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割草,這麼猛,要逆天的節奏,中年男子猝不及防之下,被砸了個油頭滿面,他微微一怔,頓時勃然大怒,“你做什麼,臭婊子。”
這丫的,對範阿姨的稱呼,都發生了變化,就因爲範阿姨“莫名其妙”扔過去蜜汁烤雞?
怪不得,範阿姨有那麼多苦衷,又沒人傾訴。
“蕭富貴,你成天就知道做發財夢,贏了一千?你沒想過,自己輸了多少,家裡幾萬塊都被你輸光了,還偷偷找人借了錢,你不知道,他們找上門了麼,我不告訴你,不代表我不知道,別把我當傻子。”面對中年男子的咆哮,範阿姨沒有絲毫的退縮,開始質問。
這動靜,很快就引來了街坊鄰居的圍觀,我急忙關上了門,看的人多,他們不好收場。
“哎,範阿姨,你別生氣,男人總有糊塗的時候,伯父,你也是的,既然是男人,就要擔起家裡的大小事務,這點責任心不能少。”我沒有偏袒哪一方,不急不緩說道。
他們愣了愣,蕭富貴首先發難的,“小子,你是什麼人,有資格在我們家指手畫腳。”
“我是蕭冉的同學,抱歉,如果剛纔說的話,有什麼得罪的地方,伯父你別生氣,我只是希望,你們能握手言和。”我神色淡然。
“閉嘴,這個賤女人,無緣無故砸我,好歹是我花錢買的吧,想給你一個驚喜,你他媽倒好,給我一個驚嚇。”蕭富貴怒氣騰騰說道。
“不是無緣無故的,伯父,你有所不知,你女兒有身孕了。”我撇了撇嘴,直言不諱道。
賭博這種事,不管輸贏,一旦是沉迷進去,到最後,基本都是傾家蕩產,有多少都輸不起。
“你跟我開玩笑吧,小子,信不信我找人教訓你,哼,那小吃街的彪哥,和我熟着呢,拜把子的兄弟。”他煞有其事說道。
我有些哭笑不得,這丫的明擺着是在吹牛,要按他那樣說,李彪怎麼可能,爲了一點保護費,對範阿姨大呼小叫。
“蕭富貴,你在外邊吹牛也就算了,說家裡多少錢,多大的能耐,丟人不,你幾斤幾兩,我還不清楚,現在讓你拿出來三五千,恐怕都逼着你去賣腎吧。”範阿姨不給他什麼面子,連連冷笑說道。
以至於蕭富貴憋紅了臉,“臭婊子,你作死麼。”
他揚起手來,一巴掌攪動着呼呼地風聲,尼瑪,下手還真狠。。。
不過我眼疾手快,抓住了他的手腕,不管蕭富貴怎麼用力,都起不到任何作用。
“伯父,我沒開玩笑,你看,這是她的診斷結果。”本來回來路上,蕭冉準備扔掉這個診斷結果,但我又撿起來了。
一來,上邊有一些私人信息,蕭冉大大咧咧沒有注意到,正好,現在派上用場了。
東西一拿出來,蕭富貴身軀一顫,“這不會是僞造的吧。”
“有那個必要麼。”我有些無語,到了這個節骨眼,她居然會懷疑,診斷結果的真實性,我只能說,這丫的賭博賭傻了。
真不知道,今天贏了以前快,是不是別人故意放水,等着他明天送兩千,三千去。
“孩子是誰的。”他沒有那麼激動,眼底一掠而過的狡黠。
“呃,三中以前的扛把子。”既然他這麼淡定,我就不用顧慮太多。
“噢,那豈不是有幾個小錢。”他對我的態度好轉了一些。
我不假思索點了點頭,“他爸是教育局的副局長。”這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只要二老想知道,去學校打探一下,蕭冉的男朋友,幾乎是人盡皆知的事兒。
“那感情好,電話給我,奶奶個球,敢打我女兒的主意,這事沒有個三五十萬,別想息事寧人。”果然,二老思考的角度,完全不同。
