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上)
當看着桐慕寒和奈奈一併離開,葉小白和哲哲都奈地嘆了一口氣。
待泄憤完心中的鬱悶後,葉小白看向哲哲,忽然想到哲哲身旁的可怕保鏢,葉小白連忙雙腿往後挪了一步。
葉小白的反應非常可愛。
“小白你害怕了?”哲哲勾起脣,笑笑嘴。
“我害怕?我哪有害怕!”
葉小白當然是否認了,他怎可以說自己剛纔被哲哲的保鏢嚇得跳起來了!
於是,葉小白又嘆了一口氣。
想到自己年紀不小了,戀愛史還是空白,即使被這小P孩愛上也沒有絲毫值得高興。
“我們不能約會,我有要事走啦!”
葉小白想逃離。
“漫漫還在教室裡。”
“X老師會來照顧你們的。”
“你這是不負責任。”
“我要是留下才對自己的人生不負責任呢!我要——”
葉小白馬上捂住嘴巴,她怎麼差點說出口來?!
“要什麼?”
哲哲挑挑眉,露出邪魅的笑意,打趣地問道。
葉小白有陰謀!
“要……就是要!”
可惡的小P孩,她怎麼可以告訴他,自己是去相親呢!
幸好哲哲沒有追問下去,才讓葉小白有逃離的機會。
一逃,就是逃離了幼兒園。
只是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在毛毛細雨中擠公車、在公車內喘不過氣的時候,哲哲正坐在轎車上,舒服地享受着空調,遙望着公車裡,被人肉擠壓得像夾心餅的葉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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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式餐廳。
“抱歉,實在抱歉,我來遲了!”
“沒事,我也剛到。”
對方輕輕地應到,那聲音很……
“哇!”
當一連串的道歉後,葉小白擡起頭,剋制不了尖呼一聲。
這個是——帥哥!
雖然看起來有一種無心理會世事的頹廢,但個子高,相貌好,家境也不錯。
她的姐姐果然是嫁人豪門的人,竟然給自己安排這麼讚的一個男人!
不行,她一定好好好把握住!
“先生,請問是兩位嗎?”
一服務生走上前,對兩人詢問道。
這時候葉小白才知道,原來對方也真的只是比自己早一部出現,連位置也沒有booking。
“是——”
葉小白本來想答“是”,但忽然出現一聲尖叫:“要四位!”
“蘇煊哲?!”
葉小白大驚,這小子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還有蘇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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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我們像是哪裡見過吧?”
找到了餐位,坐下後,漫漫不懷好意地開口。
因爲和葉小白相親的人,真是桐承!
這個上回被媽咪帶過回家的男人!
而哲哲則知道這人是奈奈的叔叔,乖巧地喊了一聲:“叔叔。”
葉小白坐在位置上,不明所以。
漫漫平時最愛裝乖巧扮天使,現在怎麼明道明槍起來了?
而哲哲這臭小子,平日則是裝酷扮帥,如今卻裝乖巧???
感覺這次的相親又會面臨失敗,葉小白悲催地埋頭在飯餐中。
吃着,吃着……
這整個過程,傳到葉小白耳中的,就只有漫漫和哲哲偶爾的幾句對話。
唉……
果然要做老寡婦了!
結束相親的飯宴後,葉小白鬱悶地嘆息。
都怪這兩個壞蛋!
嗚嗚嗚,冤枉無比!
“葉小姐。”
沉靜了一整個飯局的桐承突然開口。
漫漫和哲哲早在聽完飯後,就有他們家的司機接走,所以現在沒有電燈泡。
“怎麼了?”
葉小白也不帶什麼好心情了。
“……你知道小孩都喜歡什麼嗎?”
“小孩?”
“對,我有侄女。”
“侄女嗎?哦,你想送禮物給你侄女!他(她)多大了?男孩還是女孩?……”
一連串的問題後。
葉小白原本以爲是unlucky的一日,終於變成她的lucky day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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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桐家。
原本沉寂,但尚爲和平的氣氛,被幾聲槍聲,徹底破壞。
那些桐家長老級的人物,籌起的一個組織階層,5爲要員,1名在一個月前死於非命,另一名,就在桐承眼皮底下死去。
“才相親回來就解決掉你的忠臣,桐承你不賴啊,真不明白你爲何就不願當繼承人呢。”
自綁架過哲哲後,摸透自己的底力後,桐慕寒卻不減囂張。
因爲在桐家,不是掌管着政權的那些要員最強。
而是眼前這位頹廢的男子,桐承!
