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不要你一兵一卒,不要一分錢,更不是自立爲戶,我們只是要搬出這座府邸,在山下住,我們依然是兄弟,我依然聽你派遣,可謂是私分公不分。”
美朗定定的琢磨着他的話,臉色一變再變,半晌,才沉聲問:“這是冰雁要求的嗎?”
“她也贊同。”茜朗說的雲淡風輕。
美朗的神情越發的黯然,“你們是嫌我還不夠狼狽麼?我祖冊上我纔是她的丈夫!”
“大哥,你能現實一點嗎?”茜朗的笑漸漸冷了,在黑夜裡散發着陰森的氣息。“不要總拿那些無謂的東西來撐腰,自欺欺人罷了,有何意義?”
“有沒有意義不關你的事!我只知道,就算她不稀罕我,她也沒有權力離開我的家。”美朗有些惱怒地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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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朗望着他的模樣卻囂張的哈哈笑起來,“大哥,你真可悲!”
“你!”
“你看看你,渾身上下哪有一點是成功的?剛剛上位,就死了妾室,拋下一個孩子,引得妾室家族上門討債,死傷我們多少兄弟!若不是你所謂的正妻憐憫出手相助,你的罪過就更深了。”茜朗冷漠一笑,說的話咄咄逼人,“再看看你的家庭,無論你如何死守着那張婚書,妻子都只是有名無實,她不愛你。而且,無論你如何努力,她都會離開你。大哥,你說說看,你做人是有多失敗?”
“放肆!”美朗怒吼,咣的一聲,一把彎刀就架在了茜朗脖子上。“你再敢說一句,我……”
“你想殺我?”茜朗輕挑眉峰,絲毫不懼,甚至嘲弄地朝他靠近了一步,“你下手呀。”
美朗驚異的後退一步,咬了咬牙,只得恨恨地收回刀。
“大哥,你是女人嗎?既然根本不敢殺我,不能殺我,爲何像個婆娘一樣歇斯底里,只會拿個刀來撒潑?”茜朗繼續嘲笑,“你越激動,就說明我說中了你的痛,我說了事實,你怕嗎?怕被揭開自己的懦弱嗎?”
“茜朗!你不要欺人太甚,落井下石!”美朗赤紅着眼睛,強壓着聲音儘量冷靜地辯解,“益西之死,是意外!這場仗並不是我造成的!”
“表面上看,也許是這樣,但,如果換成冰雁,你會冷眼旁觀嗎?二哥有說,是因爲太晚了,才無法挽回,益西的死根本就是因爲你的冷漠造成的!所以這場仗,你能說你沒責任?哼,想當年,阿爸是靠着自己打下了江山,才坐得這土司之位,並強國富民,造福族落。而你呢,輕鬆的繼承了阿爸的衣鉢,坐享其成,卻反把族落弄的一塌糊塗,傷了兄弟,還賠了十萬兩黃金,人財兩失,你就不會感到愧疚嗎?”茜朗雙袖負後,討伐的話毫不留情。
美朗被責問的步步後退,臉色越來越蒼白,但他面上還是強撐着一絲驕傲,“你少妖言惑衆,你大哥我沒少建過功勳,只不過一次益西風波,你想抹殺我的功勞?!哼,我既然坐得這土司之位,就會坐的端正,一次挫折,能說明什麼?我會讓你看到,我將來的成就和威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