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溫靜璇生氣了,弒神帝尊更生氣,尤其這莫名其妙的女人還是打着他的旗號來惹事的,“你最好別有那種眼神看着我,在今日之前,我從未見過你。”那飽含幽怨的眼睛像看負心漢一樣的看着他,看的弒神帝尊莫名其妙,他從未見過她,真是人家在中坐,禍從天上來啊!
“你……你從未見過我!”這句話比溫靜璇的那些惡言惡語更打擊司空凌鳶,他竟然說從未見過她,這對一個以美色聞名的人是多麼大的打擊。她無數次的在他面前出現,想盡辦法的和他偶遇,他竟然說從未見過她,難道她司空凌鳶就從未入得他的眼,又被他忽略至此麼,怎麼可能!
“噗嗤!”尚衍忍不住笑了“感情凌鳶仙子是自作多情,這熱乎乎的臉就這麼貼了人家的冷屁股,還說別人不知羞恥,我看羞恥二字立在你面前,你都不認識吧。”他扇了扇手中的扇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德行!”
“尚衍!”蒼止門掌門怒斥,人家再不對好歹也是個姑娘家,他一個大男人,怎可如此欺負弱女子。
“哼!”尚衍不服氣,但還是沒再繼續說什麼。
“靜璇的要求並不高,只是讓你把華夏得到的全都拿出來。”弒神帝尊面無表情的說。
“可是這樣她就會成爲廢人了啊!”司空凌天痛苦的看着弒神帝尊。
弒神帝尊畢竟跟司空凌天共患難過,自然不會一點面子都不給他“你放心,我親自動手,只會讓她恢復去華夏之前的樣子。”他連神都能殺,只不過吸走司空凌鳶身上的蠻荒之氣而已,難是難了點,但並不是做不到。
“你……”司空凌鳶蹌踉着後退幾步,看到漸漸逼近的弒神帝尊,她意識到再也沒有反抗的機會了,司空凌鳶猛地停下腳步,堅強的挺直了背脊,但是仔細看,還能看到她在微微顫抖,這樣的她,更顯楚楚可憐“罷了……”司空凌鳶溼潤了眼睛“既然只有廢了我才能讓溫靜璇滿意,爲了整個修真界,就是犧牲我一人又何妨!”說着她有含淚深情的看着弒神帝尊“即便你對我這麼無情,我也沒後悔用這樣的方式點醒你,溫靜璇根本配不上你,你還是儘早醒悟吧。”
弒神帝尊伸出的手微微一頓,實在弄不明白司空凌鳶,爲什麼要弄出一副爲了天下犧牲自己的模樣,他慢慢收回伸出手,冷漠的看着司空凌鳶“靜璇並沒有義務拯救修真界,既然她要救,那我們就該承她的情……”
弒神帝尊微微眯眼,“是你用你的無知和貪婪將她趕走,卻還要用既定的懲罰來表示自己的大度犧牲,進而再次陷靜璇於不義,你這樣的人,死不足惜。”說着,弒神帝尊伸手猛地拍上了司空凌鳶的百會穴,原本還打算減輕她的痛苦,既然她死不悔改,那就讓她痛好了!
