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認,我和老六還是極有默契的。我話音一落,我倆同時衝向躲在人羣中的二老闆。
二老闆也明白我倆的意圖。他這人在東北也是一路打殺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對於我們倆的猛衝,他並沒後躲,而是拿着一根鐵棒。帶着幾個打手,竟從上面的臺階直接衝了下來。
他這一舉動正和我倆的心意。就聽老六對我大喊一聲,
“他交給我,你解決外圍……”
老六的這一句話,又讓我找到了當初曾經並肩戰鬥的感覺。我覺得自己的內心裡燃燒着一團火苗。似乎瞬間就能把我整個人點燃。
二老闆帶人已經衝了過來。我急忙朝他身邊的兩個打手衝了過去。第一刀就看在其中一人的肩膀上。而同時我的身上也捱了一棒子。
但這一棒子並沒對我產生多大的殺傷力。這倒不是說我有多厲害,而是這些年我的確捱了太多的打了。一般的幾棒子,對我根本就不起作用。像老嶽當初對我說過的,想要打人,首先學會捱打。我就是從捱打時候過來的。
二老闆的伸手也不錯。他的一根鐵棒輪的虎虎生風。可惜,他還是低估了老六。他和老六的區別很大,二老闆最多算個民間打手。而老六則是職業軍人。並且當年可是老首長的貼身護衛。
老六在躲過二老闆的幾棒子後,他瞅準機會。一把抓住二老闆的棒子。兩人立刻較上了勁。都想把棒子搶在自己的手裡。這個時候,老六明顯就佔了上風。他本身就比二老闆的力氣大,加上他在下坡。佔了地利的優勢。
眼看着棒子就要被老六搶了過來。老六忽然一鬆手,而此時二老闆正把全身的力氣都用在這棒子上。這忽然沒了受力的一方,他立刻被晃的,一下坐在了臺階上。
而我趁機一個箭步衝了上去。高舉砍刀,沒有絲毫的猶豫,就砍在二老闆的腦袋上。
就聽二老闆“媽呀”一聲,接着一股鮮血從他腦子中直接噴濺出來。而老六走了過去。他一手抓起二老闆的衣領,一手抓在他腰間。猛的將二老闆高高舉過頭頂,直接猛的一拋,就見二老闆像一個籃球一樣,被老六高高的扔了出去。
二老闆在臺階上不停的翻滾着,接着軲轆到緩臺上。之前被二老闆嗆聲的尚老闆一下來了精神。他一步向前,從身邊的人手裡接過砍刀,直接抵在二老闆的脖子上。大聲怒喝着,
“你不是說尚集團要沒了嗎?咱們看看,到底是誰先沒?”
此時的二老闆早就暈死過去。半天也沒有反應。而他帶來這些人見二老闆已經被抓,羣龍無首之下,這些人開始紛紛後退。有的跳到欄杆外面,在山中亂跑。後的直接回頭,朝山頂的方向跑去。
這局我們算是贏了,我和老六對視一眼。我微微笑下,而老六也笑了下。尚老闆一見我和老六似乎有和解的意思,他馬上喊說,
“老六,你先下來!”
老六看了我一眼,接着快步下了臺階。
而二老闆已經醒了過來,他疼的齜牙咧嘴,一動也不敢動。尚老闆再次問他說,
“石弘智在哪兒?”
二老闆虛弱的看着尚老闆,小聲的說了一句,
“寺廟裡……”
說實話,我之前還以爲這二老闆也是個人物。沒想到被尚老闆這麼一威脅,他立刻就服了。
不過他的話也證明了我的判斷,看來石弘智這些天一直就在白塔寺。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坐鎮白塔寺指揮的。
我剛想喊王珂幾人上山,忽然就聽尚老闆對尚公子喊道,
“文斌,你過來!”
尚公子有些奇怪的走了過去,他呆呆的看着尚老闆。尚老闆站了起來,將手中的砍刀朝尚公子一遞,同時指着地上的二老闆,惡狠狠的說,
“殺了他!”
說實話,尚老闆的舉動讓我們都有些意外。哪有父親教兒子殺人的呢?
尚老闆見尚公子遲遲不肯接刀,他低聲怒喝着,
“殺了他,這次事情結束後。我就把尚集團交給你!記得,這是你必須要經歷的一步……”
或許尚老闆覺得尚公子的性格過於軟弱,可他也不應該用這樣的方式來教尚公子的。
在尚老闆的目光威脅下,尚公子顫顫巍巍的接過砍刀。他哆哆嗦嗦的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把刀放在二老闆的脖子上。刀刃剛一接觸皮膚,尚公子就急忙把頭扭到一邊。他根本就不敢看這一幕。
就聽尚老闆大喊一聲,
“動手,殺了他!”
尚公子略微用了點力,刀刃只劃破一點皮膚。而二老闆還是疼的哎呀一聲。雖然只是這麼一聲,卻嚇得尚公子直接跳了起來。
他捂着腦袋大聲叫着,
“我不敢,我不敢殺人!”
尚老闆氣的臉色鐵青,他瞪着尚公子,大罵一句,
“廢物!你真給尚家丟臉!”
說着,他撿起地上的砍刀。對着二老闆的脖子,猛的一用力。就見一股鮮血一下濺到尚老闆的臉上。而曾經不可一世的二老闆,他腦袋一歪,徹底告別了他如此眷戀的世界。
整個過程,尚老爺子一句話都沒說。而林老太太站在芸姐的身邊,她雙手合十。不停的念着佛。好一會兒,她才睜開眼睛,絕望的看着尚老爺子,面無表情的說,
“尚萬山,你們尚家如此輕賤生命,都是要下地獄的……”
尚老爺子長嘆口氣,他搖搖頭,還是一言未發。倒是在尚老爺子身邊的尚應啓嘴角上揚,露出一個奇怪的表情。或許他是覺得林老太太過於迂腐吧。
尚老闆拿着面巾,一邊擦着臉上的血,一邊朝着我的方向說,
“誰敢打我們尚家的主意,他的下場只能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