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距離太陽下山還有六個小時,你兒子現在還有六個小時可活,你現在送到醫院請專家來看也還來得及!”
張爲一副事不關己的冷漠樣子,說道。
陳輝的情況他來的時候基本就清楚了,剛纔看了一眼更是確定無疑,這可不是他見死不救,而是他不想把自己的仁心就這樣喂狗了。
“你說什麼?你踏馬的敢詛咒我的兒子?”
陳輝的母親當即就擺出一臉兇悍母老虎的樣子,臉色都別提有多猙獰了。
她要對張爲動手動腳。
若是張爲真是個普通人的話,他這時候,一定會產生忌憚的。
“我兒子要是出了什麼事情,老孃要你們兩個償命!”
陳輝的母親無比憤怒的咆哮道,而後又轉身對着陳耀祖又是一番咆哮:
“還有你這個沒用的東西,還不趕緊把你兒子送到醫院去找專家去,我兒子要是出事了你也別想好過!”
陳耀祖苦着臉,一句話也不多說,隨後就直接把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的陳輝背上衝出了薛泰的醫館。
“就他媽這幅德行,出了事都是活該!”
薛泰狠狠的啐了一口,異常的憤怒。
他走到哪裡,不說是受人愛戴,但最起碼對他也是恭恭敬敬的,陳輝的母親這種蠻不講理的人,他孃的還是第一個呢,最重要的是她,剛纔口頭上不尊敬張爲也就算了,竟然還想着對張爲動手。
“師父,都中午了,我請你吃個飯吧!”
薛泰誠心的道。
“也好!”
張爲摸了摸肚子,說不上餓,但是確實有食慾,所以也就沒拒絕。
吃飯就兩個人。
薛泰的孫子,都被他打發離開了。
兩個人隨便來到了一個小飯館,點了幾個炒菜就開吃。
“那個陳耀祖什麼來頭,還怕他老婆?”
張爲突然想起了什麼,於是就好奇的開口問道。
這陳耀祖和之前的自己見到的那個陳耀祖,好像就不是同一個人啊!
“哎,這陳耀祖原本也就一個小公務員,後來靠他老婆發家啊!”
薛泰顯然是比較瞭解這塊兒的,而且,這也不是什麼秘密,龍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基本都知道陳耀祖的事情。
“那就是他老婆有來頭了?”
張爲見剛纔薛泰都不敢吱聲的,就想着,大概是陳輝的母親有來頭了。
“他老婆有些來頭!”
薛泰點頭承認,而後,繼續道:
“他老婆金月,是龍城前市長金武的女兒,是現任金市長金城的妹妹,陳輝就是金武的外孫,所以啊,師父,陳輝在龍城幹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才能在短短的幾天時間內平息下來。”
“原來如此!”
張爲頓時明白了。
難怪警察局的局長都這麼忌憚呢,因爲這事還直接給楊慧停職了,原來這陳輝的來歷還真的大的驚人啊。
“這陳耀祖的公司啊,實際上,就是金家的資產,放在他的名下好掩人耳目!”
薛泰又小聲的嘀咕了一聲。
“哦哦!”
這個張爲倒是很好理解。
此時,金月和陳耀祖已經來到了醫院之中,而在醫院之中,等待着的,還有一個老頭子。
而這個老頭子,杵着柺杖,帶着兩個黑衣保鏢,還有幾個西裝革履的人,一併迎向了金月與陳耀祖這邊。
這個老頭子,不是別人,正是金家的掌舵人金武,模樣有七旬了。
“小月,你們怎麼現在纔來啊?”
陳輝被推進急診室後,金武一臉責備的開口道。
他一副很急切的樣子。
陳輝是他的外孫,而金家到現在全是女子,而又沒有一個子嗣,所以他是非常疼愛這個男丁的。
“還不是這個沒用的陳耀祖,他非要說去看中醫,結果去了那個什麼薛泰的醫館半天沒給看出什麼病來,後來,那個薛泰又去請了什麼年輕人,騙我說那是什麼奇人可以救我兒子,我一怒之下,才趕緊趕到醫院來,不然我兒子現在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了!”