“啊……”司空凌鳶猛的嘶吼出聲,雙眼暴突,眼球上佈滿了血絲。
“凌鳶!”司空掌門和司空夫人心痛的大吼,卻一步也邁不出去。“弒神帝尊,你一定要爲了那個不知廉恥的賤人傷我兒至此麼,你會後悔的。”
“啊……”原本已經奄奄一息的司空凌鳶再次痛吼出聲,弒神帝尊冷冷的撇了司空夫人一眼“想讓她少受點苦,你就把嘴閉上。”
司空夫人臉色慘白,連忙看向司空凌天“凌天凌天,你快救救你妹妹,快救救她啊!”司空夫人淒厲的哭喊。
司空凌天仍然跪在地上,微微把臉撇開,妹妹痛苦他自然也心疼,但是沒人知道,他更心疼的是那個不管不顧轉身離去的溫靜璇。這樣的感情無關於愛,只是對一個堅強耀眼的女孩的惺惺相惜,從惡鬼谷相遇,司空凌天看到了太多太多,人們只看見了溫靜璇衆星拱月光芒萬丈的時候,卻誰都沒有想過她遭遇了怎樣的痛苦。
被弒神帝尊強行簽訂守護契約,修爲幾次下跌,長期停滯不前,鬼王墓幾經生死,最後救了衆人卻失去了記憶,全心全意爲了華夏,卻日·日提防着被那些她守護的人反咬一口。毫無私心的帶着靈界的火種去華夏避禍,卻又被凌鳶用揭開了她最痛的傷疤,如果不是她心性堅韌,豁達開朗,她能活到今天麼,這些事,修真界的女人但凡經歷一樣,也會被毀了道心,從此淪爲廢人吧。
“砰!”司空凌鳶身上所有的華夏氣息都被弒神帝尊收走,原本提升的靈脈根骨,也再次恢復成了普通的樣子。她緩緩癱軟在地,神識卻依然清明。
胖蛇爬到司空凌鳶的身前看了看“帶她回去養着吧,聖域的事情就不用她來了。”
“不……”司空凌鳶艱難的張口“我會去。”她不是傻子,尋找聖域即便九死一生,可只要能活下來,好處也是巨大的,雖然她被削弱了根骨,但只要找到聖域,說不定她就能得到比從前更好的機遇,到時……司空凌鳶暗自咬牙,溫靜璇,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切!”胖蛇翻了個白眼,“不是心疼你不用你去了,而是你已經沒有去的資格了。”
“什麼!”司空凌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它說的是,她沒資格了?憑什麼!
“你不知道麼?”胖蛇驚訝“開啓三疊陣的契機就是需要氣運之子打開三道大門,當世氣運最高的人,舍溫靜璇其誰,原本你們家站隊站的好,沾了溫靜璇身上的氣運,所以有資格成爲開啓大門的契機,如今你被溫靜璇厭棄,又失去了蠻荒古族的靈息,自然氣運全失。”
“蠻荒古族的靈息?”一直未開口的雲越疑惑的出聲。
“嘖嘖,也不知道溫靜璇帶你們去的是什麼地方,竟然去了這麼幾天,身上就沾染上了蠻荒古族的氣息,天長日久,成爲真正的蠻荒古族也不是不可能的。”胖蛇這個羨慕嫉妒恨啊。
所有去過華夏的人若有所思,沒去過的更是探究的看着他們。
誰也沒注意到,司空凌鳶被旁捨得話刺激的傻了,她呆呆的看着虛空,腦子裡全是溫靜璇張狂的笑容,“啊……”司空凌鳶慘叫“溫靜璇你這個賤人,你害的我好苦!”
直到這時,再也沒人同情她了,這不明擺着的麼,溫靜璇確實身份神秘,她帶他們去了那個叫華夏的地方,給了他們即便是神人都夢寐以求的蠻荒古族的靈息,然後呢,她看上了弒神帝尊,爲了在弒神帝尊面前刷臉,就當着衆人的面揭了溫靜璇的傷疤,不要問他們爲什麼會覺得那是她的傷疤,如果兩情相悅的話,沒道理溫靜璇死也不同意和那個男人成親啊,想想美豔神秘又優秀的溫靜璇被不知名的某隻豬啃了……這是一個女人一生都無法忘記的噩夢吧。
爲了一個眼裡根本就沒她的男人,傷害了自己的再世恩人,之後還死不悔改,活該她變成一無是處的普通女修。在座的人哪一個不是身份尊貴,修爲高深莫測的人,這樣的人施與別人的恩惠數不勝數,如果那些人裡面也有像司空凌鳶這樣的白眼狼,那他們會怎麼做?一定不會僅僅只是剝奪曾經施與的恩惠,他們一定會將那個忘恩負義的出聲挫骨揚灰,這麼一看,溫靜璇還是太過婦人之仁!
水幽神女看向衆人,最後暗自咬牙,難道只有她一個人感覺到了溫靜璇的用心險惡,先不說她是溫家的女兒,這一輩的守護者,開啓大門,拯救修真界本就是她的責任。再說司空凌鳶雖然忘恩負義,但罪不至此,教訓一下,下下她的面子就得了,犯得上直接把人的前程和名聲全毀了麼。
水幽神女不信這些人沒有發現,那爲什麼他們可以昧着良心毫無底線的維護溫靜璇?這個世界沒有天理了麼!
