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槍響,子彈劃過。
“砰。”
又是一聲頗爲古怪的悶響,犁嶽臉色卻是一滯,不旦是她,就連犁沁此時的都是俏臉佈滿震驚,不敢置信的望着陸陽。
準確的說,是陸陽的手中。
此刻的陸陽不知何時已經轉過了身,他緩緩攤開手掌,掌心處,一顆淡金色的子彈正靜靜躺着,上面還散發着嫋嫋煙火。
竟然用手接住了子彈?
犁嶽腦中閃過這個念頭,他雖然知道這個念頭極爲的荒謬,但事實卻就擺在他眼前,由不得他不相信。
“你……”犁嶽指着陸陽,剛想說些什麼。
這時陸陽卻是目光盯着他,道:“我敬你是犁沁的父親,所以這次就算了。不要再有下一次。”
他此刻心中多少有些怒意,但他知道此人是犁沁的父親,而犁沁更是救了自己的**,不然他的**早就被人焚燬。
那時候,他也就不會站在這裡,而是成爲和天陽老人一樣的孤魂野鬼。
甚至比起天陽老人有着獨特秘法可以持續維持自己的壽命,他似乎會更加的悽慘。
正因爲明白這一點,陸陽纔沒有動手。不然換做別人,他或許早就將其一巴掌拍死了。
而聽到陸陽那冷淡的話語後,犁嶽不知爲何,面對這個比自己小了足足幾輪的青年,卻是下意識的打了個冷戰。
這讓他心中忽然涌起一絲羞怒來。
想他犁嶽大半輩子都在戰場中度過,可謂是經歷過無數血雨腥風,到頭來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給嚇住了,傳出去還不被那些戰友笑話死?
但就在他剛想說什麼的時候,犁沁卻是連忙拉住了他,美目歉意的看着陸陽,道:“陸陽,真的對不起,我父親他只是太過固執,放心,他絕對不會在開槍的……”
陸陽聞言,目光掃過犁沁,半晌後,他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就要走出房間。
而犁家父女也並沒有在阻攔。
但就在此時,陸陽面色卻是忽然一變,忽然停下身形,目光直直的望着某個方向。
與此同時,屋外的軍營中,也傳來了無數人的驚呼聲!
“那…那是什麼?”
“天啊,這是?黑色的雨?!”
“不好,快躲開,這不是雨!”
“啊!”
犁家父女聽到外面的驚呼,對視一眼,顧不得陸陽,連忙想要跑出去查看。
陸陽眉頭一皺,目中依舊閃爍着一絲驚詫和震驚,他也跟了出去。
此刻的外界,天空一變昏暗。
那不是平日陰天的昏暗,而是無窮無盡的黑暗,仿若天都要塌下來一般。
太陽不見了,甚至就連光芒似乎都在這一刻消失了。
空中仿若瓢潑大雨般,灑落着顆粒大的黑色雨滴。
雨滴如墨,純粹到了極點,凡是落在大地上,大地便會變成一片漆黑,而那些被雨滴落在身上的人更是刺痛不已,甚至已經有人直接痛暈過去。
陸陽目光震驚的望着這一幕,一時間根本不知這些黑色雨滴到底是何物。
而犁嶽和犁沁見到那些受傷的士兵,都是驚叫一聲,想要上前查看。
陸陽掃了二人一眼,手掌一揮間,兩人周遭忽然浮現出一個白色光罩,而那些黑色雨滴在落在白光光罩上後,卻是沒有繼續滴落,反而消散不見。
犁沁和犁嶽都是一怔,隨即都是目露一絲異樣的望向陸陽。
陸陽見狀也不言語,直接雙手連揮間,一個個白色光罩浮現,那些在此地的士兵身遭都是被籠罩在其中。
這下慘叫聲終於是少了一些。見到此狀,犁嶽面色一肅,朝着陸陽深深的鞠了一躬,這才連忙前往那些士兵所在的地方。
而犁沁則是目光復雜的望着陸陽,半晌後才朝後者感激的笑了笑,也跟在了父親身後。
但此刻的陸陽卻根本沒心思注意犁家二人。
他此刻眉頭微皺,心神中卻已經傳來了天陽老人的聲音。
“竟然是蠍魔雨,難道是修真界那邊出了什麼問題嗎?!”天陽老人驚詫的叫聲在陸陽腦中迴盪。
“蠍魔雨?”陸陽眉頭皺的更深,道:“這是什麼東西?和修真界有關?”
他所感應的方向便是後花山之巔傳來的,哪裡似乎便是傳往修真界的陣法所在。
天陽老人此刻的情緒似乎極爲的驚詫,半晌後才道:“修真界入口便是由蠍魔獸所守護的,地球上的入口自然也不例外,但那些蠍魔獸雖然實力強大,可都沒什麼靈智。但現在地球上卻是出現了蠍魔雨,這分明是蠍魔獸的神通啊!”
陸陽聞言,目光一閃,關於修真界的事情他可連一知半解都算不上,此刻聽到天陽老人的驚歎,不由道:“那這蠍魔雨爲何會出現在地球?而且看起來蠍魔雨的威力也不算大,對地球上的東西沒什麼傷害吧?”
天陽老人聞言,嗤笑道:“蠍魔雨爲何出現在地球,老夫不知道。但你要說這蠍魔雨威力不大,卻是太過小看蠍魔獸了。”
“什麼意思?”陸陽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那蠍魔獸在修真界中可是兇名赫赫的魔獸,普通的一隻的實力便相當於一個築基期修士,不然也不會被用來守護傳送陣。”天陽老人道。
“那這麼說,地球豈不是要被毀了?”陸陽心頭一跳,不由道。
雖然他是修士,但地球可是他的故鄉,而且他也是一個地球人,難道就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地球被這般毀去不成?
天陽老人頓了頓,道:“你也不用太過擔心,我看着蠍魔雨似乎有些不一樣,不像是真正的蠍魔雨。那進入修真界的陣法,蠍魔獸可是傳送不過來的,所以肯定有哪裡不對。”
陸陽聞言一怔,他從天陽老人的話中聽到了一絲不一樣的信息。
難道這蠍魔雨是人爲的不成?
陸陽將自己的猜想告訴了天陽老人,天陽老人道:“也不排除此種可能,不過眼下這蠍魔雨應該快要停歇了,到時候你去查看一番,應該會有所線索。”
“什麼?快停了?”陸陽一怔,他狐疑的望着天空,此刻的天空還是漆黑一片,根本看不出絲毫停下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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