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檯暗處,攝像頭閃着興奮的光芒,一隻纖纖素手在鍵盤上靈活的上下翻飛,qq上顧鍾勳的頭像頻閃,“嘖嘖,執手相看淚眼。”
“別忘了把視頻刻在盤上。”
“嗯!等他們結婚婚禮的時候,把這個視頻放出來,絕對的驚喜。”
“保密。”
“明白。”
吃過飯冷翎寂要帶顧悠然回公司,或者去哪裡走走也好。
顧悠然記着今天風鈴出差要回來,她把“璽潤山莊”的比試會都砸了,心虛得要死,堅持要回“紀氏”。
冷翎寂一隻手控着方向盤,另一隻手霸道的按着她,顧悠然手指搭在車門上,眼睛瞪得烏圓,大聲威脅:“左轉!左轉!不然我就跳車!”
冷翎寂哀嘆一聲,打了轉向燈左轉。
顧悠然拍着他胳膊,笑眯眯的稱讚:“這才乖嘛!”
“獎勵呢?”冷翎寂捏着她軟弱無骨的小手,往自己腰間帶。顧悠然紅着臉掙開,拍了他一下。
“不許和男性下屬打成一片,不許和男性合作伙伴出去應酬,這個案子做完就辭職,聽見沒?”到了‘紀氏’樓下,冷翎寂攔着,不讓她下車,霸道地說。
顧悠然笑着在他臉上親了一下,他俯下頭來回吻,在她臉上胡亂的親着咬着,嗓音有些低啞:“我反悔了,還是現在就辭職吧——我親自致電給風鈴好不好?那期工程——”
“不好!”顧悠然果斷的打斷他,一下子捂住了她的嘴,倔強地說:“我一開始就決定要打一場硬仗。我想證明自己也不是那麼差,可以配得起你的。如果你輕輕鬆鬆的幫了我,那我爲這個案子付出的心血又怎麼算呢?”
她認真的模樣是另外一種迷人,冷翎寂欲罷不能,吻的越來越密:“那我就拭目以待,顧小姐怎麼凱旋了?”
回公司時,正在大發脾氣,辦公桌拍的震天響,taylor小媳婦一樣委屈的站着捱罵。
顧悠然捅捅站在門外,正偷偷看裡面情況的一個他們團隊的人,小聲詢問:“怎麼了啊?”
“日行一罵。”那個男人也嚇得不輕,言簡意賅地答。
顧悠然抿着笑,敲敲門進去救人。
“進——來——”風鈴的吼聲響起。
“你又是怎麼回事?嚇暈的?”風鈴剛剛發完火,語氣裡關心的成分很是牽強,聽的顧悠然冷汗直冒。
“不是——我……”她瞄了眼taylor,有些抱歉地說,“不舒服。”
風鈴點了點頭,拿起桌上一份文件砸在taylor臉上,大聲咆哮:“還不滾出去。”
taylor接過,如蒙大赦,快步出去帶上門。
風鈴舒了一口氣,坐了下來,有些疲憊地按着太陽穴,聲音淡淡地說:“往後拖拖也好,我抽點時間出來,再把第一方案過一遍。不過今天‘林氏’也看到我們的方案了,怕是也會有改動。”
風鈴疲倦的揉揉脖子,顧悠然想了想,語氣不禁透出一絲擔心:“今天聽翎寂說,對‘璽潤山莊’而言,還是‘林氏’的方案更爲穩重。”
風鈴點點頭,皺着眉思考着說:“各有所長吧,我倒不怕和他比方案。只是,聽說林婉婷最近和白子欣走得有點近。林婉婷估計是想利用白子欣和楚昊遠的關係,楚昊遠負責我們的比試會,想勝出,就得他同意啊!”
“楚昊遠不至於公私不分吧!他什麼意見?”
風鈴自嘲地笑笑:“他能有什麼意見?我贏,白子欣肯定要給他臉色看。他心裡那麼愛白子欣,會希望我贏嗎?”
有人說過,戀愛中的女人智商都是零,風鈴的理智分析在愛情裡是一樁心酸無比的事情,顧悠然很是心疼。
“不過也沒什麼,我心裡有數,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風鈴柔聲安慰她,“你不用心煩這些事,我擺你出來,就是嚇嚇楚昊遠的。讓他看看我們背後不是沒人。這樣,他不敢過於明顯的使手段,起碼兩家公司還在一個起跑線上。”
顧悠然搞不懂這些利害關係,可是很想幫幫風鈴。
要去和冷翎寂說麼?她的聘禮,不是包括了冷氏麼?況且他剛剛也那樣說了的。
只要顧悠然去開這個口,冷翎寂一定會答應的。
風鈴本來心煩意亂,可是看顧悠然皺着眉思考的樣子更是柔腸百轉。
她有些好笑,就算這麼庸人自擾,怕是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好了好了,不要再想了,出去吧!”
顧悠然鬱悶地長嘆一聲,篤定地喃喃:“總有一天,楚昊遠會後悔的。”
風鈴拿起桌上的筆,在長指之間轉動,嘴角的笑意微微有些苦澀:“我知道,我一直在等這一天。”
“其實——”
“冷翎寂那兒不鬧了?”風鈴轉移話題,果然,顧悠然的臉紅了起來,不說話了。
“你們還小啊,小孩子過家家一樣。”風鈴略帶嘲弄,“冷翎寂腦部結構也不怎麼正常,都快三十的人了,整天隨你一樣瘋瘋癲癲的。”
顧悠然皺眉,嘟着小嘴表示不滿:“誰說的——他今天,求婚了。”
風鈴終於揚起笑臉,眼角眉梢小美女姐姐地舒展開來,聲音抑揚頓挫的“哦?”了一聲。
顧悠然甜蜜裡帶着羞澀,和最好的姐妹隔着辦公桌對望着,兩人都是眉眼彎彎。
風鈴暗歎,終於是要定下來了。
前幾天景浩說想吃螃蟹,風鈴下了班帶着顧悠然去海鮮市場挑了蟹帶過去。
走進小公寓的走道,遠遠就聽到景浩的天籟般的笑聲從屋裡傳來。
景浩很少笑得這麼誇張,風鈴和顧悠然詫異地對視一眼。
風鈴拿出鑰匙,打開門進去,看到客廳的沙發上背對着她們坐着一個人。
那個人好像聽到有人推門走進來了,他連忙轉過頭,溫文爾雅地打招呼:“hi——!風鈴,悠然。”
顧悠然望着那張堆滿笑意妖孽的臉,愣在了原地。
“表哥!”風鈴欣喜地喊着,衝到了景濤的面前,嘰嘰喳喳問長問短:“你怎麼回來了?你的眼睛完全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