錢就沒了。所以，兩千塊錢絕對不夠用。”
秦堪說：“別開玩笑了，他還每個月吃這些名菜？家常菜就夠了，有肉魚蛋豆腐青菜蘿蔔就夠了，保證不會營養不良。萬總，你知道嗎，一個普通家庭，一家人都只兩千塊錢一個月，他一個人，足夠了。”
見秦堪不準備通融，萬總也沒有辦法，他只好心裡這樣打算，過段時間，去看看兒子，順便塞幾萬塊錢給他。
有了這個打算，萬總也不和秦堪再講兒子的事了，又聊了一會公司的事，秦堪才告辭。
回到江口，秦堪來到屠三駐地，求見了屠三。
這一次來，秦堪有兩個目的，一是通報一下蘇麗義之事，現在這個結果，秦堪不得不接受，蘇麗義的性命不能隨便用作賭博的籌碼。二是爲屠三做一次天籟針。
秦堪覺得，他現在很孤獨，自己的徒弟在他背後耍了這麼大的一個陰謀，他心裡應該是很痛苦的，也是很孤獨的。
秦堪也孤獨，他和屠三，有種互相依靠的感覺。屠三不能死，對付黃天華，還需要屠三，秦堪一個人的力量，真的不是黃天華的對手。
來到屠三房間，屠三並沒有往日那樣興奮，而是淡淡地說，“你來了，請坐。”
秦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坐下，看着屠三，一直沒有作聲。
“你範阿姨死了。”過了好一會，屠三才說。
“範姨怎麼啦？”秦堪驚愕地問。難怪，今天沒有看見範阿姨。
“死得很突然，他們告訴我，她是猝死，心源性的。”屠三說，“可是，我不信，她身體好好的，怎麼會猝死呢？”
“什麼時候的事？”秦堪問。
“已經十天了。沒有通知你來參加追悼會。”屠三說，“很多重要人物都沒有通知。”
“爲什麼不通知我？”秦堪說。
“這不是我的意圖，是黃天華做主安排的，他說，一個傭人，規格不能破例。”屠三說。
“他怎麼可以這樣呢？”秦堪憤怒了。
“他現在羽翼漸豐，爲所欲爲了。”屠三說，“特別是你停止了殺戮，他越發得意了，他認爲，已經找到制服你的辦法了。不過，話說回來，你的弱點，確實被他抓住了。哎，兒女情長，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秦堪猛然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