而桐承的弱點是奈奈。
這彷彿在玩象棋,最弱的卒卻能殲滅皇。
而奈奈,覺得不希望自己收一點傷,那樣,桐慕寒要多囂張,桐承也拿不了他辦法。
“過幾天是姐姐的生日。”
桐承難得迴應桐慕寒的話,是處奈奈以爲的事情。
“你出席。”
他不浪費太多口水,直接說完便轉身離開。
眼皮底下,倒在地下的,是方剛殺死的忠臣。
溫熱的血,還滾燙燙的……
這裡所說的出席,不是什麼宴會,而是一個憂傷的聚餐。
數天後。
桐家終於迎來了一年一度,讓人感到連空氣也不自在的日子。
這天的清晨開始,整個桐家死寂一片。
清一色的素黑衣服,三餐素食。
與此同時,HAK國際內。
本有一個重要的會議舉行,但閻宸拿着手機,滑動屏幕數下後,毅然站起。
“閻少,你要到哪裡去了?”
墨青追問,閻宸沒有迴應,直到獨自離開HAK後,他纔給墨青打來電話,讓他擱置會議。
墨青當然只能給閻宸收拾爛攤子的份兒。
沒辦法,閻家以黑起價,後來也是用着黑錢漂白,實際上多一個HAK不多,少一個不少。
加之閻晉還在掌控着這裡,閻宸將HAK拋諸於不理也好無所謂。
閻宸把車開在離桐家還有很遠的一段路,便停下了。
他今天穿全黑的西裝,而臉上沒有露出一絲的笑容,俊臉如斯,盡是是嚴肅。
“閻少爺,這邊請。”
一位個老管家,像等候閻宸多時,見到閻宸的到來,顯示欣喜,再是恭敬地躬身行禮。
閻宸馬上被領進氣昏嚴肅死沉的桐家。
最先出現的人,是桐承。
他臉色非常不好。
看見閻宸的出現後,依然像過去那樣,對,像看見陌生人那般。
縱使他們其實並沒有那般陌生,而且這是桐承的要求。
……
桐承的姐姐,是死於一次意外。
但並不是孤身一人,還帶走了他的父母。
“姐姐……”
桐家給這位曾經的小女主人安排的生日宴席,就像是重溫了葬禮當天。
桐承跪拜在姐姐的骨灰前,道不出憂傷。
只是在心中默默承諾:姐姐,我一定會保護好奈奈的,我一定會,保護奈奈!
桐承眼中,除了姐姐外,並沒有在該骨灰盅旁的另兩個。
那是他的父母。
桐承對父母的情感很單薄,即使素來沒有吵架、沒有不合,但他們的死就是沒法讓他產生心痛感。
閻宸也在一旁跪拜着,沒有聲色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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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家。
“小姐,你要出門了?”
發話的人,看向蘇未央,聲音顯得不自在。
“有什麼直接說吧。”
蘇未央沒有看向該女傭,只是提起高跟穿上腳。
“少爺說馬上回來,想見你。”
“他有心見我就會等我回來的。”
在玄關上把鞋子穿好後,蘇未央二話不說,也不讓傭人有追問的機會,便走出閻家。
蘇未央本來就買了車,在前幾天時把愛車從原本的公寓開到這裡來。
也在SOUL時,瞭解過夏櫻的境況。
只是暫時,她還沒有想對夏櫻怎樣,有些事情,她必須要先解決掉。
她向蘇燁打聽到,在H市有一所黑醫院,名字爲黑,實際上醫生的水準是可以堪比國際知名的神醫。
只是黑醫院的醫生,是不會有任何職業道德可言的。
他們收費是天價,這是必定的一個前提而已。
而重者是,第一,他們不醫沒有挑戰性的普通病人,這是作爲他們這一身份的高傲。
第二,要讓他們將一個人從鬼門關拉回來,他們也會讓對方交出代價。
他們追求刺激、瘋狂的節拍,將一個人救活,可能就要斬下他們的一雙手,一雙腿作爲代價。
所以,這裡每個月光臨的人數,有時候亦不過是一個數位。
蘇未央來臨到此,她環視四周,找不到除了“普通酒吧”以爲,可以用來形容這裡的詞彙。
但往往不普通的地方,就是藏着這普通的地方里。
“請問要酒、還是要清水?”
蘇未央坐下,酒保便如此問道,聲音有些怪異。
蘇未央勾勾脣:“清水。”
在酒保喝清水,一定是不正常的事情,而酒保卻這樣問,顯然是暗示着一些東西。
“這位小姐,我們是酒吧,不是清水店,我想你來錯地方了。”
說罷,酒保打了一個響指,隨後出現兩個粗重的男人。
他們一左一右,抗住蘇未央。
然而蘇未央看見了酒保在低頭繼續調酒時,看向她的那一刻眼神。
如蘇未央所料的,表面上,她是被帶離開這裡。
但實際上,在一條迂迴,缺少燈光的路中,她被帶進了一間實驗室般的房間。
這裡散發着陣陣詭異的味道,雖然和消毒藥水截然不同,但可以感受出,這是就是——黑醫院。
“錢帶來了?”
