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爲和王宜可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別墅。
而秦煙雨此時就坐在沙發之上,她臉色蒼白的,幾乎都不敢亂動。
就是因爲她面前的茶几上的幾隻黃色的千紙鶴,而且,幾隻千紙鶴的腦袋都是向着她,她坐那裡,腦袋就向着那裡,更加滲人的是,那幾只千紙鶴的眼睛處,都是帶着一點紅光,秦煙雨給張爲他們打電話,就是因爲那千紙鶴的指使,它們是會開口說話的。
雖然,聲音是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
“煙雨!”
王宜可和張爲衝進了大廳,二人都十分擔心。
而,就在這時候,千紙鶴突然起飛,懸浮在了空中,加上那紅色的眼睛,看上去十分的詭異滲人。
千紙鶴的目光落在了張爲身上。
王宜可見狀,都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下意識的就想躲張爲身後去。
“喝,一點兒摺紙的雕蟲小技!”
張爲一臉不屑,而後眼中爆發出一道犀利的精光,他質問道:
“你是何人?來找我有什麼事?”
這絕對不是衝着秦煙雨或者王宜可來的,不然秦煙雨恐怕早就是一個死人了,也不會讓秦煙雨打電話來通知張爲回來了。
“想必閣下就是張爲道友了!”
其中一隻千紙鶴開口說話了,是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
“是我,你呢?”
“在下是白家的人,今日特地來討個說法!”
白家的人?
倒是讓張爲有些驚訝,看來白家還會有些能耐的。
“討個說法?”
“我白家與道友往日無怨,近日無仇,道友爲何要殺我白家奴僕?”
“原來是來給奴僕出氣!”
張爲呵呵一笑,對方不可能只是爲了給一個奴僕出氣,百分之百,是有其他的目的的。
他眯着眼睛,繼續說道:
“因爲你白家奴僕,囂張跋扈,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他的死,那都是他自找的!”
“你這廝,盡是胡說八道!”
另外一隻千紙鶴也開口說話了,他怒斥着張爲。
“就算是我白家的奴僕欠管教了,那也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管教吧!”
“就算你管教,那你最多就是輕微教訓一番就是,你爲何要取他的性命?”
“打狗尚且還要看主人,你這是不把我白家放在眼裡嗎?”
“張爲,你個臭賣瓜的,今晚你必須得給我們白家一個交代!”
......
白家的幾個人,輪番數落張爲的不是。
“哈哈哈......”
張爲頓時忍不住大笑了一聲,他臉上透着一絲殘忍嗜血:
“白家算什麼東西?你們配讓我放在眼裡嗎?”
如果區區一個白家都要他放在眼裡,那他豈不是每天都要在擔驚受怕之中度過?
“放肆!”
“猖狂!”
白家人震怒。
其中一隻千紙鶴,更是直接向張爲這邊衝撞了過來。
可別小看那只是一隻小小的千紙鶴,也別以爲,那殺傷力不大,但實際上那可是能致人於死地的。
轟......
張爲果斷擡手一隻手,向那千紙鶴抓去,結果迎來的就是一聲轟響。
因爲,那千紙鶴撞擊在他的手掌之上,爆炸了!
威力堪比一顆**!
不過,也因爲張爲早有準備,所以,它的威力並滅有完全爆發出來。
但還是把秦煙雨與王宜可都被嚇得打了一個激靈。
這種駭人的場面,幾乎是刷新了王宜可的三觀,她縮在張爲的身後,死死的抱住了他的一隻手。
“什麼?”
張爲毫無受傷的痕跡,白家人也是能夠清楚的看到的,對此,他們相當的震驚。
一顆**爆炸的威力之下,張爲竟然毫髮無損?
這種實力,恐怕就是他們白家的大部分人也達不到這種程度吧!
張爲的厲害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怪不得如此猖狂,原來是有些本事!”
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
“不是我猖狂,只是你們太弱小!”
張爲一臉不屑:
“收起你們的破把戲,今晚的事情我不和你們追究,都給我滾!”
“張爲,你殺我白家的奴僕,你以爲這事就這麼完了?”
有人開口道:
“今晚,你必須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是啊,他們今晚來的目的都還沒有達成,他們怎麼可能就此罷休?
“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撞南牆不回頭啊!”
張爲臉色一沉。
而後,直接隨手一揮,便是一把火焰,從他的手中灑出。
呼......
