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感覺白小姐有點喜歡武先生呢?”
“不可能。”白可人如同被踩到了尾巴的小貓咪,騰的站起身來,激動說道,“我寧願喜歡一個傻子,也不會喜歡這個可恥的小偷。”
“呵呵。”
吳長峰並沒爭論什麼,但直覺告訴他,白可人對武烈陽的感情絕對不只是鬥氣那麼簡單。
這不難理解。
白可人貴爲白家大小姐,還是某個超級牛人的傳人,必然是處處受人尊崇,可唯獨武烈陽卻讓她不斷吃癟。
這不僅勾起了白大小姐的好勝之心,也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好奇是女人愛上某個男人的起點,而鬥氣則是感情加速劑,要不然,又何來歡喜冤家一說?
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層紗。
以白可人的條件,讓武烈陽喜歡上她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如果兩人湊成一對了,武烈陽自然不會計較他幫白可人的事情,當然,在這之前,肯定不能做的太明顯。
想通這點,吳長峰頓時就有了新的主意。
“好,我同意跟白小姐合作,但我還有一個條件。”
“吳少請說。”
“我可以在人力財力方面全力支持白小姐,但我的病只有武先生能治,所以,在武先生治好我之前,我絕對不會公開與他爲敵,性命攸關,還請白小姐理解。”
“沒問題。”
終於搞定這個背景驚人,卻又十分難纏的大小姐了,吳長峰不由得大大鬆了口氣,旋即就跟白可人細細洽談起合作細節。
話分兩頭。
武烈陽趕到千陽會所時,包溫柔已經將大小喬安全護送回會所了,妙手門華海分舵的人也將她們的父母送了過來。
夢魘結束,一家團聚。
大小喬都忍不住喜極而泣,兩老雖然不知道一雙女兒都被人要挾控制,但卻也被兩個女兒弄得淚流滿面。
半晌後,一家人才漸漸平息下來。
“豆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溫母擦掉眼淚,喊着大喬的乳名問道。
“媽媽,怎麼了?”
“去接我們的人說豆米得了急病,讓我們趕緊趕來華海。”溫母看着小喬,關切問道,“豆米,你到底得什麼病了?”
“我中毒了。”小喬用眼神跟大喬交流了一下,說道。
溫母大吃一驚,喊着小喬的乳名問道,“豆米,你怎麼會中毒呢?你中什麼毒了?要不要緊呀?”
“媽媽,你放心吧,現在已經沒事了。”
溫父也忍不住關切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小妹誤食了一種有毒的野生菌,本來是很危險的,醫院都給下病危通知了,但後來,我們找到了武神醫,小妹才能這麼快恢復正常。”
“武神醫在哪呢?”
“神醫出去辦事了。”大喬指着奢華的庭院,說道,“這裡就是他家,對了,媽媽,以後你們就跟我和小妹在一起生活吧。”
“那怎麼成?城裡花費太高了,等豆米恢復了,我們就回家去了。”
小喬又跟大喬對視了一眼,故作無奈說道,“媽媽,我們已經跟武神醫說好了,我們一家人以後都留在這裡爲他工作。”
“可我們除了會種莊稼,別的都不會呀。”溫父搖頭說道。
“你們會種莊稼,就會伺候這些花花草草呀。”大喬指着鬱鬱蔥蔥的庭院,說道。
“算了,我們還是回去吧。”媽媽搖頭說道,“城裡的這些花花草草不比鄉下的莊稼,金貴着呢。”
小喬又跟大喬對視了一眼,再次故作無奈說道,“爸爸,我本來不想跟你們說,怕你們擔心……”
“豆米,你怎麼了?”溫母打斷小喬,焦急問道。
“武神醫的治療費實在太高,我和姐姐根本支付不起,所以,大姐只能承諾說如果他治好了我,我們一家人都替他工作,直到還清治療費。”
溫父也焦急問道,“那他的治療費是多少錢呀?”
“三十萬。”大喬看了眼小喬,說道。
“啊……怎麼會那麼高?”溫母大吃一驚,說道。
“這已經是熟人介紹的友情價了。”大喬指着庭院,無奈說道,“如果他的治療費不高,他怎麼能買得起這種奢華庭院?”
“那倒是,這院子得不少錢吧?”
“五億多。”
溫父溫母又被深深震驚。
“豆豆呀,就算我們砸鍋賣鐵也湊不出三十萬。”片刻後,溫父愁眉苦臉說道,“我們一家人替他工作,得多久才能還清治療費呀?”
“當時的情況十分危急,根本來不及跟他談工資的事情,但你們也不用擔心,我聽朋友說,武神醫是個豪爽人,他應該不會爲難我們。”
“但願吧。”
溫母嘆了口氣,將大難不死的小喬摟在懷裡,溺愛的撫摸着女兒的秀髮。
大小喬也不願意欺騙父母,但現在只有武烈陽能庇護他們一家人,她們也不得撒一個善意的謊言,讓爸爸媽媽留在這裡。
搞定爸爸媽媽後,大喬就藉口去衛生間,趁機撥通了武烈陽的電話,恭敬說道,“武先生,我能求您一件事嗎?”
“你說吧。”
“我不想讓我爸爸媽媽知道我們被孫少忠控制的事情,但他們又不同意留在千陽會所,我就只好編了個謊言說……”
武烈陽打斷欲言又止的大喬,笑着說道,“你的藉口是欠我的醫藥費,讓他們留下了爲我工作還債吧?”
“對不起呀,武先生,我實在想不出其他的理由。”大喬一臉歉意說道。
“我能理解,你放心吧,我會處理好的,今天也不早了,你先安排兩老去休息吧。”
“謝謝武先生。”
武烈陽的善解人意,讓大喬安心很多,在她和小喬的不斷勸說下,兩老終於肯回房休息了。
黎明時分,武烈陽終於回到了千陽會所。
包溫柔大步迎了上去,關切問道,“飛鷹,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飛羽,時間也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包溫柔緊盯着武烈陽,氣鼓鼓問道,“混蛋,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我嗎?”
“飛羽,你沒發燒吧?”武烈陽摸着包溫柔的額頭,無語說道。
“你才發燒呢。”包溫柔滿心委屈,但武烈陽的態度卻又讓她不敢輕易表露出她的情感。
“沒發燒你說什麼胡話?你是我爲數不多的生死至交,我怎麼會不想見到你呢?”
包溫柔氣呼呼說道,“那你五年都不來找我?”
“在這之前,我連你的真名都不知道,天下那麼大,我上哪去找你?”
“不想找就是不想找,找什麼藉口?”包溫柔怒氣衝衝的說道。
“既然你這麼說,那就是不想找好了。”
“混蛋。”包溫柔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就頭也不回的走向露天停車場,轉過身去,一股難忍的酸澀味道就在包溫柔的口鼻中彌散開來。
爲了防止自己失態,包溫柔趕緊加快腳步,匆匆鑽進了警車。
找了五年,也等了五年,包溫柔是多麼希望武烈陽能懂得她的心思,可等來卻是這樣一個結果,怎能不讓人心酸?
轟。
警車咆哮而去,留下一串轟鳴的馬達聲。
這個妞兒怎麼了?
武烈陽看着閃爍的汽車尾燈,悄然浮上滿臉迷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