雖說,範阿姨之前也打算報仇,但方法不同,可能和蕭冉有點類似,同歸於盡,這蕭富貴倒好,第一反應居然是敲詐勒索,我真服了他。
“蕭富貴,你還有沒有尊嚴,那女兒失足的事,當你發財的機會?”範阿姨差點氣暈了過去。
“你懂什麼,婦人之仁,那傢伙玩弄我的女兒,就要付出慘痛的代價,人家是副局長的兒子,你能有什麼辦法,傻帽了吧,還不如賠償個百八十萬,後半生就有着落了。”他擦了擦臉上的晃悠。
然後拽着我,“小兄弟,你快告訴我,那人的電話號碼。”他急不可耐的樣子。
“伯父,別亂上添亂了,他們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吸血蟲,能給你百八十萬?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找他,只會。。。”我還沒有說完,就被蕭富貴打斷了。
“小兄弟,我看你順眼,纔給你面子的,但你真覺得,自己是個大人物,那你就錯了,我連平方縣地下皇帝劉爺都認識,你認爲,一個副局長,能奈我何,號碼給我,別磨蹭,等我發財了,給你點錢喝酒嫖娼去。”他滿不在乎說道。
“呃,那你等等,我找號碼。”其實我的本意,是讓他吃屁,軒峰那性格,還能賠錢?想太多了。
結果,蕭富貴以爲,我惦記着他的嫖娼經費,“小夥子,還是小童男吧,沒事,叔叔告訴你幾個好地方,性價比高,姑娘活也不錯,還不用擔心被抓。”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不無調侃說道。
“呃,想不到,伯父還關注時事熱點。”我不由得感嘆。
“那是,不然怎麼和你們這羣小年輕廝混在一起,哈哈,你這傢伙挺上道,事成之後,叔叔帶你去,全套大保健!”他鄭重其事說道,壓根不顧忌,一旁範阿姨殺人一般的眼神,範阿姨坐在椅子上,有些恍惚。
喃喃自語說道,“老天爺啊,我這是造的什麼孽,要這樣懲罰我。”
“不用搭理她,頭髮長見識短的女人,哼,等老子有錢了,看你還扔不扔東西。”他氣呼呼說道。
看得出來,他對之前的事,是耿耿於懷的。
範阿姨沒有搭理他,我把軒峰的號碼,給了蕭富貴,他用座機,急不可耐撥了過去,還開了免提,“小夥子,你聽着,想要混出名堂,說話是大有玄機的!”
“好,伯父你是老江湖啊。”我本來是調侃的說法,語氣玩味,奈何他沒有聽出來,還以爲是真的在讚美他。
“那可不,想當年,劉爺還是我兄弟呢,只是機會錯過了,沒有混出什麼名堂,不過這平方縣,一畝三分地,還沒幾個敢不給我面子的。”蕭富貴一臉笑意說道。
吹牛逼的,我見了不少,這麼大張旗鼓,理直氣壯的,我還真沒碰到幾個,只能說,蕭富貴是個極品!
嘟了幾聲之後,總算接通了,“喂,什麼人。”軒峰語氣不大好,似有怒氣。
“喂,你是那個什麼教育局,副局長的兒子,對吧。”蕭富貴輕描淡寫問道,彷彿一切和他無關。
這丫的不去演戲,有些可惜了,“啊,對呀,你是誰,有什麼事麼。”軒峰態度轉變了不少。
蕭富貴不由得洋洋得意起來,衝我使了個眼神,分明是在說,小夥子,看到沒,這就是本事。
“你他媽的怎麼動我的女兒,找死麼?”他直言不諱警告道。
“你女兒?是誰。”軒峰沉默了一下,就有意見了。
“蕭冉,你應該很熟悉吧,就因爲你圖那一時爽快,我女兒現在有了孩子,你說這事怎麼解決吧。”蕭富貴轉移了話題。
“什麼怎麼解決,我玩你女兒,是她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