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都在仰視這個很像妖精的美女,顧悠然終於讓冷翎寂見識到她深藏不露的舞技。
即使站臺位置有限,她卻能在有限的空間表演出最具誘惑的搖擺,水蛇般的纖細蠻腰,搖晃出蠱惑人心的弧度。
她在演唱的時候視線始終停留在遠處的冷翎寂身上,因爲,她這首《boyfriend》,只爲他一個人而唱。
當顧悠然跳下舞池的時候,全場一陣嘶吼和口哨,場面堪稱火暴到爆棚。許多雄性荷爾蒙急速分泌的“牲口”,都嚷着要她再來一首。
只不過顧悠然第一時間就避開人流,來到冷翎寂面前,俏臉因爲酒精而微微迷醉着,然後眼巴巴望着自己的男人,像個孩子等待別人的獎勵。
可冷翎寂就是很不識趣地沉默。
顧悠然由最初的滿心渴望,到忐忑不安,最後再到淡淡失落。感覺受傷的她,眼淚就要掉下來。
“哈哈哈……!”突然,她聽到冷翎寂一陣促狹而暢快的笑聲。
“壞人!”顧悠然猛然擡頭,然後把小腦袋埋進這個壞蛋懷裡。
冷翎寂身體微微後傾將她抱在懷中,笑着說:“表現不錯,看來以後包裝包裝可以讓你做歌星了。”
顧悠然做了個鬼臉,嗓音誘人道:“我也就偶爾唱歌,偷偷練習了下而已,要不是今天你在,我纔不會唱這首《boyfriend》呢,你不知道我下面那羣男人跟慾求不滿的雄性動物一樣死死盯着我,如果不是看到你在,我真不敢呆在那裡。”
“小腰搖得不錯。”冷翎寂輕笑道,心頭涌出一股火熱,雙手忍不住撫摸上她格外纖細的小蠻腰。
“其實我最想成爲一個可以給你安穩生活,讓你每天都開開心心的普通男人!”
冷翎寂將她勾入懷裡,在她滾燙的柔嫩臉頰上輕輕蹭着,低醇的聲音透着濃濃的鄭重,宛若誓言的話語在她耳邊深情響起。
“嘿嘿嘿……”顧悠然心滿意足,緊緊抱住了冷翎寂的腰,癡癡笑了起來。
“悠然,那麼你想成爲什麼樣的人呢?”冷翎寂有些好奇的問。
顧悠然輕輕退開他的懷抱,揚着可愛的小臉,醉意朦朧的眼眸裡嫵媚醉人的光,在裡面閃閃爍爍。
“嗯……”顧悠然咬脣想了一下,歪頭看着他無比嬌憨地回答:“我想變……我想變成一棵樹,我開心時,開花。我不開心時,落葉。呵呵呵……”
她要的一直都是這麼簡單,只想要無憂無慮的平凡生活。不再有任何的爾虞我詐,你爭我奪。
冷翎寂緊緊緊緊抱着這個讓她心疼,愛到骨子裡的女人,心中默默:寶貝!再等等,快了……我一定讓你如願以償過上想要的生活!
——
“景濤。”時近半夜,“景宅”卻還是燈火通明。大廳裡的藍色天鵝絨的沙發上,端坐着一個氣勢洶洶的高貴婦人。
景濤拄着“導盲杖”匆忙的腳步猛的停了下來,詫異的轉身向沙發方向看去,試探着問:“誰?誰坐在那裡?”
“是我!”紀曉雲看着兒子沒有焦距的眼眸,聲音不覺蘊上一層怒氣。
“媽,你怎麼還沒休息?”景濤拄着“導盲杖”慢慢摸索着向沙發走去。
“我在等你。”紀曉雲腰板停得筆直,因爲氣憤胸口不斷起伏着,原本就尖細的聲音越發的刺耳,“這裡沒有別人,收起你的‘導盲杖’,沒必要再裝了!”
“你都知道了?”景濤有些抱歉地笑着,慢慢收起了“導盲杖”。
“我不但知道你眼睛已經復明,我還知道你繼續裝瞎子是爲了顧悠然!”紀曉雲聲音裡滿是慍怒,惱恨又心疼地瞪着爲了那個不愛他的女人而買醉而歸的兒子。
“呵——”景濤渾身酒氣,悽然的語氣卻還算清晰,“你又要阻止我嗎?當初你答應過我,只要我成爲‘顧氏’合格的繼承人,你就不再幹涉我的感情和婚姻。現在,我做到了,你是想反悔了麼?”
“媽!現在,我要做我想做的事了。”景濤眼神明亮炙熱,妖孽的臉上滿是執着與堅定。
“哎——!冤家啊!”紀曉雲嘆了口氣,無奈地嗔罵一聲。
景濤是她三個孩子中最聽話的,紀曉雲也知道自己的這個兒子很爭氣,將來一定會成爲叱吒風雲的大人物。
所以,她纔會下狠心訓練他,讓他接受各種的挑戰。要成大器,必先斬斷情根。紀曉云爲了助兒子成大器,連基本的親情都給予甚少。
本想着給他一個輝煌的前程,哪裡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兒女情長,英雄氣短。
“景濤,你這麼些年不願意結婚,我沒有爲難過你。r市那麼多豪門千金名媛,總能找到一個你看得上的!但是,這個女人絕對不是顧悠然。”
“你現在不能一時衝動,就去動顧悠然。你知道冷翎寂有多麼的在乎她,不能爲了這樣一個女人,而讓整個‘景家’陷入水深火熱中。”紀曉雲優雅的臉上格外的憔悴,語重心長地勸說着。
“這件事,要是讓你董事會的那幾個老頑固知道了。他們一定會免除你‘景氏’所有的職務,甚至會把我們趕出‘景氏’的。景濤,媽媽求求你,你別去碰那個女人,行嗎?”
紀曉雲知道兒子性格執拗,美麗的眼眸裡閃着哀求的可憐光芒,希望他能聽進自己的勸說,而回心轉意。
“她不在,縱擁有萬里無邊江山,也只不過是在享用華麗的一場孤單。沒有她,‘景氏’於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景濤語氣輕而柔,卻透出無比的堅定。
“你和林朔搞那麼多,目的是什麼?兩敗俱傷嗎?你得不到她,就要毀了你自己嗎?”這些天來景濤糾結了林家的勢力,正在暗地裡蠢蠢欲動,準備和冷翎寂拼個你死我活。
“林家他們有自己的考慮和把握纔會幫我,到現在爲止,他們也只是在我背後支持而已,我運作的都是這些年來早就佈置好的棋。媽,你不要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