“你幹什麼去?”天帝一把抓住宋清遠。
宋清遠揮開天帝的手,面色淡然“去收拾行囊,等靜璇來接我們。”
“那怎麼行!”天帝又抓了上去“靜璇不懂事你也不懂事麼,你不勸她還助紂爲虐!”天帝這個委屈啊,他都做到這份上了,還不能見月心麼……
宋清遠冷冷的看了司空掌門一眼“你們應該慶幸,玄天門只有我自己在這,不然……哼!”宋清遠冷哼,這要是疼徒弟毫無原則的馮宗光在這,必定要刮飛仙門一層皮。
“都這樣了還不行,你到底想怎樣!”沙將軍也受不了了,他從小到大也沒幹過這麼沒原則的事,他們玄天門還想怎樣。
“受委屈的是靜璇,我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小掌門能想怎樣!”宋清遠冷了臉,他雖什麼都沒說,並不代表他不會爲溫靜璇出頭,真當他們玄天門是泥捏的,隨便他們揉搓呢,神人怎麼樣,修爲再高身份再尊貴,還不是一樣要和他們這些修爲低的螻蟻一起等死。
“宋掌門你們別得寸進尺!”水幽神女終於忍不住了!
宋清遠溫柔的眼睛一挑“哦?我們怎麼得寸進尺了?”
“溫靜璇要廢了她,弒神帝尊已經照着做了,你們還想怎樣!”水幽神女怒斥。
“這是我的個人行爲,和靜璇無關。”弒神帝尊適時的開口。
宋清遠眼中帶上點點笑意“這可是他自己說的!”
“沙將軍,你兒子不懂事,難道你也不懂事麼!”水幽神女氣不打一處來。
“我兒掌管刑法,看到不平之事,出手管教實屬正常,怎麼到神女那就成不懂事了?”沙將軍神色威嚴“水幽神女侮辱我紫雲界帝尊,如果不給我們個交代,那就不要怪我們兵戎相向了!”沙將軍更會扛大旗,這麼三言兩語,直接把水幽界和紫雲界弄成對立的了。
“你……你們倆個瘋子!”水幽神女氣急,轉頭看向天帝。
看熱鬧的天帝接收都水幽神女的目光,連忙點頭示意我知道,水幽神女面色稍緩,天帝下面的話,卻讓她氣個半死“水幽神女這話我也聽不明白,燁兒只是從那女人那裡拿走了溫靜璇的賞賜,讓這女人回到了從前,怎麼就是廢了她了,難道水幽神女覺得,沒有溫靜璇的恩賜,這女人就是個廢物?這可不好,畢竟咱們也是從那時過來了,萬不可成神之後就忘了本。”
騰!水幽神女從椅子上站起,面冷如霜“既然這裡沒有一個拎得清的,那我就不用浪費時間了,告辭!”
“本來就是,一個娘們瞎攙和什麼,讓水幽神帝從你姐的肚皮上趕緊下來,修真界生死存亡之際,還竟想着那些情·色之事,也不知道讓個什麼都不懂的娘們出面多丟人!”司祿仙君粗俗的說,司祿仙君本是落羽女帝手下的仙官,這次女帝被天帝打了出去,還不允許她參加議事,可出錢出力卻又忘不了他們,由於拳頭沒有紫雲界大,落羽只能嚥下這口氣。
既然她不能出面,只能讓手底下的最大的仙官過來,司祿仙官算是看明白了,落羽和水幽綁一塊也不一定是紫雲的對手,所以……他可恥的倒向了紫雲界。
“話也不能這麼說!”水幽界的翟將軍冷冷的看了水幽神女一眼,“怎麼說水幽神女也是我們水幽正經的帝后,還是有資格出息議會的。”
弒神帝尊微微皺眉,落羽全是些不知所謂的莽婦和只會阿諛奉承的小人,水幽神帝荒·淫無道,水幽將軍不守本分有奪位之心,好好的上神三界,就這麼被他們毀了,罷了,反正那是人家的事,和紫雲界無關。“今天就先到這裡,都散了吧。”
天帝還在呢,弒神帝尊就發號施令了,整個場面一片寂靜,天帝無所謂的笑了笑“忘了通知大家,燁兒是我帝位的接班人,他的話,就是我的話。”
“什麼!”弒神帝尊大驚“想的美!”別以爲他不知道天帝想的是什麼,想和邱月心雙宿雙飛,把紫雲界扔給他,沒門!(未完待續。)