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豪走到了卡特的身畔,在卡特不能置信的眼神中,拿出手銬鑰匙給他打開了手銬,退後了兩步,向着他勾了勾手指。
“什麼意思?”卡特站了起來,活動着手腳,眯起了眼睛看着陳豪。
陳豪沒有說話,只是一伸手,就抽出了孔烈陽腰間的戰刀,扔給了卡特,隨後擡頭望着他,“打贏了我,你就可以走了。或者,抓住我爲人質,你也可以脫身。”
“看起來,你是想找死了?可惡的黃皮猴子,你還真自信。”卡特伸手接住了那把虎牙戰刀,磨了磨牙,圍着陳豪轉起了圈子。像他這樣的傭兵,桀傲不遜,不畏生死,尤其最見不得的就是敵人的挑釁,做事情更是不計後果。所以,陳豪抓住了他這一心理特點,就準備好好地替黃彪報個仇了。
“來吧,現在這是你唯一逃掉的機會。”陳豪冷冷地道。
“什麼狗屁的機會,我並不稀罕,別當我是傻子,進了你們華夏的監獄,我這輩子就算是交待了,不過,既然你想在我死之前給我做個墊背的,我倒是並不介意。你破壞了這一次完美的行動,阻了我們的財路,讓我落得了這樣的下場,黃皮猴子,我必,殺你!”卡特獰笑着,瘋狂地嘶吼了一聲,向着陳豪就撲了過來,手中的戰刀反握在肘間,一個大跨步,戰刀藏於肘後,斜劈而下。
只不過,就在他剛剛邁出了那一步的時候,只感覺到眼前一花,瞬間就失去了陳豪的蹤影,他狂吃一驚,暗叫“不妙”,可是再想轉身的時候,已經遲了,大腿上瞬間就是一涼,半條腿已經根本不受力了,膝蓋一軟就跪倒在了地上。虎吼了一聲,轉身就是一刀,可是剛剛遞出那一刀,手腕一緊,卻已經被陳豪抓住了手腕,“撲”,黑色的戰刀直接插進了他的肘彎兒之中,從肘尖兒透出了半截刀身,一拔刀,鮮血激飆而出!
“啊……”卡特狂吼一聲,再也撐不住,一下就倒伏在了地上。而陳豪刀勢半刻不停,“撲
撲撲撲撲……”在孔烈陽瞠目結舌中,黑色的刀光如閃電般躥動,轉眼間就已經在卡特身上連戳了十幾刀,每一刀都戳在了他的關節上,十幾刀下去,卡特身上但凡是有大的關節的地方,盡數被毀,就連鎖骨都被挑斷,鮮血流了滿地,伏倒在地上,軟得像一癱鼻涕,嚎得已經不似人聲了。
“這是還你的。”陳豪呼出了一口悶氣,甩了甩戰刀上的血珠子,收起了刀來,轉身向着黃彪走了過去,路過孔烈陽身畔的時候,拍了拍猶自張大了嘴巴眼神都有些癡怔的孔烈陽,“老孔,謝了。”
“啊,不謝,不謝,天哪,你不會把他給弄死了吧?”孔烈陽如夢初醒,急促地喘着氣道。其實他倒並不是被陳豪的血腥手段給震驚了,他並不是沒見過血的人。關鍵是,陳豪的動作實在太快了,快得連他這樣自認爲是高手的人,幾乎都沒有看清楚陳豪的刀勢是怎樣起落的,只看到他的刀上下翻飛不停,就如同史上最偉大的屠夫皰丁一樣,瞬間就把卡特剁成了一癱鼻涕。
“暫時死不了,不過如果你不替他止血的話,恐怕他就快死了。”陳豪咧嘴一笑,臉龐秀麗如女子,可那笑容卻顯得是如此的陰森,令孔烈陽禁不住一個哆嗦。“這小子的手段實在太辣了,尤其是報復心太強了,看起來,以後無論如何也不能得罪他的兄弟,否則就慘了。”孔烈陽在心底下發誓道。
“彪子,我替你出氣了。”陳豪坐在了黃彪的身畔,塞進他嘴裡一枝煙去,向他笑笑道。
“豪哥,你這是何苦欠那小子一個人情呢?!”黃彪嘆了口氣,勉強坐了起來,深吸了口煙,不過咧開嘴笑了,“不過,真他媽爽啊。”兩兄弟對視了一眼,禁不住都哈哈大笑了起來,心頭的一口悶氣就此散去。
遠處,孔烈陽已經喚過了海警船上的衛生員,讓他們趕緊替卡特止血療傷,忙活了一通走了過來,坐在陳豪旁邊抱怨地道,“老大,你這次可把我害慘了,我回去真
不知道該怎麼跟老頭子交待了。”
“就說我乾的。”陳豪輕描淡寫地道。
“你說得容易,你現在可是老頭子的心肝寶貝兒,別看他在你跟前吹鬍子瞪眼的,可是在我們跟前,他可是沒事兒就說你,老說我們是一羣廢物,連你一個指頭都比不上,我們都自卑了。這一次你這麼蠻幹一氣,你是爽了,我回去要被他拍桌子罵死的。”孔烈陽吐出口悶氣去道。
“有什麼事兒你儘管說。”陳豪瞥了他一眼,看破了他所有的心事。
孔烈陽被陳豪戳破了豬尿泡,倒也沒有不好意思,哈哈一笑,向他一豎大拇指,“老大就是老大,果然心思靈慧,根本不用多說。”
向陳豪湊近了一些,小聲地道,“其實,我在特情局待得也有些悶氣了,要是可以的話,你跟老頭子建議一下,帶我出去玩兒玩兒,見見世面,怎麼樣?”
陳豪瞥了他一眼,噴出口煙去,“不會是老頭子不放心我,怕我做出什麼出格兒的事情來,所以,讓你跑過來看着我吧?”
“沒有沒有,哪有的事兒啊,這就是我自己的意思。”孔烈陽嘿嘿一笑道,不過卻有些閃避開了陳豪的眼神,表情有些不自然。
“你愛跟着就跟着吧,像你這樣出色的打手倒也不太好找。”陳豪淡淡一笑道。
“豪哥就是豪哥,果然大氣,這兒就是沒酒,要不然的話,我肯定敬你一杯。”孔烈陽向陳豪豎起了大拇指道。
“對了,你要注意一個叫做勞倫斯的人,他曾經是郵輪上的安保中心主任,但實際上,他應該是一個阿拉伯人和白人的混血兒,也是這一次行動暗地裡最高的指揮者,我不確定他現在是在那個劫匪的船上,還是在那艘郵輪上,總之,這個傢伙十分狡猾,如果不是因爲他,我也不會受傷,更不會陷入危險的境地。所以,一定要抓住他。”陳豪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傷口,就把船上的事情大略地說了一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