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極致的美與醜
話落,兩個高大的雄性出現在石屋門口。
竟是族長的兩個崽!
“辛山、辛雨以後就是你的獸夫了!“族長笑眯眯地說完,擡步就想走。
“等等……”白彎彎眯了眯眼,“我沒打算結侶。”
族長微笑,面容看起來十分慈祥,“彎彎,馬上就要進入雨季,你一個剛成年的小雌性獨自生活會非常危險,既然你沒挑選好獸夫,那我作爲族長有義務讓雄性保護你的安全,這事就這麼決定了。”
“辛山,辛雨,彎彎以後就是你們的妻主。”
辛山和辛雨看向白彎彎,眼神有些閃爍。
族長一句話替她做了安排,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強行把人留下後,自己就走了。
明目張膽地算計她?
行,等她睡醒了再說。
她沒再理會那兩個雄性,轉身進了石屋,躺在鋪着獸皮的石牀上,硌得她很難受。
但她實在太困,還是很快就睡了過去。
*******
夜色深沉,胡雅的洞窟裡傳來陣陣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響。
雄性獸人低沉的吼叫與雌性尖銳的叫聲交織在一起,在寂靜的部落中格外刺耳。
不少雄性被這動靜攪得輾轉難眠,心癢難耐。
白彎彎正睡得香甜,忽然感覺腿上一陣異樣的觸感。
她猛地驚醒,發現蓋着的獸皮下竟有什麼東西在蠕動。
“滾開!”她擡腿就是一記猛踹。
“哎喲!”
辛雨狼狽地從石牀上滾落,摔了個四腳朝天。
白彎彎睡覺被打攪,起牀氣非常重。
眼中怒火跳躍着:“你在幹什麼?”
辛雨坐在地上,仰頭望着她,“彎彎,我、我想讓你舒服.”
恰在此時,隔壁洞窟又傳來胡雅的聲音,嘶啞得近乎淒厲,伴隨着雄性獸人越發狂野的低吼。
白彎彎覺得自己的耳朵受到了不小的傷害。
辛雨不死心,又伸手想觸碰她的小腿。
“再碰我一下,”她冷冷道,“現在就滾回你家去。”
辛山見狀連忙上前,拽起辛雨。
“彎彎,我們以爲你會喜歡的,既然你不想,那我會看着辛雨,你好好睡吧。”
辛雨被辛山拉走後,清淨卻沒有持續太久。
胡雅的叫聲毫無收斂,尖利又刺耳。
白彎彎忍無可忍,一把掀開獸皮起身,大步走向隔壁。
昏暗的洞穴裡,白彎彎看不清牀上的動靜,只能看到幾個模糊的影子。
玩得還挺花。
胡雅正叫得起勁兒,忽然一擡頭就看到了牀邊的白彎彎,她沙啞的嗓音突然尖銳起來。
“啊!白……”
胡雅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白彎彎,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話讓她身上的獸夫終於停下來。
白彎彎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好整以暇道:“你叫這麼大聲,還問我爲什麼會在這裡。既然這麼想讓我聽見,那我就天天坐這裡聽,來,繼續呀!”
胡雅怒聲大罵,“滾出去!”
“你吵得我睡不着,”白彎彎索性在石牀邊坐下,“反正也睡不着,不如你繼續表演給我看。”
胡雅纔剛結侶,興致正好。
她確實是故意鬧大動靜,就是想讓辛山和辛雨兩兄弟聽聽,和她在一起是多麼快樂。
沒想到那兩兄弟沒來,白彎彎來了。
胡雅嘴皮都罵幹了,白彎彎還是不走。
“白彎彎,你到底要怎麼樣?” “我說了呀!你吵到我了。”
胡雅的獸夫正撩撥着她的腰,胡雅心癢難耐,不得不忍着氣說:“我們會注意的,以後不會了。”
“那就記住自己的話,下次再吵到我,我天天蹲你們牀頭聽。”
次日晌午,白彎彎才悠悠轉醒。
飢腸轆轆的她翻遍洞穴,只找到幾根硬如磐石的肉乾。
咬下去的瞬間,差點幹崩了她的牙。
“獸人都是鐵齒銅牙嗎?”
頓時覺得這風景如畫,空氣清新的獸世也沒那麼好了。
“花生,牛羊幹活也得先吃飽是不?我這吃不飽睡不好,怎麼生崽?不行,我要罷工。”
系統趕緊安撫:“宿主再忍忍,等你生了崽,有了積分,你想吃什麼都能吃到。”
“畫餅充飢是吧?”
她掰着手指細數,“我要龍蝦、三文魚、火鍋、燒烤.”
說着說着就紅了眼眶,這些曾經唾手可得的美食,如今竟成了奢望。
但她一貫心態好,情緒來得快也去得快。
吃完後,她走到洞口往外瞅。
今天倒是格外的安靜,隔壁胡雅一家似乎沒人,辛山兩兄弟也不見了蹤影。
她百無聊賴地往外走,一路上幾乎看不見雄性,她猜測是上山狩獵爲即將到來的雨季、雪季做準備。
部落裡只有雌性們在忙碌,處理着各種食物。
山貓部落粗獷而原始,但也有一種寧靜祥和。
她一路笑眯眯地遛完,時不時地揮手和其他獸人打招呼。
那悠閒的模樣,和其他忙忙碌碌的獸人格格不入。
不知不覺間,她走出部落,來到了後山。
兩米寬的小溪從山裡蜿蜒而下,溪水清透見底。
探頭看去,還能看到裡頭遊曳的魚蝦。
白彎彎眼神一亮,舔了舔嘴皮,她好餓。
如果非得吃生的,她可以選擇吃生魚片。
天氣雖然有點涼,但並不能成爲阻礙她飽餐一頓的理由。
猶豫了片刻,她找了一處隱蔽地,乾脆脫掉身上礙事的衣物。
天氣變冷,後面洗頭洗澡更加不方便,除非能生火燒水。
把衣服迭好放在岸邊,光溜溜地滑入水中。三兩下把自己清洗乾淨後,就開始在水裡摸魚。
本來以爲很容易的事情,費了半天勁,她愣是一條都沒摸到。
噗通!
腳下一滑,白彎彎栽進水裡。
“誰在那裡?”
白彎彎張嘴想開口,卻喝進一口水。
掙扎着想起身,慌亂間又摔了回去。
她甚至沒來得及想太多,聽到水花濺起的聲音,接着自己被一隻強壯的手臂從水裡撈了起來。
映入眼簾的是半張猙獰的臉。
眼尾到嘴角被抓痕生生毀掉,結痂後翻卷出的不規則肉疙瘩讓半張臉顯得極爲可怕。
卻和另外半張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另半張臉是極致的清雋,那出衆的五官,估計只有另一個雄性酋戎能與之一比。
把人救起後,他迅速轉開視線,手也移開,不碰觸她分毫。
一抹緋色從他那半張好看的臉頰一直蔓延到耳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