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年輕男子痛得精神恍惚之際,武烈陽輕鬆控制住了他的意識。
“說,他到底是不是你親爸爸?”
年輕男子渾然忘記了疼痛,木然說道,“是。”
“既然是你親生父親,你爲什麼要給他下毒?”武烈陽寒聲問道。
“有人給我十萬塊錢。”
譁。
人羣一片譁然,紛紛怒目而視。
但武烈陽的殘暴,卻讓他們都不敢胡亂開口。
安依依趕緊大聲喝道,“快,把老人家送去醫院。”
“都別動。”武烈陽緊盯着時代廣場的一衆保安,沉聲說道,“這個喪心病狂之徒給他養父下的是腐腸散,毒性極爲猛烈,中毒者會腸穿肚爛而死,你們誰接觸過他的嘔吐物,趕緊洗手去。”
腸穿肚爛而死?
武烈陽之言,嚇得圍觀人羣趕緊紛紛遠離啞巴老人,一些膽小之人更是被嚇得趕緊匆匆離開。
安依依忍不住問道,“那現在怎麼辦呀?”
“送去醫院,他必死無疑。”
“嘔……”
說話間,老人又劇烈嘔吐起來,嘔吐物中夾雜着鮮紅的血液。
毒性已經發作了。
武烈陽不敢怠慢,趕緊拿出銀針刺入了老人的穴位。
噗。
隨着鍼灸的持續,啞巴老人猛地張開嘴巴,噴出一口鮮血。
毒性兇險,緊要關頭,武烈陽也不敢分心,只能任由老人將夾雜着骯髒嘔吐物的鮮血噴在他臉上。
人羣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全都一眼不眨的看着老人。
天見可憐,隨着鍼灸的持續,啞巴老人蠟黃的臉上終於漸漸有了一絲血色,他也終於不再痛苦嚎叫。
莫若五分鐘後,武烈陽拔出銀針,站起身來。
“他怎麼樣了?”安依依忍不住焦急問道。
“毒性已經解了。”
譁。
掌聲雷動,圍觀的人羣都自發鼓起掌來。
“別忙着鼓掌,他的毒性沒事,但身體卻有大問題。”說着,武烈陽就嗤啦一下撕開了啞巴老人的衣服。
前胸後背,疤痕累累。
“畜生。”
“滅絕人性,喪盡天良。”
“這個畜生,他該遭天打雷劈。”
“不孝子,真是個不孝子呀。”
縱使武烈陽兇威滔天,也鎮壓不住圍觀人羣的義憤填膺。
“安靜。”武烈陽緩緩掃視過圍觀人羣,大聲說道,“最可恨的還不是這些傷痕,而是他的聲帶,爲了方便他碰瓷訛人,這個喪心病狂的東西竟然摘除了他的聲帶。”
“什麼?”
“這天下,怎麼會有這種畜生?”
“你們別攔着我,我要活剮了這個畜生。”
“畜生,真是個畜生。”
“你,你胡說。”年輕男子強忍着劇痛,焦急辯解道,“他的聲帶長瘤了,只能手術切除。”
“有沒有長瘤,我會看不出來?”武烈陽緊盯着年輕男子,寒聲說道,“爲了十萬塊錢,你就可以給你親生父親下致命劇毒,如果他的聲帶長瘤了,你會好心拿錢給他治病,你問問大家,誰會相信你的鬼話。”
“不信。”
“堅決不信。”
“打死我都不信。”
“打死這個畜生。”
人羣紛紛振臂高呼起來,讓年輕男子不禁變得慌張起來。
“說,你爲什麼要如此喪心病狂?”武烈陽再次控制住年輕男子的意識,厲聲問道。
“不拿他去碰瓷訛人,我拿什麼買房?拿什麼娶媳婦?他生了我,卻不能給我幸福,那他生我幹嘛?都是因爲他無能,我纔會這麼做的。”小青年的表情木然,但語氣卻是那樣的理氣直壯。
如此傷心病狂的言論,他也能說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