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蝶兒一聽到秀兒如此說,便忙先讓秀兒去通知柳氏了。
柳氏聽聞此話,什麼也顧不得了,急急火火的跑了來。
“東方瑾!”柳氏指名道姓的對東方瑾道:“你自己現在什麼身份你不知道嗎?成親之前,你有再多的委屈,我都能理解你,現在姑爺的病也好了,而且對你不打不罵,你還要怎樣?”
東方瑾見柳氏如此激動,忙上前抱着她的胳膊,勸道:“先彆着急,先彆着急,我正要跟你說這件事去,你看,我還沒來的及去跟你說,你聽了丫頭的三言兩語便想歪了,我是去京城辦事,是正大光明的去。不是要跟誰怎樣。”
聽了此話,柳氏才稍稍平靜了一些。
“有什麼話,我們進去說,進去說。”東方瑾一面說,一面瞪了秀兒一眼。
嚇得秀兒忙將頭縮到了後面。
進了遠門之後,蝶兒道:“少奶奶,您說您進京,是正大光明的去辦事,那公子跟您一起去嗎?”
東方瑾被蝶兒問的一下語塞。
她這都養了些什麼丫頭。
一個去告她的惡狀,一個專門拆她的臺。
柳氏被蝶兒一提醒,立馬問道:“蝶兒說的不錯,你進京,承霖同意嗎?你婆婆同意嗎?承霖陪不陪你一起去?這些事,你都一一的跟我說清楚,說不清楚,別想出這個門。”
東方瑾一扶額,架着柳氏的胳膊進了房門,將她按在了座位上,對秀兒道:“你出去,將門關上,站在門口看着,不要讓不相干的人進來。”
秀兒不情不願的走了出去,將房門關上,站在了門口。
東方瑾退後了幾步,恭恭敬敬的給柳氏磕了一個頭,道:“母親,你先不要着急,聽我把話說完好嗎?”
柳氏一見東方瑾的架勢,心裡便有了不好的預感,兩眼一下便紅了,眼淚在眼眶裡打着轉,恨恨的瞪着東方瑾,道:“我不想聽,你也不必說,你只要答應我好好的呆在趙家,做你的趙家少奶奶就行了。”
東方瑾低着頭,道:“母親,我之所以答應嫁到趙家,也是爲了有一天能名正言順的進京,現在有一個進京的機會擺在我的跟前,我別無選擇。”
“什麼叫別無選擇?你進京有什麼軍過大事非等着你去做?你以爲你是誰啊,你不過就是金陽鎮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女子,京城有什麼事與你相干,你不過就是爲自己不知廉恥的行爲找接口罷了。”
柳氏拍着椅子的扶手聲淚俱下。
東方瑾知道自己不管怎麼解釋也解釋不清楚了,索性什麼也不說了,只是默默無言的跪在地上。
“只要我活着一天,我是不會讓你離開金陽一步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柳氏喘&%息了一番道。
東方瑾依然靜靜的跪在那裡,不言不語。
“你不要以爲你不說話,我便拿你沒辦法,我這就去找你婆婆,就說家裡你這些天身體不適,我要在趙家叨擾幾天。”
東方瑾從地上站了起來,道:“好,那母親便在趙家住幾天吧,正好我三天之後,便要進京了,我們的母女也好相聚這三天,以後天各一方,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相見。”
柳氏聽完此話之後,半天沒有說出話來,胸口起伏了半天,才指着她厲聲道:“你——你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是不是?”
“是!我志在此行,無論怎樣,無論是誰都不能阻擋我進京,以後,母親就當女兒死了吧。”東方瑾說此話的時候,臉上微微的有些愧色。
她知道,她只能讓柳氏失望了,畢竟她不是真的東方瑾。
“好,好,好,東方瑾!你真是我從小教導大的好女兒。”柳氏只覺頭暈目眩,剛剛站起來,一下便跌倒在了地上。
東方瑾忙上前去扶。
她沒想到柳氏竟然氣性這麼大,竟氣血攻心暈過去了。
東方瑾這裡正救治柳氏,錢氏聽聞柳氏來了,氣正好沒處撒呢,便帶人氣沖沖的朝着這邊而來。
“你們東方家養出來的好女兒,敗壞了自己家的門風還不算,又來禍禍我們趙家,告訴你,東方瑾,只要有我在,你就別想出這個門。”錢氏被李氏扶着,一行說,一行走到了東方瑾的房門口,使勁兒一推門闖了進來。
東方瑾站起身,冷冷看着錢氏,大聲呵斥道:“鬧什麼鬧?當時是怎麼答應的?這會兒有來一哭二鬧,有沒有點大戶人家太太的架勢,是是離是休,隨你的便!”
錢氏被東方瑾喊得嚇住了,愣愣的看了東方瑾半天才反應過來。一下坐在地上哭了起來:“我們趙家到底做了什麼孽,竟然娶了這麼一個兒媳婦。”
不多時,柳氏慢慢醒轉了過來。
兩個老太太又哭又鬧,東方瑾的房中便更熱鬧了。
一直鬧到掌燈,纔算消停了。
柳氏在趙家暫時住了下來,與東方瑾同住一個房間。
錢氏連夜派人去將趙承霖請了回來。
第二天一大早,東方瑾的院子裡便熱鬧了起來。
連趙之言都驚動了。
東方瑾沒想到事情會鬧到這種地步。
趙之言將其他人都打發到了胖的屋,開門見山的對東方瑾道:“這件事,原本不應該我跟你談,只是你母親處事有些急躁,我只能自己來問你。”
說到這裡,他對跪在地上的東方瑾道:“孩子,你爲什麼要離開趙家去京城?我不相信他們說的你跟人有染,我想聽你說。是不是承霖讓你受了委屈?”
東方瑾給趙之言磕了一個頭,道:“不是,對不起,請原諒我。我進京確實是有事要做,可是我不能說,說了,也不會有人信。但是,這件事是我次來今生唯一要做的事情,所以,我不會改變注意,或者有一天,我能將事情的原委告訴,或者,永遠都沒有這麼一天。”
趙之言聽了東方瑾的話之後,深深的嘆了口氣,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讓承霖給你和離書,你好自爲之。”
就當他站起身要走的時候,趙承霖推門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