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四在一個銀行門口等着我。我一到,他立刻上了我的車。往前走了幾百米。他就指着對面的一家公司說,
“中宇,這就是那個豐達……”
我隔着車窗看了看。公司的門臉不大,看着就像一家普通的小公司而已。我問劉四,
“見到他們老闆了嗎?”
劉四立刻把手機掏了出來。翻出幾張照片,遞給我說,
“你看看吧,這人就是他們公司的負責人!”
我接過手機,看了一眼,一下笑了。這世界太小了!沒想到這個老闆竟真的是我當年的情敵張寬。
張寬看着比以前成熟很多。他穿着襯衫短袖,居然還帶着一副眼鏡。他這種打扮,如果是第一次見面,一定會以爲他是個年輕的公司白領呢。
看着張寬的照片,我心裡就覺得好笑。我向來自認爲心胸還算寬闊,但有一點。我記仇!當初張寬搶走安迪時,給過我幾個耳光,並且還拿一千塊錢羞辱我。這些事情我都記得。看來這回加上徽總老爸的事,可以和他一起算了。
我又交待了劉四幾句。就一個人回了明珠。這幾天我多方打聽,也沒打聽出這個張寬和一南公司,還有尚集團到底什麼關係。不過我也不準備再等了。我準備先找他談談。只有把他壓倒,他後面的人才會跳出來。
這天下午,我接到劉四的電話。他告訴我張寬現在剛回公司。我放下電話,帶着徽總、石頭、土匪等人,直接去了豐達。
一到門口,把車停好。我們幾個直接進門。剛一到門口,就被前臺攔住。前臺是個二十多歲的小丫頭,姿色一般。見我們幾個進來,他立刻問我說,
“先生您好,請問您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我沒等說話,土匪就把前臺的座牌朝後一放,故意嚇唬她說,
“閉嘴,再說話我把你這小臉蛋兒給你毀容了……”
前臺嚇了一跳,捂嘴朝後退了幾步。我們幾個也沒搭理她,直接進了裡面的辦公區。
辦公區面積不小。裡面的人正忙忙碌碌的,倒是有幾分大公司的景象。
見我們幾個氣勢洶洶的進來。離門口的幾個員工就傻愣愣的看着我們。其中一個男的站了起來,問我們說,
“你們幹什麼的?要找誰啊?”
土匪走到這男的身邊。對着他的肩膀用力一拍。這人立刻被土匪摁在座位上。土匪瞪着他說,
“你們經理呢?讓他滾出來……”
這些人都是正常的工作人員。哪裡經過這陣勢。被土匪這一嚇,他就咧嘴回頭朝一間辦公室看去。那意思經理就在那間辦公室裡。
我們幾個在這些員工的驚訝的目光下,走到了辦公室門口。也沒敲門,土匪哐當一腳,把辦公室的門直接踢開了。
我們幾個一進去,老闆臺後面的年輕人立刻愣住了。他馬上站了起來。一看到我們,他驚訝了老半天。才磕磕巴巴的說,
“石,石中宇?”
這人正是張寬。土匪大大咧咧的走了過去。直接坐在他辦公桌上,他歪頭看着張寬,反問說,
“張寬,你他媽就看到石中宇了,沒看到你土匪爺爺啊?”
因爲當初我們都是一個學校的。還互相打過幾次架。這些人他大都認識。
張寬看了一眼土匪。他反倒冷靜下來。他走出座位,來到我面前。看着我說,
“石中宇,好幾年沒見了。聽說你現在混的不錯?”
張寬居然和我套上話了。我笑下,也沒搭理他。坐到一邊的沙發上。而張寬也沒了當初對我的那種囂張氣焰,他又衝我說,
“石中宇,你不會因爲當初安迪的事情,特意來找我吧?那時候咱們年齡小,就是個玩玩而已!我猜你不會這麼小心眼的……”
我笑下,看着張寬。搖頭說,
“張寬,你還真說錯了。我這人心眼真的不大!不過今天找你和安迪沒關係。剩下的事讓徽總和你說吧……”
徽總進門時,他始終站在石頭和王柯的身後。張寬並沒看見他。徽總走到張寬面前,盯着張寬問說,
“張寬。維度公司的老總是我爸爸,這事你知道吧?”
徽總這麼一提,張寬先是一愣。接着臉上就露出了尷尬的神色。這一看就知道,徽總的爸爸肯定是被張寬他們的人打的。
徽總見張寬不說話,又繼續說,
“這回你知道我們來找你是幹什麼的了吧?”
張寬臉露尷尬的神情。他和徽總解釋說,
“徽總,這事是個誤會。我當時真不知道維度是你們家的公司。這樣吧,伯父的住院費我都拿,另外我再給你一筆錢。你們說個數……”
張寬的態度倒是很好。沒了上學時候的飛揚跋扈。如果是一年前,我肯定會心軟放過他。但現在不一樣,對於這些披着羊皮的狼,我再沒有半點心軟。我站了起來,衝張寬伸出一根手指,
“拿錢是吧?你肯出這些錢這事兒就算完!”
張寬反問我,
“十萬?”
我搖搖頭。張寬又問,
“一百萬?”
我冷笑,瞪着他,說出三個字,
“一千萬!”
張寬的臉色一下就變了。他瞪着我說,
“你這是敲詐!”
我笑着點點頭,
“你說對了,我今天就是來敲詐你的!”
我話音一落。徽總揮拳朝着張寬的臉上就橫輪了下,這一拳直接把張寬打了一個趔趄。而一直坐在辦公桌上的土匪立刻跳了下來。
他在後面抓住張寬的頭髮,一把把張寬摁到了辦公桌上。張寬的後腦緊緊的挨着辦公桌。他還有些不服,和我們叫板說,
“我告訴你們,你們知道這公司的老闆是誰嗎?”
我冷笑下,搖頭說,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接着我對徽總說,
“徽總,動手吧,別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