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艱難抉擇
孟菀聽得心馳神往，不時點頭，眼中冒出了崇拜之色。
“子軒哥哥煉氣五層的時候，就能越階殺死煉氣七層的對手了？”
“那是，我哥修煉的劍法……”
說到這裡，沈紫涵將話頭吞了回去，含糊地說道，“總之，你只要知道，我哥劍法很厲害就是了。”
孟菀越發嚮往了，有機會，她一定要從沈家人嘴裡，撬出這劍法秘招！
另一邊，沈毅將沈子軒叫進帳篷後，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子軒，你的修煉進展如何了？”
“回三叔，侄兒愚鈍，至今還在練氣期徘徊……”
沈子軒有些慚愧地說道。
沈毅擺了擺手，語氣溫和地道。
“子軒，你天資聰穎，又勤奮刻苦，用不了多久，就能突破到築基期。
那位張婉兒，就是你給自己找的磨礪劍心之人吧，”
沈子軒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是。”
“那你現在，對她是怎樣的感情？”
沈毅眼中精光一閃，關切地問道。
沈子軒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在三叔關心的眼神下，最終還是將自己對孟菀的心意說了出來。
“她……很重要，我寧可自己受傷，也不願她受傷。”
沈毅聽完後，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哈哈大笑起來。
“好！好！好！”
沈毅連說了三個好字，“子軒，你終於開竅了！到了這個程度，差不多就可以着手築基了。”
沈子軒心中一動，隱約猜到了什麼，“三叔，您的意思是……”
“不錯！”
沈毅眼中精光爆射，“我沈家劍法的關鍵就在於一個‘情’字！你需要經歷刻骨銘心的愛情，然後在情意最濃之時……”
沈毅湊到沈子軒耳邊，耳語幾句，沈子軒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起來。
“三叔，一定要現在嗎……”
“子軒，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殘忍，但爲了家族，爲了你的未來，你必須做出犧牲！”
沈毅沉聲說道，“當年，你三叔也是這麼過來的，三叔明白你的痛苦和掙扎。”
沈子軒沉默了，心中如同翻江倒海一般，久久無法平息。
他早就知道，他在選擇踏出這一步的時候，就會經歷這麼一遭。
可沒想到，這一步，會這麼難。
一邊是自己心愛的女子，一邊是家族的榮耀和自己的未來，他該如何選擇？
沈毅看着侄子痛苦的表情，心中也有些不忍。
他經歷過這一切，深知其中的痛苦，更有一些族人，承受不了這其中的痛苦，陷入瘋魔。
所以他沒有逼迫沈子軒，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緩緩說道。
“子軒，以我沈家劍法殺死心愛之人，可以無需築基丹相輔，鑄就比普通築基更高級的無情道基。
這無情道基，暗含大道無情之理，日後修行起來更容易，戰力也遠超同階修士……”
沈子軒猛地擡頭，眼中閃過一絲掙扎和……意動。
帳篷內一片寂靜，只餘他略微有些沉重的呼吸聲。
沈子軒臉色蒼白，嘴脣微微顫抖，握緊的拳頭因爲用力過度而泛起青白色。
三叔的話語，如同魔咒一般在他耳邊迴盪。
“以沈家劍法殺死心愛之人，可以鑄就比普通築基更高級的無情道基……”
這些話語對他來說充滿了誘惑，卻又讓他感到無比的恐懼和抗拒。
他深愛着孟菀，甚至願意爲了她放棄很多東西。
可是無情道基，同樣是他的追求！
沈毅看着侄子痛苦掙扎的模樣，心中也充滿了感嘆。
他知道這條路有多麼殘忍，因爲他自己就曾經親手將心愛的女子親手殺死。
只有踏出這一步，築就無情道基，再回頭時，才能勘破情之一字。
“子軒，”沈毅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你不必急着做決定，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殘忍，你還有時間考慮。”
沈毅拍了拍他的肩膀，“此次上古修士洞府開啓，裡面危機重重，卻也蘊藏着巨大的機緣。
我們帶着張婉兒進去，待到合適的時機……”
他頓了頓，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沈子軒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三叔，我……”
沈子軒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
“去吧，子軒，”沈毅語氣中帶着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爲了家族，爲了你的未來，你必須做出選擇。
記住，你是沈家的希望，不能被兒女私情所困！”
沈子軒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站起身來，對着沈毅深深地鞠了一躬。
“子軒明白，定不負三叔期望！”
說完，他轉身走出了帳篷，背影蕭瑟而落寞。
沈毅看着侄子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有惋惜、有不忍，但更多的是決絕。
他知道，這條路一旦踏上，就再也沒有回頭路可走。
沈子軒走出三叔的帳篷，腦海中一片混亂。
他看着不遠處的另一個帳篷，心中充滿了痛苦和掙扎。
“婉兒，我該如何選擇？”
沈子軒在帳篷外徘徊許久，終是鼓起勇氣，走向孟菀的帳篷。
“婉兒，我可以進來嗎？”
他的聲音低沉，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進來吧。”
孟菀的聲音從帳篷裡傳出，一如既往的溫柔，卻讓沈子軒的心更加沉重。
他掀開簾子，看見孟菀正盤膝坐在蒲團上，似是在修煉。
聽到動靜，她睜開雙眼，清澈的眸子望向沈子軒，帶着一絲詢問。
“子軒哥哥，你看起來心事重重的，可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孟菀見他神色有異，關切地問道。
沈子軒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走到她身邊坐下，欲言又止。
他看着眼前這張熟悉的臉龐，心中五味雜陳。
“婉兒……”
沈子軒的聲音沙啞，帶着一絲痛苦，“我……”
他猛地站起身，一把將孟菀拉入懷中，緊緊地擁抱着她，彷彿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孟菀猝不及防，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本能地想要推開他，卻又被他抱得更緊。
“子軒哥哥，你弄疼我了……”
孟菀掙扎着，語氣中帶着一絲慌亂。
“婉兒，讓我好好抱抱你，我好害怕會失去你……”
沈子軒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帶着一絲絕望和瘋狂，“婉兒，我可以嗎？”
孟菀有些玩味地挑了挑眉，這沈子軒好端端的，是受什麼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