懸浮在他面前的幾隻千紙鶴,當即就起火了,瞬間焚燒成了灰。
“啊......”
千紙鶴焚燒之時,依稀可以聽見他們發出的慘叫聲。
他們以千紙鶴與張爲鬥法,張爲一把火,便輕鬆破了他們的法,他們本人自然也會遭到反噬而受傷。
很快,別墅大廳之中平靜下來了。
張爲和王宜可,秦煙雨也排排坐在了沙發上。
“這白家是什麼來歷?”
秦煙雨忍不住心中的疑惑的問到。
王宜可也略微擔憂的看了一眼張爲,這白家人,一看就不是什麼一般的家族。
她擔憂,不知道,張爲一個人能否對付他們。
“區區一個螻蟻而已,是趁火打劫的好手,之前雷老虎死了出事了,雷老虎的弟弟雷豹請他們去做法,他們一開口便是一千萬,結果事情還沒辦好,最後被嚇的狼狽而逃!”
張爲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總之,你們別擔心就是了,我會處理好的!”
“切,誰會爲你擔心啊?我是擔心你老婆,他們鬥不過你,可不代表鬥不過你的老婆!”
秦煙雨抱着雙臂,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
三豪傑之首,排名即是實力,別說這龍城區區一個世家,就算是京城的那些世家也不敢輕易來惹招惹他。
所以,她並不擔心張爲。
只是擔心王宜可和她自己。
萬一,白家對她和王宜可動手,那她們必定會拖累張爲的。
“白家要敢那麼做,那我一定做一副全新的雕花棺材親自送給他們!”
張爲清冷的道。
江湖人,就按照江湖規矩辦事,誰要是壞了規矩,那就是他張爲一輩子的敵人。
很快,叫的火鍋到了。
三個人吃完飯,幾乎也都第一時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休息。
“達令,你怎麼啦?從剛纔吃東西時,怎麼就一直愁眉苦臉的?”
牀上,秦煙雨發現王宜可翻來覆去都睡不着,玩手機,追劇,也沒那個心情,於是秦煙雨就忍不住開口問到。
“不會是在爲那個色狼擔心吧?”
“嗯嗯!”
王宜可面對着秦煙雨,擔憂之色溢於言表。
“額......”秦煙雨也是吃了一驚,平時他們兩個說到張爲,王宜可總是傲嬌的死不承認的,今天怎麼就......
一定是因爲白家的事!
“他有什麼好擔心的?”
秦煙雨深深地看着王宜可,道:“你該不會真的愛上他了吧?”
“應該沒有吧!”
王宜可微微搖頭。
“我突然發現一件事,煙雨,你可要老實回答我!”
“嗯嗯,你問吧!”
“你和張爲之前是不是認識?”
“啊,我和他......”
“我感覺你,好像對他十分的瞭解,還有剛纔,張爲和白家人談判時,使出的那種手段,我這個一般人見了都非常驚詫,而你卻是很平靜,就好像是就在你的意料之中一般!”
王宜可蹙了蹙黛眉。
關於秦煙雨與張爲之間,是不是很熟,她早就通過一些細節發現了,不然她也不會在這時候提問了。
“我......”
秦煙雨心裡“咯噔”一聲,心想,糟糕,還是暴露了!
王宜可不是傻子,長時間肯定是會暴露,原本以爲,只在這裡呆兩個月,是不會暴露的,結果,出乎了她的意料。
“好吧,那我就乾脆跟你坦白吧!”
秦煙雨就把自己來找張爲看病,然後遇到了一些麻煩,來這裡的目的,都告訴了王宜可。
唯獨張爲的真正身份,沒有告訴她。
不知道爲什麼,她就是不想說出來。
“那你知道張爲的過去嗎?”
雖然,秦煙雨說的那些話有些不可思議,甚至刷新了王宜可的世界觀,但是王宜可還是快速接受了。
而後開始詢問起張爲的事情來。
“那個混蛋的事情我怎麼會知道,不過你別爲他擔心就對了,張爲可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脆弱,不然人心險惡的江湖,哪裡會有他的一席之地!”
秦煙雨又看了一眼王宜可,她的眼神之中,滿是羨慕之色,但只是一閃即逝,可不能被王宜可發現了。
“達令,你以後還是該怎麼過就怎麼過吧,不過你得把那個混蛋釣緊了,別讓她被其他的女人勾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