說話的男人背對着蘇未央,還把玩着試管。
這裡像活體實驗室,勝過是醫療室。
“當然,秘密是XXXXXX。”
蘇未央從手袋裡取出一張卡,隨後背對着自己的“醫生”的助理,剛纔扛蘇未央來這裡的男人,把卡拿到卡機裡,輸入了密碼,按下轉賬,然後帶對“醫生”說了一句:“錢數OK。”便往外走出,並鎖好門。
“我可以開始說了?”
對方一直只顧着手中的試管,蘇未央還不確認這個人是否真的有心“醫人”。
蘇未央在意大利時,也去到過黑醫院。
那裡的醫生是瘋狂加變態。
看見蘇未央長得姣好,又是東方人,他們拿着手中的工具,狠不得將蘇未央解剖出來,成爲他們的標本。
也是那次……
蘇未央按住心臟的位置。
輕輕地嘆氣。
“在我心臟處附近有些東西,想你幫我拿出來。”
她總不能等到因爲自己身體內藏有的機密,再次爲她已經孩子帶來災禍才醒悟。
她想拿走它,交給桐承號,還是兩個月前追殺自己的人也好,這東西不留在自己的身上便安全了……對,最重要是孩子安全。
盧切斯家族的勢力真是無可計量,蘇燁,或許能擋、卻只是能拖延時間。
“蘇小姐,你的心臟那麼漂亮,而且,讓我看見你的胴*體,我怕我不能承受呢。”
“醫生”說完,放下手中的東西,轉身。
一雙面臨過衆多大小型手術,練得犀利無比的眼眸,似曾相識。
當脫去口罩時,那張臉,給蘇未央更多的熟悉。
但是那是她在意識模糊見,似有似無地見過他。
“神授,還記得我的名字嗎?”
神授友好地伸出手來,只是眼神裡,卻沒有那種友好。
他在打量着蘇未央。
“閻少讓你來的?”
“不是。”蘇未央爽快地回答道。
神授也相信,這個女人是獨自來找自己的,而且,她似乎並不知道自己和閻家的關係。
“閻少進來好嗎?”
“嗯。”
蘇未央漠然迎來一聲。
知道是對方故意轉移話題,他不肯直達主題,她也對他無可奈何。
“我現在的身份是——”蘇未央想說清楚,自己已經是閻宸的妹妹了,同父異母的妹妹。
但是神授不僅在開口蘇未央前搶先開口,而且還往她的臉上噴出手上暗藏的噴霧:“你們是情侶,對不會?”
神授寫得很兇險。
他們又豈會是兄妹呢?
“發現吧,這件事我不會告訴閻少的。”
蘇未央全身瞬間失去了所有的直覺,神智連五官,也只有雙眼和呼吸能微弱保持正常狀態。
但是,她的神智卻依然清晰無比。
他到底想怎樣?
黑醫院的“醫生”將病着鎖上環扣,困在牀上。
將要發生什麼事情,無人能知曉。
這使得蘇未央胸口,壓抑住一道納悶不通的氣。
“別緊張,我不可能拿你怎樣的,我知道你的事情,你要來這裡,無非要在沒有人知道的情況下拿掉那晶片吧。”
蘇未央別開頭,不作答地默認。
“閻少可是很喜歡你呢,你這樣的決定嘛——”
當然是要得到閻少的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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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閻家,陷入一片死寂,情況不亞於今天的桐家。
出現如此的情況,僅因爲閻宸動怒的臉容。
被告知蘇未央離開閻家,秘密跟隨着她的保鏢是在娛樂城一帶跟丟的時候,閻宸真切感受到自己的怒火。
娛樂城,她到那裡幹什麼!
閻宸重重地捶打桌面,卻感覺不到自己的氣有絲毫得以消減,反而越來越不耐煩,要見在此時見到蘇未央!
“焚月!”
拿出手機,閻宸眸中染上的冷冽之色,已經在聲音中能聽出。
“在。”
“給我調差蘇未央在哪裡!我要在二十小時內知道!”
二十分鐘,已經算是一個容忍。
未央,你告訴我,你爲何要到那種地方!
閻宸越來越搞不清自己的憤怒、不耐煩,是因爲想到未央可能有危險,還是因爲……她在娛樂城一帶流連在男性羣衆!
“叮咚——!”
門鈴聲這時候響起,不安的心也帶着緊張……
有傭人去準備開口,閻宸阻止了。
他要自己去。
如果是未央的話……
如果是她……
按在大門把手的手,竟有些微顫。
咔嚓……
門,緩緩往內拉開,漸而出現的身影,臉孔是……
“閻少,我是來找你的。”
神授嬉笑着,已經不客氣地往前一步。
“我不想見客。”
“你看見我失望?”
閻宸毫無心情理會神授的冷笑話。
即將把門掩上,拒客於門外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