金月還越說越委屈,同時還面露狠色,都巴不得把陳耀祖給撕爛了。
“爸,那薛泰可是龍城家喻戶曉的神醫,我這麼做,也是爲了讓小輝早點兒好起來啊!”
陳耀祖委屈的解釋道,希望金武能夠給他做主。
“神醫,屁的個神醫,要是神醫,他能連我兒子的病都看不出來,他能外出隨便找一個年輕人來給我兒子治病?”
不等到金武說話,金月就急着怒懟道。
“好啦,別吵了!”
金武看了一眼金月,金月不知道薛泰,也正常,畢竟她是一個婦道人家。
但是金武卻是知道的,薛泰確實是一個神醫,治好不少帶有疑難雜症的病人。
這是不容置疑的。
“小月啊,薛神醫是怎麼說的?”
金武連忙問道,他非常在意薛神醫的說法。
“哼,那個糟老頭子什麼都沒說,就去請了一個小兔崽子,冒充奇人!”
金月罵道。
“那人家怎麼說的?”
“那個小兔崽子,一來就詛咒我兒子,說我的兒子已經只有六個小時可活了,在太陽下山時就得死!”
金月如實說道,但是卻是非常憤怒,到現在,她都還想給張爲兩巴掌。
“太陽下山就得死?”
金武聽到這話,他頓時沉默了,若有所思樣子,心中更是驚慌的不行。
他和薛泰打過交道,他知道薛泰是一個實誠人,是有職業道德和操守的,他不會說謊,更不會糊弄他金家。
所以,他口中的奇人那一定是什麼特殊本事的,不然,他也不會放着人命不管而去請什麼奇人了。
過了大概一個小時,急診室的門打開了。
裡面的醫生和護士推着陳輝出來了。
“醫生,醫生,我兒子怎麼樣了?”
金月連忙擁上前去:
“他到底是什麼病啊,他到底是什麼病啊?”
此時,陳耀祖和金武也迎了上去。
“醫生,你直說吧!”
金武道。
“哎,金老,您孫子的病很奇怪,我們查不出他到底是什麼病!”
爲首的醫生嘆了一口氣,他繼續道:
“另外,陳公子的脈搏現在很虛弱,能不能挺過太陽下山,都很難說,金老,很抱歉,我們盡力了!”
說完,那醫生就示意護士,將已經昏迷的陳輝推進了一間病房,而金月和陳耀祖此時都已經傻眼了。
挺不過太陽下山?
這說的和張爲之前說的一模一樣?
難道?
“你胡說,你胡說,你特麼的再胡說,老孃就燒了你的醫院!”
金月上去就抓住那個醫生的衣服,她一臉近乎瘋狂的樣子,要對他發泄自己心中的怒火。
“陳夫人,請您冷靜!”
那醫生鐵青着臉擺脫金月的手,說道:
“如果您信不過我們,你們可以現在送到京城去找更好的醫生診斷,請不要在這裡破壞我們正常的醫療秩序!”
“爸,我們去京城,我們現在就去京城,找最好的專家給我兒子看病!”
金月又趕緊抓住金武的手,十分激動的懇求道。
“耀祖啊!”
“我在呢,爸!”
“去,你趕緊去把薛神醫和那位奇人請來!”
金武擲地有聲的說道。
“什麼?爸,你要去請那個老東西和那個臭乞丐來給我兒子看病?”
金月那自然是堅決不同意的。
“不行啊,爸,他們會害死我兒子的!”
“你給我閉嘴!”
金武頓時因爲金月的無知而勃然大怒。
畢竟她得罪的可是薛泰,而不是其他人啊。
“你知不知道薛神醫是什麼人?如果連他都治不好的話,那去京城,也可能照樣治不好!”
這一聲吼,頓時把金月都嚇懵了,她怯弱的都不敢再說話。
“耀祖,你趕緊去,不管花多大的代價,哪怕就是要你下跪磕頭,你也要把薛神醫和那位奇人給我請來!”
金武很是威嚴的說道。
“是,爸,我這就去!”
陳耀祖轉身就去,但是臉色也變得格外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